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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紅雨翻浪 青山化橋(二)

誰人與你立黃昏,

誰人問你粥可溫?

誰人與你捻熄燈,

誰人共你書半生?

半生走過,早已歷經(jīng)歲月的風(fēng)雨,

也漸懂得了什么才是值得擁有。

一如文天祥,閱盡生活沉沉浮浮,

仍保有赤子之心,仍發(fā)出豪情壯語:

“半生誰俯仰,一死共沉浮”這般。

請珍惜每一份擁有,每一束陽光,

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

見該見的人,牽該牽的手。

如果你想像雄鷹一樣翱翔天空,

那你就要和群鷹一起飛翔,

而不要與燕雀為伍;

如果你想像野狼一樣馳騁大地,

那你就要和狼群一起奔跑,

而不能與鹿羊同行。

缺乏壓力,喪失前進的動力,將平庸。

讀好書、交高人乃人生兩大幸事,

人生的奧妙之處也還在

與人相處,攜手同行。

美好于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2020,請跟對的人在一起。

2020年的第一個月,我們已在

在對疫情的擔(dān)憂和防御中流淌而過,

2月已到來,這辭舊迎新的信使,

為我們送來新的希望與喜悅。

一天很短,稍縱即逝,短到來不及

擁抱第一抹陽光,就要迎接落日的余暉。

一生很短,睜閉眼間就過了,

短到來不及用心享受美好年華,就有心無力。

2月,我們看透生活的真相,仍擁抱現(xiàn)實,

2月,我們見慣生死身心疲憊,仍在成長,

2月,我們無須計較與安排,領(lǐng)取而今現(xiàn)在,

2月,我們心裝美好,只問敢勇,無問西東!

肖一茗和沈唯西走訪了數(shù)家昀濟醫(yī)療集團旗下的中小型企業(yè),竟然發(fā)現(xiàn)這些企業(yè)基本處于停產(chǎn)或半停產(chǎn)狀態(tài),在沈唯西的不懈努力下,了解到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對員工的解釋是:上層領(lǐng)導(dǎo)決定改換醫(yī)藥研究方向,暫時還未進入拍板上生產(chǎn)線的環(huán)節(jié),所以短時間內(nèi)暫停之前的所有器械,藥品的生產(chǎn),等待上層通知。但肖一茗和沈唯西交換了一下意見認為,企業(yè)決定改換醫(yī)藥研究方向不實,領(lǐng)導(dǎo)層出現(xiàn)意見分歧是真。他們沒有機會接著再調(diào)查下去,因為社長親自下令,讓肖一茗組織一期攜同市內(nèi)一家基金會進行專題訪談的工作。不想沈唯西竟主動要求與自己一起做這項工作,喜出望外的肖一茗還是擔(dān)心沈唯西的安危,他選擇去汽車配件企業(yè)挑選參加訪談的對象,而讓沈唯西去了家政公司。只是一天下來,他們都收效甚微……

雖然在下午,沈唯西轉(zhuǎn)換了一下思路,手下留情,放寬選擇度,終于在十幾個人里選了三個人出來。這個結(jié)果當(dāng)然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在夜幕降臨,白熾燈都已打開的會議室里,沈唯西對那個負責(zé)人楊雨說:

“選三個人是遠遠不夠的,我今晚綜合白天挑選的情況好好想一想,明天還得要過來一趟,還得麻煩您配合一下。”那楊雨立碼滿臉堆笑地說:

“這是我們的分內(nèi)事,必須幫助您選到滿意的人選位置,明天早上,我會接著在門口恭候您。”沈唯西伸出手來拍了一下她堅挺的肩膀說:

“不勝感激,不勝感激。”就向外走去,邊走心里邊叫道,還不如不笑呢,這讓人怪不舒服的!

