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華燈初上,黑夜開始籠罩城市。
但對于年輕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新陽市一家酒吧內(nèi)紅燈酒綠。
這是一家清吧,里面雖然嘈雜,但并不像迪吧那樣混亂。
一個酒保正在招呼著往來的客人,遠處,一個酒吧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喊了一句:“楚河,該你上去唱歌了。”
那個酒保應(yīng)了一句好,便擦了擦手,走到舞臺后面拿起吉他。
楚河先是調(diào)整一下,然后抱著吉他上了舞臺,坐到麥架前的凳子上,一只腳搭在凳子下面的橫梁,另一只腳踩著地面。
一撥琴弦,楚河彈奏起來,唱道: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雖然現(xiàn)在已是公歷2023年,可這首經(jīng)典卻并沒有被時間埋沒。
楚河唱的雖然沒有專業(yè)的歌手那么好,但楚河的聲音很好聽,刻意帶上一點沙啞,唱的也比一般酒吧歌手好。
夜色漸深,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有的是單純來喝酒玩樂,有的則是沖楚河來的。
楚河是這個酒吧里比較有名的人,長相帥氣,還會彈唱,曾引來許多女性前來搭訕,更有美婦揚言要包養(yǎng)他,只是楚河從來都是拒絕的,然后就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可即便如此,她們也會經(jīng)常過來看他唱歌,給他捧場。
楚河正唱完一首歌,突然聽到吧臺那邊傳來爭吵的聲音,隨后又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楚河轉(zhuǎn)過頭看向吧臺,正在糾紛的是一個胖子和一個漂亮女人。
女人一只手的手腕正被那胖子抓著,胖子手勁很大,女人白皙的手腕上隱約能看到一道紅印。
楚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女人。
當然不只因為女人長得漂亮,還因為被莫名的熟悉感搞的有點懵。
“我認識她嗎?”楚河心里有點納悶。
按道理說,如果只是不知道啥時候的一面之緣,應(yīng)該不會有熟悉感的才對,他可以肯定他以前并不認識她。
不過此時形式比較緊張,楚河也顧不上想那么多了,再不出手阻止怕是要出事。
此時旁邊的人都在看戲,遠處的酒吧經(jīng)理聞聲走過來,可看到那胖子之后也是一言不發(fā)站到了旁邊。
這世上逞英雄的傻子還是不多的,因為大家都要生活,所以看到這個氣氛就知道不能隨便上前阻止,即使那個女人再漂亮,那也是陌生人。
沒有必要為一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或許有的時候給點錢或者打個電話是隨手之勞,損失并不大,可以接受,所以很多人都能做到。可一旦做好事要牽扯到自己的時候,就有很多人望而卻步了。
開始楚河也是有點猶豫的,但是看到那個女人之后,楚河總感覺如果自己不上去幫忙,自己一定會后悔。
或許只是因為自己莫名奇妙的感覺就沖動那很扯淡,但誰讓楚河本身也是一個“老好人”。
不認識楚河的人總覺得他高冷,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楚河對人從不紅臉,言語和善,喜歡攬活,所以酒吧同事們對楚河感官都比較好。
平時楚河也喜歡幫助別人,也許有時候會被嚼舌根,說他是嘩眾取寵,只是他從來都不理會,用他來說就是:“問心無愧就好”。
楚河在這方面有些執(zhí)拗,即使碰壁了也沒有回頭過。
所以此時楚河上去勸架,其實就是執(zhí)拗犯了,當然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執(zhí)拗不是傻,做一件事情之前想好后果和退路,這是楚河一貫的性格。
楚河越過人群擠了進來,發(fā)現(xiàn)此時的胖子明顯是喝醉了。
而旁邊的女人,遠看的時候都覺得傾國傾城,現(xiàn)在走近了看,更是覺得美的令人窒息。
只是女人身上隱隱散發(fā)著一股高貴的氣質(zhì),想必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沒有人上前鬧事的原因。
