而另外一邊在帆華市的蘇闌,天天被喬一木拉著打游戲,一天除了上課的時間就是玩游戲,拉著林猛一起,三人行,必有一學霸一游戲霸一草原霸。
在這一天早上蘇闌八點就起床了,準備出去買早飯,洗完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昨天還在晴空萬里的天空今天突然就變得灰沉沉毫無生氣,太陽被云層藏在云層的后邊,完全不探一下頭來,一層又一層的云將太陽藏了起來,像藏自己的小嬌妻一樣捂的嚴嚴實實。
看著要下不下雨的天空蘇闌拿著一把雨傘就一頭扎了出去,不一會兒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抬頭看去就像是經久失修的道路,突然一輛大車飛馳而去激起的滿地灰塵,蘇闌到平時吃早飯的那家店鋪的時候傘上已經有了不少的雨水,像一小顆一小顆的珍珠掛著。
店鋪的阿姨和叔叔對蘇闌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蘇闌一座在那里,阿姨就直接問到,“蘇闌和平時一樣對吧。”
“是的阿姨。”
“好勒,你先坐著玩會兒啊。”
“沒事,阿姨我的您慢慢上吧,我這邊不著急的。”
雖然說是不著急,但是阿姨和叔叔上早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每次蘇闌吃到的和別人的也不一樣,不一樣在那里在蘇闌的早餐里面包子裹著的陷比別人的就是多,而且這包子一定是一籠里面最好的那兩個。
記得有次因為蘇闌拉肚子了就是喬一木出來買的早餐,回去被林猛給吐槽死了,從那以后早餐的任務就扛在了蘇闌的肩膀上,有時候蘇闌都在想是不是喬一木那混蛋不想起來買早餐特地搞的。
阿姨在蘇闌還沒有走的時候就已經把打包的兩份給準備好了,蘇闌結了賬和店鋪的里面的叔叔阿姨說了一聲拿著傘再次走上回去的征途,來的時候下的毛毛雨,回去的時候雨已經不能在說是毛毛雨了。
可能雨天是一個很容易引起人傷感的時候,而且還不分男女。
走在這雨中蘇闌想起了三嬸柳嵐,其實對于柳嵐很多時候做的很多事情蘇闌都能想得開,畢竟這不是自己的父母,只是與自己有著所謂的血緣關系,沒有道理就要往他們兩個身上投不知道能否回去的錢,況且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沒有誰有義務去撫養兄弟家的孩子,不撫養是本分,能撫養是情分。所以誰也沒有錯,有錯的只是那些生了卻不想負責任的父母,知錯不悔改的父母。
蘇闌有些時候還會想,如果未出生的孩子都有選擇的權利,都有選擇父母的權利,那或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孤兒,就不會有那么多不負責任的父母,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孩子明明還是依偎在父母身旁的年紀,卻要明白很多的人情世故,讓本來很蔚藍的天空籠罩上一層烏云,讓本來很純真的笑容帶上了面具,讓本來很清澈的眼睛里面住進很多的人情世故。
一路想著就到了宿舍,忽然之間想起了第一天來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自己的父母各種送,而自己提前把車票預訂好,靠自己一路摸索過來,可能這就是有父母和沒有父母的孩子最大的區別。
有父母的人,摔了的第一反應是抬頭看父母是否看見了,眼巴巴的望著父母來扶,而沒有父母的孩子,摔了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淡然的站起身,拍一拍屁股上的灰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就算摔傷了,也是自己找消毒酒精消一消毒就沒什么事情了。
爬了一層有一層的樓梯,經過一樓的時候看見一樓窗口上的防盜欄,他們就像一群被囚禁的犯人,每天都是按時按點的三點一線。
到了寢室發現寢室的最后一位室友也到了,都自我介紹了一番就知道了新室友是個少數民族,名叫阿爾,原本只有三個人的空間,因為第四個人的到來顯得越是狹窄擁擠,在阿爾還沒有放好行李的時候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阿爾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很快的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蘇闌和阿爾比林猛和喬一木兩個人都比較聊的來,因為兩個人都來自農村,共同話題比較多,而且蘇闌的老家還有阿爾他們這個民族的人,還不少共同話題就更多了。
而林猛和喬一木,兩個來自大城市的人,也是聽蘇闌和阿爾講了才知道,原來很多少數民族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已經是父母了,已經有自己的子女了,也是因為聽了蘇闌和阿爾講才知道少數民族的嫁女兒就和賣物件一樣,父母來商討父母覺得好的話,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而婆家如果看對眼了,就算,有彩禮錢也要靠借貸款之類的,等嫁過去了自己還,娘家不會有人過問。
三個人聽阿爾講了很多,其中讓蘇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阿爾講的一個故事,那個女生因為自己的弟弟要娶媳婦,然后家里面沒有足夠的資本,就被自己的父母以死相逼硬是逼著嫁了,但是他們卻忘了那個女生的老公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酒鬼加大煙鬼,擺明就是把自己的女兒往死路相逼,卻只管兒子對于女兒不聞不問。
蘇闌知道其實在自己的老家,這種情況數不勝數,只是沒有人去阻止或者怎么樣之類的,因為自己的兒媳婦一直都生的女兒,就一直打胎或者一直生,一年一胎,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媳婦的身體是否恢復的過來。
在一些人的心中,兒子是以后自己依靠的墻角,而女兒除了換錢給兒子換媳婦就沒有多余的作用了,卻忘了很多人到最后彌留之際的那段之間靠的是自己的女兒來將自己的洗澡洗衣服之類的,而自己的兒媳婦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其實大人這個生物真的很復雜,把自己覺得最好的給了自己覺得最值得的,最后換來的確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結果。
原本準備去探望一下自己父親的蘇闌,這一打岔成功的讓蘇闌把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畢竟已經十幾年沒有見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就這樣把自己父親的事情放在了一邊,其實對于父親蘇闌埋怨還是挺多的,因為身為人父,他沒有做到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和事情,而身為人子,他也沒有把自己的該盡的孝做到。
帶著新室友熟悉了校園的環境,順便一個寢室四個人出去搓了一頓,酒過三巡都喝的二麻二麻的就開始講自己的心里話,看著五大三粗的林猛原本以為他會活的自在,卻不知每個人心底都有一段不愿意講得故事,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別人觸碰不到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