肖一茗在家政公司的大門外等她,看他的表情,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當(dāng)然不是不耐煩,滿滿的,全是擔(dān)憂,看到沈唯西突然閃現(xiàn)在他面前,他往前沖了兩小步,想是有所動作吧,卻什么也沒做,只是說:

“呀,這么辛苦,唯西,你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吧,選了多少人啊?”沈唯西頗有些疲憊地回了他一句:

“唉,遠遠不夠,才三個。”

“嗨,我也一樣,別灰心,明天咱們再來。”肖一茗漫不經(jīng)心地說完,就往前邁步子,不想沈唯西興奮地抱住他的胳膊說:

“呀,咱倆一樣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選出了十個八個的,超額完成任務(wù)了呢!”忽然被抱住了胳膊的肖一茗腦袋嗡地響了一下,心跳加速,他多希望沈唯西就這么親密地抱著自己的胳膊走回到車里去啊,不想沈唯西說完話,就像丟掉一根玉米棒子一樣甩掉了他的胳膊,興奮地沖到他的前面說:

“除了沒完成任務(wù),我今天還是很滿意的,你說,我這么近距離地靠近這個特殊的群體,面對面地觀察她們還是第一次呢,之前只是在小說里才會有的情節(jié),今天我可是親身經(jīng)歷哦,原來她們也是一群普通人,有著自己的歡喜,和各種小情緒,喜歡湊群說八卦,喜歡趁機偷各種懶,但又都是那么努力地活著,活出一種和她們心中期望的形象差不多的人生,呵呵,除了戒心,她們對我們這些外人都心存戒心,不愿意多交流。”肖一茗為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看著她坐穩(wěn),才自己開門進去坐好,頭向后使勁仰著說:

“啊,實在是沒有想到,汽車配件公司這邊的‘特殊群體’還是很強硬、有敵意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溝通,偶爾有幾個又是太懦弱了,低三下四到我都不愿意理他們,最后只好矬子里面拔將軍,勉強選了三個人,明天是不是得換一下思路,不然怎么也挑不到滿意的人選的。”沈唯西也將頭疲憊地靠在靠枕上說:

“不是我挑理兒,我覺得你那也是這種情況,給我們選派的負責(zé)陪同我們的人就有問題,他們似乎根本不關(guān)心咱們選不選得到人,只是一味地以自己的意愿弄出個名單來,然后讓我們以那個名單來挑選,你看看,都給咱們準備的什么人啊,不是態(tài)度強硬,就是溜須拍馬,見人下菜碟兒,這樣選出來的人,肯定能把咱們的活動搞砸,你說,咱明天能不能向他們提要求咱們自己選人啊?而且最讓我生氣的是,這些正式人員對這些‘特殊群體’的成員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友好,這些人之前是犯了罪,但她們已經(jīng)受罰,并且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改過的決心,她們已經(jīng)走出了監(jiān)牢,我們這些社會上的人是不應(yīng)該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待他們的,而那個基金會派給我的女負責(zé)人年紀雖然很輕,說話卻非常地嚴厲,對那些‘特殊人員’嚴加管理是對的,可是她不應(yīng)該以那樣的管教人員的口氣說教的,這樣,這些人的內(nèi)心會很受傷的。”肖一茗迷茫地望著前方說:

“你知道這兩家企業(yè)收留了多少這樣的‘特殊人員’啊,不靠他們,咱們自己選,等于是大海撈針啊,與其讓他們介紹,還不如讓他們提供名單,咱們自己來選,只是這個名單的定奪得改,不如這樣,明天我讓他們再擴大點名單范圍,這樣命中率還高一點。”沈唯西皺著眉說:

“為什么我就覺得給我派的那個聯(lián)系人楊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感覺她恨不得我選完趕緊忙活別的事去呢。”肖一茗扭著頭沖著她柔聲說:

“你就是太累了,神經(jīng)有點過于敏感了,一個工作人員能做出啥事來?咱們做個訪談活動,又礙不著她什么事,她也不至于給咱們多加障礙,讓咱們完不成任務(wù),她也落不了什么好,不是吧?”

