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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8. 被校園霸凌啦(8)

白弧將身后的四人甩開不短的距離。

繞過一幢宿舍樓,白弧拐彎的時候向來路瞥了一眼,離她最近的就一個男生,再往后大概二十米才有另外兩個男生,看來他們都挺不耐跑的。

白弧佯裝轉彎跑掉,實則就等在墻后,聽著越來越近的跑步聲,確定只有一個人追過來,她抬手做好準備,來人一露面,就眼疾手快地給他一棒。

后面追得氣喘噓噓的兩個男生只聽見前面那哥們一聲慘叫,趕忙提速追過去,卻只看見一個背影拐了彎。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糾結。

追,還是不追?

這是個問題。

白弧再三確定甩掉了追兵,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撿書包。她猜測那邊會有人守著,幾番掙扎之后還是決定放棄,她可沒力氣再遛他們一圈兒了。于是她揣著錢包鑰匙和一根防狼電棒去散打教室了。

第二天,白弧在校門口遇到了陸校醫,他手里竟然拎著白弧的書包!

白弧無語地看著那灰撲撲的書包,向陸校醫道了謝,拎走。

總覺得陸校醫好奇怪!白弧現在不自覺的有點悚他。

又一個禮拜過去了,禮拜五的班會一開完,教室里就炸開了鍋。

無他,英高最有特色的校園活動就要向他們敞開大門啦!

學生社團活動,是英高獨有的特色。一般高中就只有田徑隊、籃球隊或校樂隊這種學校組織的社團,但英高除了這些之外還允許學生自己組建社團,社團的組建審核、監督和處理由學生會一手包辦,政教處協辦,用校長的話來說,就是學生之間的事情最好由學生來處理。這樣的特色確實培養出了很多人才,至少,英高第一屆學生會的主席據說現在在全國的TOP1大學的學生會混得風生水起,正在沖擊下一屆會長。

學生自建社團要求有三:一、不得有功能或主題重復的社團;二、社團固定人員必須有五人(含)以上;三、每月至少進行一次與社團主題相關的社團活動,活動資料交與學生會檢查,如果連續三個月沒有社團活動,社團自動解散,社團創建人在校期間內不得再創建社團。

建校三年來,已經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社團建立,大多數都因為社長缺乏耐力而解散,剩下來的則逐漸成了氣候。

“白弧,你打算參加什么社團啊?”同桌李珍珍興奮地拽著白弧問。

“……我不打算參加。”白弧想了想說。

“可是參加社團的話,期末成績總分可以加五分哦!這樣你進正考班的機會能提高不少。”

“這樣啊……我再考慮考慮……”

“白弧,要不你跟我一起加入cos社吧……”

“唔……我考慮考慮……”

其實白弧還真想加入某個社團了,目前她學習生活趨于穩定,漸漸不起波瀾,她竟覺得有些無趣,難不成她還是個喜歡“麻煩”的人?

所以說,不管是人還是事,都經不住念叨。

白弧看著這群人,身前身后男男女女十幾號,深感麻煩。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被人圍堵。這條路是她從散打訓練班回家的捷徑,和一般的小道一樣,狹窄,偏僻,路人稀少,燈光昏暗。想來之前的那段平靜日子,都是在為這一刻做鋪墊。

看來今天注定要吃點苦頭了,只是不知道這伙人會做到什么程度。

白弧心里沒底,但面上不顯,冷淡地問離她最近的那個男生:“這群人是你領頭?”

男生很囂張地笑了:“是又怎么樣……”這時候知道怕了?然而后半句并沒能說出口。

白弧在他承認的那一瞬間就撲上去,直接將男生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用全身的重量壓住。拳腳如暴雨落在她身上,還有很多人來拉扯她,她死死拽住男生短短的頭發就是不放手,身上越疼,揮向男生的拳頭就越重。圍上來的人雖然多,但真正能擠到白弧身邊對她下手的就那么幾個,白弧咬牙硬撐著,把遭受的所有疼痛以力量的形式轉嫁給領頭的男生。

之前跟馮爽單挑的時候,白弧還是有所顧忌的,不敢太下手,但現在卻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把對方打重傷怎么辦?需要跟對方家長交涉怎么辦?學校態度有偏頗怎么辦?這些白弧統統不再考慮了,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揍他丫的!

男生悶悶的聲音從肉體碰撞、鞋子摩擦、白弧的悶哼中艱難地傳出來:“別打了,別打了……”

白弧聽得最清楚,卻絲毫不打算罷手:“繼續打啊,有本事打死我!你們這群渣滓,仗勢欺人的蠢貨!”

身上疼得厲害,頭皮幾乎要被扯掉了,臉也腫了,白弧估計這會兒她的尊容比她剛穿來那會兒還要恐怖。

但那又如何!

她這段時間顧忌這顧忌那的,太憋屈了。既然他們堅持要招惹她,那么她也不準備繼續當鴕鳥了。

揮拳、揮拳、揮拳!

