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歌曲部分正確的食用方法是邊聽歌曲邊看文章。
晚上從慕思大廈離開,楚河順手買了幾瓶啤酒回去。
小出租屋的房間里,楚河打開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楚河平時并不喜歡喝酒,也不會抽煙,所以以前工資低的時候他也能過的比較滋潤。
只是今天心煩,他想喝酒了。
一邊灌著啤酒,他的目光落到了角落的吉他上。
這把吉他不是楚河花錢買的,以前福利院生活艱苦,他不會亂花錢買對于他來說沒實際用處的東西。
這把吉他是街邊賣唱的老人送給他的。
當初楚河被迫到社會打拼,最親的院長奶奶也離他而去,所以他那段時間心情一直很低落。
但是老人的歌聲打動了他,那晚他聽著悲戚的歌聲,心中的壓抑釋放,一時哭得像孩子一樣,老人見此,唱完了歌還過去安慰了他。
在那之后,他就經常跑去聽老人唱歌,同時也愛上了音樂,他覺得音樂可以宣泄情感。
這一聽便是兩年。
只是老人最后因為癌癥擴散去世了。
老人在剛遇見楚河的時候就已經身患癌癥了,他最后選擇在街邊唱歌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實現最后的夢想。
他想要在人生最后的倒數里,讓自己的歌聲回響在這個城市街道。
或許是因為老人天性開朗,奇跡般又活了兩年時間,但最終還是倒在了病床上。
老人最后一次唱歌的時候,把吉他給了楚河。
楚河的學習能力比較強,手指也靈活,所以那兩年時間,他跟著老人學彈吉他,也學了個十之八九。
之后偶然的一次,酒吧經理聽到楚河彈的不錯,于是便叫楚河上舞臺去彈唱。
收起回憶,楚拿起了角落的吉他。
表演的時候用的酒吧的吉他,這把吉他楚河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平時就只是隔一段時間保養一下。
現在楚河心亂如麻,喝著啤酒的嘴更覺苦澀,撫摸了一會兒吉他之后便彈唱了起來。
【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
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三四更雪,風不減,吹襲一夜。
只是可憐,瘦馬未得好歇。】
她終究不是小小,原來我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那我的小小在哪里?
有沒有可能她也跟我一樣來到了這里?
……
歌聲凄凄慘慘戚戚……
……
【我尋你千百度,日出到遲暮,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尋你千百度,又一歲榮枯,可你從不在燈火闌珊處】
……
可你從不在燈火闌珊處……
楚河能夠過來這邊是因為他根本沒死,而小小卻在這之前就已經倒在了他懷中。
是哥沒用,是哥的錯。
老天讓我到了這里,又重拾記憶,就是為了折磨我的嗎?
這里根本沒有她……
楚河的眼眶早已浸滿淚水,眼淚禁不住重力的拉扯,拍打在了琴弦上……
……
楚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夢中他隱約看到前面有個嬌小的身影在奔跑,女孩如銀鈴般的笑聲傳入楚河的耳中。
“小小……”楚河呢喃了一聲。
前面出現了一片花海,女孩蹦蹦跳跳地闖了進去。
“哥,你看,好漂亮啊。”女孩摘下了一朵鮮花,花香飄逸,沁人心魂,“哥,現在不用再打仗了,我們就住在這里好不好?”
女孩笑顏如花,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
楚河習慣地伸出右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頭,眼中又浮現寵溺。
恍若隔世……
一座房子出現在了旁邊,小女孩又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屋。
再出來時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氣質清冷,如冰山雪蓮綻放。
“慕思白?”
…………
雨過天晴,持續了半個月的雨終于停了。
早晨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太陽漸漸升起,驅散了城市的黑暗。
早上楚河又來到了慕思大廈。這一次他沒去保安部,直接上了慕思大廈頂樓。
深呼吸了幾下,他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楚河推門而入,走到了辦公桌面前,對慕思白道:“這件事我決定了,我同意。”
慕思白貌似并不意外,只是感覺今天的楚河好像變得和昨天不一樣了,“好,以后你就是我的秘書,辦公室在唐雪旁邊。現在你先留下電話號碼,之后有事情我會聯系你。”
楚河坐下來拿了張紙條和一支筆,寫好姓名和電話號碼之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
楚河出來辦公室,唐雪已經在等著他了,“以后你是慕總的秘書,不過你這個秘書并不需要做什么,而且你只需要聽慕總的吩咐就好,其他無需理會。”說到這里,唐雪不由想到了上次楚河交給她的U盤,“上次那個U盤是不是有人叫你代為轉交的?”
楚河眼睛閃躲了一下,“啊,是啊,我要有那本事我之前還用呆在保安部?”
唐雪將信將疑,但也不糾結這事,“你的辦公室在我隔壁,跟我來吧。”
唐雪帶著楚河到了她隔壁的一間辦公室。
這辦公室和唐雪的助理辦公室相比都小了一點,里面只有一張辦公桌,兩張椅子,旁邊還有一排書架。
唐雪帶楚河來到這里之后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楚河突然叫住了她。
唐雪疑惑的轉過頭來。
楚河猶豫了一下道:“那個U盤的事能不能幫我保密,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慕總?”
唐雪聽到楚河再次強調這件事,有些疑惑不解地道:“為什么?”
“那個,我朋友平時很低調,不想被打擾。”
唐雪雖然還是有點不解,但也沒說什么,答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楚河自己走到辦公椅坐了下來。
不錯,比保安部辦公室的椅子舒服多了。
楚河又看向了書架,上面零星有一些書籍。
楚河走過去,找了一本感興趣的翻了起來。
這時,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陰影,“你小子行啊,直接升級當總裁秘書了?”
楚河被嚇的多了,貌似有抗性了,只是心臟多跳了幾下就恢復正常,“白老頭,你這么竄來竄去的真的好嗎?萬一嚇到小朋友怎么辦,就算沒嚇到小朋友,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白老頭沒好氣地道:“你小子就會嘴貧。”
白老頭一屁股癱坐在辦公椅上,來了個葛優躺,對著楚河一臉壞笑道:“以后你就在總裁辦公室隔壁辦公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們慕總那么漂亮,你小子有沒有什么想法?”
楚河有點無奈地道:“白老頭,我覺得你很適合去當媒婆啊。”
“媒婆那是婆娘,老子這叫月老,懂不懂說話。”白胡子吹胡子瞪眼地說了句,然后又轉了轉眼睛道,“你小子這兩天都往總裁辦公室跑,該不會已經下手了吧?”
楚河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老頭,這尼/瑪你也知道,千里眼嗎?還是能做到無處不在了?
“瞎說,慕總找我那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白老頭嘿嘿地笑著,也不戳穿他,“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隨后白老頭起身拍了拍楚河的肩膀,挑了挑眉道:“我看好你喲。”
說完白老頭便拍拍屁股走了。
楚河早就習慣了白老頭亂七八糟的說話方式,也沒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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