“唉,可我就是覺得哪不對勁,你說吧……”沈唯西嘴巴這么絮叨著,手就習(xí)慣性地伸進了上衣口袋里,然后她的手指摸到了一個折疊的紙條樣的硬物,心里不禁升騰起一點怪怪的念頭:有人想聯(lián)系我。但是她并不能肯定,兜中的紙條是自己什么時候隨意裝進去的,還是真的有什么人趁自己不注意塞進來了。這是小說里常常出現(xiàn)的橋段,當(dāng)事情陷入困局,停滯不前,會有陌生人的電話或紙條類的東西突然出現(xiàn),成為開局的契機,也使故事情節(jié)得以順利展開。很是擔(dān)心這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的猜測,沈唯西只是將手插在兜里,用手指不停地摩挲著那張紙條……

肖一茗一邊專心地握著方向盤,將車子穩(wěn)穩(wěn)地滑出這兩家公司之間狹窄而又安靜的巷子,來到寬敞的街道上,一邊靜靜地傾聽著沈唯西的動靜,眼見得她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停了一會還不說,這一反常態(tài)的情況對于話不吐嚕完會死的沈唯西來說真是不多見,在喧鬧的大街上沿著車道規(guī)則著緩慢行駛著的肖一茗不顧后面車子嘀嘀地嗯著喇叭,頻繁側(cè)頭追問:

“唯西,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不舒服嗎?還是這一天累得?要不我把車子靠在一邊,你先休息一會咱們再走?”沈唯西聽到肖一茗這一連串關(guān)心的問話,竟然被氣樂了:

“哈哈,我又不開車,什么累不累的,需要休息什么,咱們接著走吧,我的肚子可是真的餓了。”肖一茗聽到這句話,才開顏而叫:

“啊呀,咱倆心里想到一塊去了,辛苦了一天,別人不心痛,咱倆也得自己慰勞一下自己呀,咱們?nèi)コ蕴伎狙蚺虐桑抑烙幸患遥驮谶@附近,據(jù)說,這家的碳烤羊排巨火,堪稱八年老字號,八年手藝傳承,是咱們城里老饕們吃烤羊排首選地呢!尤其是這夜幕悄悄降臨時,是他們家最熱鬧的時候,各大網(wǎng)紅聞香而來,排隊排到?jīng)]脾氣,抖音小紅書上,全是瘋狂安利!咱們市的生活頻道也有報道過呢!你可以想象一下:3.5斤羊排,熱乎乎端上桌,全部是選自大草原上正宗的羔羊肉,完美的1:3骨頭與肉的比例,簡直是對肉食獸的心靈暴擊!哈哈!”你還別說,肖一茗的這幾句話雖然帶著太多的調(diào)侃意味,卻讓只有儀表盤的微弱光線閃爍的轎車內(nèi)蜷坐的沈唯西一掃白日的陣陣疲憊和無奈的煩憂,悄無聲息地放松著,也勾起了她的“食肉欲”,但是她嘴里可不饒人:

“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家飯店的‘飯托’呢,我怎么覺得肖主編還是不要干主編了,直接去元姐的咖啡廳做兼職侍者好了,這張嘴,好嘛?不想吃飯的得讓你說得沖進去搶座,想吃飯的隨便就能吞下去一頭牛!”肖一茗見沈唯西的心情上來了,自己的興奮勁兒也是無比高漲起來:

“你以為呢?有一段時間是我的低谷期,情緒落到了最低點,我可真的主編也不做了,請了半年長假直接跑去咖啡廳做招待了,我和元旦、旻昊的交情也是那時候培養(yǎng)起來的,自然與當(dāng)時也天天泡在那里的青嵐交熟了。要說王彬,還有那個原來叫李可可,現(xiàn)在卻成了劉可可的小家伙,他們要跟我比嘴皮子,還真不識個兒!你聽我給你來兩句啊:要說這家的羊排,不膻不腥,外皮焦脆,內(nèi)里細嫩,肉香里還夾雜著玫瑰和紅酒的香氣,聞聞都忍不住流口水兒。這要具體說起來,他們家有兩個招牌菜,茶園春餅和玫瑰紅碳烤羊排,先說這茶園春餅,十幾年前就在咱們城里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胡同里發(fā)芽,其優(yōu)越的性價比讓其快速成為城里這幫吃貨們的打牙祭常駐地,再說他們的主打品牌玫瑰紅碳烤羊排,經(jīng)過了多年的發(fā)展,現(xiàn)在光連鎖店就開了七八家,?吃貨們的首先當(dāng)然還是這些官方品牌?,這么多年老字號,他們就靠著獨制的烤羊排?,俘獲了咱們?nèi)堑暮贸宰靸簜儯晨途W(wǎng)站’的點評上好評滿滿,贊不絕口,真可以說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啊……”唾沫星子亂飛的肖一茗一邊穩(wěn)穩(wěn)地把著方向盤駛向目的地,一邊也在傾聽著沈唯西的反應(yīng),對方又是好一會沒有動靜了,他不禁扭頭看了一眼,卻見沈唯西手里抓著一張紙條,用手機上的電筒照著,低頭緊盯著看,對外界毫無反應(yīng)。肖一茗立刻意識到出了什么問題,他馬上避讓出湍急的車流,把車子停靠在較寬敞的路邊,關(guān)心的問:

