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得想辦法出谷。”一個沉墮墮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隨著聲音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個頎長的身形,在暗沉光影下格外滲人。
“誰?”令濃彩和紅妝驚駭萬分。
“我!”那黑影須臾之間調(diào)韻了氣息運脈,站定了:“你們最惦記的九殿下重墨。”
“你……”令濃彩和紅妝頭有些暈眩,重墨是怎么到了懸崖谷?好像還受傷不輕?
原來重墨在布莊時趁著張碧極縱火,疊嶂恐嚇瑞丹的混亂,躲在了令濃彩和紅妝的馬車底下盤了.
一路顛簸到胡狼山附近天險之地時,忽然從四面八方涌來一批黑衣勁裝的蒙面人持劍襲擊,他們的方向很準(zhǔn),就是令濃彩和紅妝的馬車……
不用說這是瑞丹暗自調(diào)遣的人馬,專候在這天險之地?fù)尳倭顫獠屎图t妝。
宴爾自然不能讓令濃彩和紅妝落在他人手中,所以竭力阻截.
兩軍對壘,一時殺聲震天,火光彌布,漢之廣的隊伍就在五十里遠(yuǎn)的地方,瑞丹為了不驚動漢之廣,讓宴爾招來救兵,瑞丹的人進(jìn)攻陣勢十分兇猛。
令濃彩和紅妝的馬車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箭雨如麻,雙方死傷無數(shù),但是誰都沒有退下的意思,宴爾眼看對方越戰(zhàn)越猛,戰(zhàn)局對他們十分不利,便暗中派侍衛(wèi)前去五十里之外給漢之廣報信,增派援兵……
瑞丹坐在十三號馬車?yán)铮\籌帷幄,暗里指揮戰(zhàn)局。
宴爾的行動沒有逃過瑞丹的眼睛,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漢之廣的援兵一到,就算他瑞丹的士兵再驍勇善戰(zhàn),也贏不了。
不容多想,瑞丹朝臉上一抹,蒙了一塊黑巾,又極快脫下外面的錦袍,露出里面的黑色勁裝,從車窗如鶴飛出,手握長劍,直指宴爾。
宴爾只覺頭頂一陣涼風(fēng),急勾頭低下,躲過致命的一擊,翻身揮劍,刺向來敵。
瑞丹試圖把宴爾引開,好讓下手把令濃彩和紅妝的馬車劫走。
宴爾豈能不知對方心意,一柄長劍牢牢扣住令濃彩和紅妝的馬車,不左不右,不離不棄。
“瑞王,你是劫不走令濃彩和紅妝的,漢之廣的援兵馬上就到了,瑞王還是舒服坐回馬車去,不然宴爾如果失手傷了瑞王,宴爾的罪過就大了。”
瑞丹知道宴爾并不肯定是自己,只是在使詐,所以并不答話,手中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
重墨躲在馬車下,借助馬車四面的擋板,小心保護(hù)自己不被亂箭射傷,宴爾的話清晰傳入他耳中。
說實話,重墨并不希望瑞王搶奪到令濃彩和紅妝,一切期望在回宮后再說,但是,瑞王實在等不及,急著下手。
重墨暗自雙臂運力,驅(qū)動馬車往前跑。
宴爾和瑞王發(fā)現(xiàn)馬車向前跑,以為是馬匹受驚,急得飛躍去搶奪馬韁繩.
眼看宴爾就要的手,瑞丹一腳踢在馬頭上.
那頭馬受疼,昂蹄疾奔,其余三馬也受驚疾跑.
兩人一驚,因為前面就是一斷崖懸谷.
重墨在車下無法發(fā)現(xiàn)急沖而去的是懸崖,沒有阻止馬車的沖刺.
只聽得轟隆一聲,馬車急翻,重墨暴露在外面.
幸而宴爾和瑞丹相持不下,沒有發(fā)現(xiàn)重墨.
重墨便運力側(cè)翻……
這時宴爾和瑞王兩個搶過來,四馬受驚,激烈瘋狂,踢開他們,向前沖下,馬車便跌跌撞撞沖下了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