只是這胖子幾杯馬尿下肚,恐怕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沒喝醉的時候他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但是喝醉之后就認為自己天下第一了,現(xiàn)在看到女人的幾近完美的容顏自然忍受不了。
平時胖子旁邊恭維的人就不少,背靠他老子的大樹,他基本上要啥有啥。
胖子綠豆大的眼睛淫/蕩地看著女人火辣的身/材:“美女,都是出來玩的,大家也都是成年人,別不好意思。”
看得出女人也喝了酒,臉頰紅潤,自帶的冷艷氣質(zhì),更顯傾城之姿。
此時女人的意識還比較清醒,掙扎著想要脫離對方的咸/豬手,但奈何力氣沒胖子那么大,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
胖子被這一巴掌扇的怒了:“臭表子,給臉不要臉,老子要睡你那是你的福氣。”
說完,胖子就準備強行拽女人出去,但卻被一只略顯白嫩的手攔住了。
楚河面無表情,對胖子道:“不好意識先生,本吧是正經(jīng)生意,有權(quán)保護來酒吧消費的客人,所以還請先生自重。”
此時酒吧經(jīng)理聽到楚河的話差點沒被嚇死,但還不敢亂說話,只能躲起來,當作沒看見。
胖子一把甩開楚河的手,大喊道:“放/屁,這酒吧就是勞資的,勞資在自己的地盤干什么關(guān)你個……小酒保毛事?信不信我炒了你?”
聽到胖子的話后,楚河有些恍然,怪不得酒吧經(jīng)理縮在旁邊不敢上來。
但楚河依舊不卑不亢,正準備繼續(xù)上前一步時,卻被別人拉住了衣角。
楚河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酒保的同事,平時和他的關(guān)系還不錯。
酒保同事在旁邊低聲地勸說道:“這胖子的公司是這酒吧的背后投資人,你惹不起的,別沖動,這年頭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楚河掙脫了他的手道:“那又怎么樣,大不了不要這工作了。”
酒保同事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知道一點楚河的性格,所以沒有再勸。
楚河用力掰開了胖子的咸/豬手,把女人護在身后,說道:“先生請自重,不然我報警了。”
胖子見自己的手被拍飛,忽然感覺到嘴的鴨子要飛了,酒意上涌之下一陣火起,操起一個酒瓶就往楚河頭上招呼:“我自重你麻/痹!”
楚河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
酒瓶雖然沒碎,但楚河的腦袋還是被開了瓢,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滴落到衣服上。
楚河平時不和別人臉紅那是因為他脾氣比較好,但是脾氣再好也不會到別人打到家門口還跟他和顏悅色。被別人打了還和顏悅色那不叫脾氣好,那叫慫。
所以楚河也怒了,一腳踹翻胖子,拉著女人撥開人群逃離了酒吧。好在后面并沒有人追過來,所以跑了幾條街確定安全后楚河停了下來。
女人甩開了楚河的手,跑到旁邊吐了一地。女人本來喝的不算多,但奈何酒烈,加上一陣狂奔,胃里一陣翻滾,禁不住就吐了出來。
吐完之后感覺好了一點,只是被風(fēng)一吹又是一陣迷糊,眼看就要醉倒,楚河見狀便扶住了她。
此時楚河的頭還在流著血,但好在流的并不快,想必傷的不重,就是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
楚河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去醫(yī)院,醫(yī)院那地方太燒錢。
看著旁邊的女人,楚河嘆息一聲,把女人身上掛的包包掛自己身上,然后彎腰把她背了起來。
楚河平時面對那些女人“調(diào)/戲”之所以能做到毫不動搖,那是因為太突然,面對陌生人,楚河內(nèi)心難免有些抗拒。
這個女人雖然楚河來說也是陌生人,只是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潛意識地對她沒有任何抗拒。
楚河作為單身了24年的處/男,并不是沒想過找女朋友,只是他打算一生只談一個女朋友,所以有些謹慎,在沒遇到合適的之前,他想就這么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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