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還是那般悠哉游哉地點著鼠標敲著鍵盤。
慕思雨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楚河一眼,楚河有所感應,瞥了一眼慕思雨,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還是那般無章法的亂逛,看見人就莽上去,但楚河總是能打到對方,對方總是打不到楚河。
不過楚河有些不習慣用技能,所以基本沒用過,不過就裝備疊的傷害和速度,楚河普攻就能把對面懟死。
這時,突然楚河一個手癢,放了個大招,正準備逃跑的敵人驚了一下,結果大招沒打中他,從他旁邊擦了過去。
此時慕思雨正在中路和對面一個人交戰,對方已經差不多殘血了,操控著角色準備逃跑。
結果突然被寒冰射手一記命中,血量又下降一節,這下是真殘血了,而且還被眩暈了,跑都跑不了。
慕思雨抓緊機會,一波帶走。
而此時楚河貌似還沉浸在大招沒有留住對面的嘆息中,慕思雨眼神復雜地又看了楚河一眼。
楚河又有所感,心里納悶,我臉上有東西嗎?為啥老看我?
想著楚河偷偷用左手摸了下臉:沒東西啊。
撓了撓頭,繼續他的佛系敲鼠標鍵盤。
慕思雨也不理會楚河,繼續打游戲。
接下來楚河終于會時不時放技能了。
只是奇怪地是,楚河的普攻打人賊準,但是技能卻很多都放空了,不過大招除外。
楚河每次大招總能在關鍵時候幫到慕思雨,已經幫慕思雨拿下了好幾個擊殺,甚至還幫她躲過一些追殺。
楚河并不著急推塔,他就單純的殺人,上中下三路輪流跑,逮著一個殺一個,逮著兩個殺一雙。
寒冰射手走路很是風/騷,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旁邊的人徹底被楚河折服了。
最后對面不堪羞辱,直接投降了。
慕思雨摘下耳機,站起來叉著腰對著對面道:“怎么樣?都說了我們一定能打得你們喊爸爸,現在愿賭服輸,趕緊跪下唱征服。”
楚河聽到慕思雨的話,頓時滿頭黑線,跪下唱征服是什么鬼……
對面的幾個青年臉色有點難看,打游戲的五人默默摘下耳機,沒有吭聲。
楚河也跟著摘下耳機,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他們,看慕思雨要搞什么幺蛾子。
其實他們用激將法讓慕思雨應下賭約的時候楚河就已經生氣了,所以現在楚河并不打算阻止慕思雨。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楚河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
……
對面的幾個青年在慕思雨還有她的小伙伴的逼迫下有些惱羞成怒。
其中一個長得相對較高較壯的,脾氣有些暴躁的青年突然沖到前面,抬起手就要打慕思雨。
楚河一個箭步上去,伸手抓住了高壯青年的手腕,隨后一推,高壯青年跌跌撞撞退后幾步才堪堪穩住。
慕思雨一開始看到對方要打她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等高壯青年被楚河推開后才惱羞成怒,一腳上去把對方踢倒,帶著鞋跟的鞋子踩在對方的胸膛上,冷冷地道:“行啊,還想動手是吧?”
旁白高壯青年的同伙聽到這話,冷汗刷的下來了,急忙搖頭道:“不不,動手的不是我們。”
旁邊楚河看到慕思雨這彪悍的樣子,有些汗顏,看這架勢,這妮子應該是練過的,既然慕思雨能搞定,楚河還是打算繼續做吃瓜群眾好了。
楚河本來就不喜歡打架,也不喜歡打人,所以剛剛也只是推開對方,并沒有讓對方難堪。
至于白老頭……那是被逼得和他打架,打的時候楚河也從來沒有盡過全力。
此時對面的幾個青年在慕思雨的淫/威之下終于是跪倒在地,唱起“就這樣被你征服……”
有點像鬼哭狼嚎,很難聽。
這滑稽的畫面終于是引起了周圍沉迷游戲的青年們的注意,有的還拿起手機用攝像頭對準了這里。
鬧劇結束之后,那幾個青年也沒臉再繼續呆在這里,灰溜溜地跑了。
而慕思雨的小伙伴見沒啥事了也離開了,吃瓜群眾們繼續玩著自己的游戲,就只剩下慕思雨和楚河兩個人。
楚河對坐在椅子上的慕思雨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慕思雨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頭也不回地道:“我不能回家。”
楚河不解地道:“為什么?”
慕思雨搖了搖頭,“不為什么,反正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回家。”
楚河默默走到慕思雨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慕思雨道:“有家多好,你為什么不喜歡回家呢?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回家,但是他們根本沒有家。”
慕思雨的眼眶有些紅紅的,抱著肩膀,雙手搭在桌子上,彎著腰,下巴抵在手臂上,聲音有些哽咽:“我就是不想回家,在家也只能整天對著保姆,根本沒有人理我,沒有人關心我開不開心,沒有人理解我!”
楚河靜靜的看著她,片刻才開口道:“所以為了得到更多人的關注,你就去做一個壞孩子?”
慕思雨突然抬起頭,迎上楚河深邃的眸子,她沒想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竟然懂得她的想法。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一個無可救藥的女孩,大家都喜歡拿她跟她姐姐相比,自己什么都不如姐姐,所有光環和恩寵全都落到姐姐一個人頭上,沒有人喜歡她。
為了讓大家注意到自己,她才故意上課不聽課,考試不答卷子,還學會了打架抽煙喝酒,逃課去網吧打游戲……所有壞女孩做的事情她都做,就是希望用另一種方式得到大家的認同,可情況反而更糟糕……
她也知道,那些小青年也并不是認同她才聽她的話,而是怕被打,所以表面上才對他言聽計從,背地里卻是十分討厭她……
楚河伸出手揉著慕思雨的小腦袋,聲音和目光變得溫柔起來,“真的不想回家?”
慕思雨點了點頭道:“你帶我去哪里都好,反正剛才打賭我已經把自己輸給你了,所以就算你帶我去賓館開/房也隨你,只要不送我回家。”
楚河苦笑道:“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不送你回家。”
“真的?”
“你們不是流行拉鉤么,我們來拉勾勾吧。”楚河笑著伸出一根小手指。
慕思雨破涕為笑,小臉一橫,“幼稚,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拉鉤,不過既然你這么想摸我的手,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吧。”
慕思雨笑著拉住了楚河伸出來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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