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睜睜地看著女人熟睡的臉,突然女人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她這是要醒過來了。
只是宿醉肯定要頭痛。
于是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下意識地扶著額頭,片刻后才睜開了眼,然后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帶著寵溺、擔憂和一絲心疼的眼神。但是,這雙眼睛是屬于一個陌生男人的!
女人略帶慌張卻又強行保持鎮(zhèn)定地檢查自己地衣服。沒有異常的地方,身體也沒有什么異樣的不適,女人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眼前陌生男人的眼神卻令她疑惑不解。
因為其他男人看她要么是猥褻的猥瑣,要么是尊敬或自卑又或是欣賞。而種這眼神她只在她父母的眼里才見過,那是對于親人的寵愛。
女人臉上面無表情,但心里卻略有些慌亂,不知道說什么,對方卻率先開了口。
“你餓了嗎?要不我煮點面給你吃?”楚河的聲音沒有刻意帶上磁性,只是很溫柔,還帶著男性特有的渾厚。
女人愣了下,下意識點了點頭,楚河對她笑了笑,不待她反應過來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楚河先洗漱了一番,然后拿了新的牙刷和牙膏、毛巾以及一個一次性杯——牙膏牙刷和毛巾都是楚河趁超市打折買的,放在家里備用。
楚河清洗了一下牙刷,擠好牙膏,又給杯子裝滿水之后走到了廚房,隨后便傳來了一陣鍋碗碰撞的聲音。
女人平復了下心情,起身到衛(wèi)生間,看到擠好的牙膏、裝滿水的杯子和疊在洗手臺旁邊的干凈毛巾略微有些失神。
刷了牙洗了把臉之后,女人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妝容,又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tài):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再次回到房間,女人這才有心情打量起這間房子。
出租屋很小,房間里放著一個衣柜、一個床頭柜、一張書桌和一張單人床,墻角還放著一把吉他,然后就沒有其它東西了。書桌上整齊擺放著一些書,大都是一些關于計算機還有電子技術類的書籍,其它的類型則比較多樣,不過文學類作品屈指可數(shù)。
文學類作品的話只有一套《三體》,還有一套莫名其妙的《周易》。
按道理說,這《周易》不應該出現(xiàn)才對,這倒引起了女人的好奇。
雖然桌面上有個別的東西沒擺放好,但整體上看起來很干凈,房間和床鋪沒有什么異味。想到這里,女人才回憶起床鋪上那男子的氣息,她的清冷的臉頰也不禁微微泛紅。
拿了包來到客廳,楚河已經(jīng)煮好了面條放在桌子上。
客廳也很小只有一張茶幾還有幾張沙發(fā),雖然有電視桌,但是卻沒有電視,茶幾直接就是飯桌。
早餐是很簡單的清湯面,一個荷包蛋和幾條青菜。
楚河看著女人正打量的眼神,略有些失落地說:“環(huán)境比較艱苦,湊合著用。”
女人沒說什么,默默坐到了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起面條,姿勢優(yōu)雅。
楚河也坐下來吃面,只是他吃的很快,一碗面很快就沒了,然后就一只手撐著臉,溫柔地看著她細嚼慢咽。
一碗面的分量比較足,對于楚河來說還差點,但女人明顯沒這么大食量。再加上楚河一直在看著她,讓她略感不自在,所以差不多就不吃了。
楚河問道:“吃飽了嗎?”
女人點了點頭,楚河就拿過對方的碗,把剩下的面條倒入自己地碗里,兩下吃完了。
女人見狀,臉又泛起難以察覺的紅暈。
正在楚河想要起身洗碗的時候,女人叫住了他說:“你有紙和筆嗎?”
楚河愣了一下說:“有”。
從客廳茶幾的抽屜里翻出了筆和一個小本子之后,楚河便去洗碗了。
回來的時候,女人把寫了字的本子給他,“昨晚的事情謝謝你,我知道你不能回到那個酒吧工作了,所以你拿著這個去慕思企業(yè)的慕思大廈,到時候會有人幫你安排一份工作。”
然后女人又從包包里掏出了一沓錢放在桌子上,“這是感謝你……”
沒等女人說完楚河阻止了她,“工作我可以接受,但這錢你拿回去。”
楚河也不管對方究竟是什么表情,抓著錢一把塞回了她的包包里。
女人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沒再說什么,默默地收拾好,起身離開了這間小出租屋。
楚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略有些失落。不過又想到他可以到她公司上班,楚河不禁又有點開心。
雖然楚河更渴望像以前一樣形影不離地在一起,但這一世的經(jīng)歷告訴他,目前是不可能的。
楚河也隱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但他并不自卑。
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這個?況且他可以說是來自未來的人,如果這都不能混開那也不用見人了,直接切腹自盡算了。
現(xiàn)在的楚河已經(jīng)感覺不到虛空能量的存在了,他終于可以做回普通人。
雖然失去了強大的力量,但前世的訓練早已經(jīng)把一些技能刻進了他的骨子里,況且他還是一名哲士。
所謂哲士,可以理解為科學家,只是在奧羅金帝國中科學家可以涉政進言,甚至可以說有指導性意義,所以他們被賦予了“哲士”之稱。
不過楚河這個“哲士”名不副實,他從不涉政。當然,因為天諾的身份他也不能涉政,他只是喜歡研究罷了,他甚至想自己制作一套戰(zhàn)甲給他和小小,只可惜這些都沒有實現(xiàn)。
楚河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收拾了一下房子,也準備出去了。
昨晚他踹了那胖子一腳,今天過去肯定不會好過,所以他是去主動辭職,這樣總好看些。
楚河并不知道的是,今早那胖子醒了酒之后就讓人去調查了,結果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居然是慕思企業(yè)的總裁慕思白,都差點嚇尿了。
別看他平時風光,那是因為他知道哪些人可以欺負,哪些人要遠遠躲著。
雖然自己老子很牛,但在新陽市這種一線大都市,在一些人面前也得夾著尾巴。
很顯然慕思企業(yè)就在此列。
所以別說胖子要追究了,對方不追究他就算不錯了。
只是作為慕思企業(yè)的有名的冰山總裁,慕思白顯然不會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
所以胖子連同他老子的公司都遭到了慕思企業(yè)的施壓。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楚河所在的酒吧,胖子的公司只是融資者,所以胖子公司出事并不會連累到酒吧,所以酒吧還是照常運營。
楚河去酒吧辭職的時候,經(jīng)理并沒有說什么,也沒做挽留,只是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很看好他的話。
楚河出了酒吧就打了輛車去了慕思大廈,他準備去慕思企業(yè)入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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