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蘭送到醫館后,兩人便出城騎馬而去。
城外往來呼嘯的風吹在臉上,冷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但也讓江雪清醒了不少,慢慢減下速來,身后的魏延正好追來,
“江雪,你不要命啦,騎那么快?!眲偨虝泸T馬,就這么猛,別出什么事才好。
江雪扭頭看向遠處的高山,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剛才就看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么事了么?”魏延一臉關切道
過了一會兒,
“人生在世豈能事事都如意,想開點就好了?!蔽貉訛閿挡欢嗟囊槐菊浀?
江雪本來就想開了,這時聽見這話不可思議的回過頭噗的笑了
“真難得聽見你說這樣的話。”
“我很認真的?!蔽貉佑行┎蛔栽诘?
“嗯……謝謝?!?
……
黑屋里
一人全身被繩子綁著,嘴里塞的東西,說不出話,只蜷縮在遠處的角落里,打著哆嗦,
這時,門被猛的踹開,外面燈火通明,只見一個氣場強大霸氣外露的人站在門口,角落的人哆嗦的更厲害了,
進來個人掌了燈,才看清,正是六皇子趙懷仁,
“公子。”肖淮上前貼耳道,
趙懷仁輕輕點了點頭
肖淮過去把那人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張大人,別來無恙阿?!壁w懷仁率先開口道,
“你!是你?”
一開始,張卜還以為是道上的人干的,覺得這次兇多吉少,可沒想到竟是這幾天帶著花天酒地的六皇子趙懷仁,心里不免松了口氣,有了些底氣道
“你竟敢私自抓朝廷命官!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這般為所欲為!”
“張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讓你說出實話而已?!?
“說什么?!所有的東西都給你看了!你還想要什么?!”張卜面不改色的看著他道
趙懷仁見張卜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面色一冷,厲聲道,
“既然張大人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
“你什么?張大人不會到現在,還想指望你身邊的那些侍衛吧?哦,對,你身邊那些人呢?我想想看啊,嗯……他們現在應該還在楚州吧。”
“什……什么?”這里不是楚州?
“呵呵呵,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你的地盤上處置你吧?!?
張卜張了張嘴,震驚的說不出來話,沒想到六皇子做的如此縝密,這還是之前的那個他嗎。
“張大人,我為了你,可是好幾日都不眠不休啊。”趙懷仁拍了拍身上灰塵接著道
“好了,我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的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肖淮?!?
“是?!?
“你,你不能這么對我,你別過來!啊!”
趙懷仁搓了搓耳朵,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里面動靜小了,肖淮出來道
“公子,還是不肯說。”
“把人帶進去?!?
“是?!?
這張卜也是條漢子,這么久不招也正常,不過到底是架不住有人招了,
片刻后,
“公子,招了。”
“拿筆紙,一會讓他畫押。”
趙懷仁進屋就道
“賬本何在,受何人指使。”
“賬本……賬本在,在澄廟里的菩薩下面?!睆埐诽撊醯?
肖淮招呼的很好,表面看不出來有傷,傷的都是內里,
“是,是大皇子的意思。”
“很好?!?
趙懷仁問到自己想知道的,抬腳就要走。
張卜看見忙道
“六皇子,六皇子,都是大皇子指使的,我就是個干活的,求六皇子開恩啊。”
趙懷仁甩了下袖子,不讓他碰到自己,道
“開不開恩都是父皇說的算,再說……你身上背了多少人命,自己不知嗎?不知也沒關系,我會一筆一筆給你記著。”
張卜癱在地上,啞然。
出了門,趙懷仁吩咐道
“快馬帶去東京,把人交給高統領,一路小心?!?
“明白。”
“那公子你。”肖淮道。
“我先趕去慶州?!?
“公子,你自己去太危險了?!?
“肖淮,這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只有你,咱們慶州再匯合?!?
“……我盡快?!?
“嗯。”
當晚,兩個兵分兩路,各自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