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夠了吧，門里那位。”

邢小州一驚，連退兩大步。

“出來。”北野颯壓著聲音。

“有本事你進來啊！”邢小州在門那邊叉著腰，囂張地喊。

“我不介意把黑羽一起叫來。”

“……等一下！”

“給你3秒。”

邢小州拉開門，氣鼓鼓地邁到他面前。

北野颯嫌惡地皺眉，往后退了一小步。

“干什么，是你讓我出來的，我就知道北大少才不會那么紳士！”

“滿身廁所的細菌，臭死。”

邢小州聞聞自己的手臂，又捻起一撮頭發嗅了兩嗅，根本就沒聞到什么臭味。

北野颯倏地抓起她的手腕。

“你——”邢小州瞬時瞪大眼，僵硬地看向自己的腿。

北野颯的手隔著裙子，抓在她大腿上，那里也是她身上唯一有口袋的地方，本來放著手機的口袋，現在卻空空如也。

邢小州的臉頰一點點漲紅，她氣恨地咬牙，揮手就是一巴掌甩去。

北野颯收回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邢小州恨恨地瞪他。

北野颯抓著她的雙手，往前逼近一步，幽暗的眸凝視著她的眼睛。

邢小州腳步踉蹌地往后退，撞在墻上。

“你的把戲騙不過我。”北野颯眸間冷下來，聲音卻是平淡無奇。

“滑稽！我跟你都不是朋友，為什么要花費精力去騙你？我哪有那么空！”

“越是拙劣的障眼法，拆穿起來就越有成就感，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不懂。”邢小州甩開頭。

“你不需要懂，我會親自驗證。”

北野颯扼住邢小州的脖子，將她錮在墻上，另一只手向她的黑色羽毛面具伸去。

邢小州心中大駭，抓住他伸來的手，張口就用盡全力咬下去。

淡淡血腥味在唇間彌漫，血絲從她的唇角滲出，順著他的手臂流下去。

北野颯卻像是毫無知覺般，抓住了面具邊緣。

“颯？”清脆的聲音響起。

是賀玥。不用想就知道是黑鴉叫來的。

呵，某人的家犬還真能干。

北野颯凝眸，松開了手，邢小州卻還是不松口，跟只豎起全身刺的刺猬一樣，透過面具狠狠瞪著他。

賀玥快步走過來，驚疑地望著這一幕。

“松口，你是狗嗎？”

邢小州兇巴巴地瞪。

北野颯厭煩地甩手。

這一甩，血更加鉆出來，在他的手臂上觸目驚心。

“颯你的手！怎么回事，你和鵺發生了什么！鵺，有什么好好說，你先松口……”賀玥左右為難地看著他們。

“她恨不得咬斷我的手。”

“呸——”邢小州吐出嘴里的血沫，憤怒地甩開頭去。

這算什么態度。

北野颯沉眸，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生生掰正回來。

她的唇角還殘留著血漬，鮮紅鮮紅的，似乎在向他不屈地抗爭著。

“死女人，你嘴里的是我的血。”北野颯咬牙切齒。

“哼，你活該。”

“記住這份血債。”

“你的每一份債，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很好。”北野颯稍稍低下身，附到她耳邊低吟，“你最好有這個本事守住你的秘密。下一次，你不會再有這種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