男生終于再也忍受不了,再次出聲求不揍。圍毆白弧的學生漸漸停手,白弧也就不再痛毆這倒霉的領頭男生了。

“說,誰讓你來的。”白弧揪著男生的頭皮。

男生和白弧一樣鼻青臉腫,看上去比白弧傷得還要重,鼻子嘴巴都流血了。他作為一名中學生自然沒什么出賣不出賣的概念,反正本來也是要告訴白弧到底誰想教訓她。

“王翀和馮爽……”

白弧忍著疼搖搖晃晃站起來,撿起書包,推開擋路的人繼續回家的路程。

原本,這場群毆可以到此為止,但是被白弧毆打的男生見白弧離自己有段距離了,竟然又開口讓人去圍毆白弧。

白弧拿回書包就邊走邊摸出了防狼棒,如果剛才一拿回書包就掏出來會令人防備,但現在背著他們拿,卻沒人看得到了。

白弧聽見男生的話,書包一丟,回頭:“你果然是渣得不能再渣了,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

白弧有防狼棒在手,來一個電一個,來兩個電一雙。在倒了五六個同伴之后,其他人就不敢再近白弧的身了,別看她弱弱的樣子,身手可靈活了。

“一起上,把那棍子打掉。”男生坐在地上仍發號施令。

白弧又開始跑,忍著疼痛,腳步絲毫不慢,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到領頭男生的附近。

白弧無視他的求饒,又將其胖揍一頓,期間電倒想阻撓她的人若干。

然而,終究體力有限,白弧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身上的疼痛翻倍,一個不留神便被人敲了悶棍。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斜照。白弧瞇著眼打量四周的環境,忍不住苦笑,居然又住院了。

“感覺怎么樣?”一道男聲將白弧從自嘲的情緒中拉回。

白弧聞聲抬頭,來人竟然是陸校醫。

“陸校醫,又麻煩您了。”白弧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兩次最落魄的樣子都被這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看到了,白弧覺得有點不自在。

“還好。只是,你自己倒是真有麻煩了。”陸校醫態度和煦,令白弧稍許沒那么拘謹,“那個男生被你打得有點內傷,家長向學校索求賠償。”

白弧轉了轉眼睛,問:“他想要多少?”

“二十萬。”

“不算多,但是我不會給。”白弧扯出一個冷笑,稚嫩的面容做這樣的表情有點不倫不類。

陸校醫好像一點也不奇怪白弧會有這樣的態度,只是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遞給白弧,“這里面的東西也許用得上。”

白弧接過U盤,脆生生地道謝。

“姐姐,你怎么樣了?”病房門口突然冒出個腦袋,白弧認出那是她初中的學弟,李謙。

“李謙,你怎么會在這里?”白弧問道。她仔細看了看李謙的臉和手,并沒有看到傷處。

李謙有些害羞地告訴白弧:“我來看姐姐的。是爸爸告訴我,姐姐你受傷了。”

“你爸爸?”白弧隱隱約約想起那個氣勢迫人的軍裝男,好奇為何他會知道自己受傷。

“哦,我忘了告訴你,昨晚是李首長發現你,并送你到醫院來的。”陸校醫突然解釋道。

白弧聽了沒說什么,只對李謙說:“替我謝謝叔叔。等我出院了,一定登門道謝。”

李謙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我爸爸他,他很忙的。姐姐,我、我還要上補習班,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就跑走了。

在醫院躺了七八天,白弧終于在醫生的反復叮囑中出院了。

回學校第一天,白弧就被班主任叫去了辦公室。所為何事,白弧心里自然有數,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將各種可能被問到的問題粗略地考慮了一下應對說辭。

在英高,預考班的班主任比正考班的班主任更難做,正考班的班主任只需要抓考試成績,而預考班的班主任卻要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對于那些高考無望的學生,還要早早地教導一些生存之道,或指出一條可行的職業發展道路。

白弧的班主任姓許,年約五十,只擔任了勞技課的教授,可是對班里學生的關注卻從未減少過。這次白弧的打架事件,他在聽聞的第一時間就弄清了來龍去脈。

“白弧同學,這是我第一次和你談話,以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許老師細長的眼睛醞著睿智的光芒,“你是我的學生,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們應該是可以相互信任的。”

白弧默默聽著,覺得許老師還真和之前遇到過的老師不太一樣。

許老師給白弧一點時間消化了自己剛才的說辭,繼續說道:“你之前在班級里的表現我心里有數,我不相信你是會主動挑釁打架的學生,所以我想聽聽你說說事情的起因經過。”

白弧很乖巧地將自己和馮爽、王翀的過節,以及與二人產生過的摩擦詳細地道來,一點隱瞞都沒有,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有做得過分的地方,也絲毫不遮掩。

“……現在我手里有一份驗傷報告,還有一份錄像。”U盤的內容白弧還沒來得及看,但想必是那晚的錄像吧。

許老師耐心地聽完白弧的話,點點頭表示他已經完全了解,又開口道:“校園暴力目前確實是學校的大患,這樣的事情,學校和老師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后才知道,但不管事后如何處理,受害學生已經遭受了傷害。白弧同學,在這件事處理完之后,我也不能保證將來你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謝謝老師,我知道的。”白弧點頭。

學校最終只是給那晚領頭的男生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處分,而對于男生提到過的兩個名字,卻被故意忽視了。

許老師私下告訴白弧,學校答應在下一學年讓白弧直接進入正考班,條件是不再追究那晚的事情。

至此,白弧知道那晚的事情她只能自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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