“哪來的字條,可以讓我看看嗎?”沈唯西像是被從夢境中拉回一樣,“哦”了一聲,順手把字條遞給了肖一茗。他趕緊接過來,打開車頂棚的閱讀燈,看清了上面的寥寥數(shù)語:小心楊雨,你可以邀請我參加你們的活動,但必須要表現(xiàn)出,你對我毫不知情,偶然碰到我有了想法,楊雨會不同意,請堅持!‘偶然’會由我創(chuàng)造,見機行事吧。當(dāng)然,你們見我絕對不會白見的,我保證。

字是寫在衛(wèi)生紙外包裝上撕下的一小片紙上的,字跡很清晰,甚至可以算的上優(yōu)雅,女人獨有的無力卻透著堅韌的字體。肖一茗驚訝地問:

“唯西,你從哪弄了這么一張字條來?這都寫的什么呀?楊雨是誰?”沈唯西揉了揉額頭,困惑地回答:

“我也在使勁想,字條是誰放在我外衣兜里的。那些跟我談話的人因為都隔著一張長桌,是沒有機會靠近我的衣兜的,會是誰呢?哦,楊雨呀,就是基金會方面給我派的那個年輕的女孩。”肖一茗關(guān)掉了閱讀燈,將字條還給沈唯西,默不作聲地發(fā)動了車子接著往前走。沈唯西接著分析:

“要說有人有機會接近我,那就只能是那個將盤子掉到了地上,嚇了我個半死,又趁機故作關(guān)心地在我身上呼啦了個來回的大歲數(shù)的女員工了……”車子猛地左右晃了一下,驚得沈唯西住了嘴,就見努力扳正了方向盤的肖一茗一邊望著前方,一邊焦急地高聲道:

“什么叫在你身上呼啦了個來回的女員工?她們怎么有機會靠近你?這,這是怎么回事?”沈唯西輕描淡寫地形容了一下自己中午在企業(yè)食堂,近距離跟那些“特殊員工”相鄰排隊,吃了午飯。肖一茗急了:

“你是在企業(yè)食堂,離那些人那么近地吃飯了?我因為是直接在會議室吃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這事,天吶,怎么可以這樣!我囑咐過她們好好照顧你的,明天我就去找社長,讓他幫著協(xié)調(diào)……”沈唯西趕緊說:

“千萬別,這要不是在食堂吃,我也遇不到這個對我感興趣的女員工,她也沒機會傳紙條給我,你就別擔(dān)心了,啊?工作要緊。”肖一茗還想說什么:

“我還是……”沈唯西伸手到他眼前擺了擺,說道:

“這個話題到此為此,你先幫我分析分析這個女員工的行為吧,她在楊雨忙著去收集點送餐盤,不在我身邊的檔口出現(xiàn)在我身邊,又在楊雨遠遠地喝斥她,又迅速地返回時,快快地回去干她的話,嗯,定是她無疑了,她會告訴我什么內(nèi)幕嗎?關(guān)于楊雨的?還是別的什么爆炸性的新聞,以她那花白頭發(fā),一身上下唯唯喏喏,討好度日的樣子,也不會有什么大新聞吧,倒是這個楊雨,我還真的不待見她呢,莫非她真的是什么黑幕的‘始作俑者’?還有,這個送字條的女人,她能創(chuàng)造什么機會來讓我選擇跟她談話呢?就她,那個一身護工形象的女人,我還看走眼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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