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溪將那滿身是血水的兔子丟棄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湖水。
就那樣一直走……一直走……蘇芮梓怎樣喊怎樣攔都不成。
許是天氣陰霾了起來,暴走的蘇芮溪也開始奄奄一息的樣子,伴隨著周身的花草樹木也都開始枯萎發黃。
蘇芮梓看著踉蹌將要倒地的蘇芮溪,一個疾步將她攬住,放回了菟絲宛的床榻之上。
聞風匆匆趕來的蘇將軍和蘇夫人見自家女兒竟成了如此這般模樣,甚是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
“芮梓,你這個渾小子!是怎么照顧你妹妹的,竟讓她傷的如此之重。”蘇將軍年邁有力的聲音響徹在蘇芮梓耳畔。
跪在地上的蘇芮梓慌忙磕了一個頭,卻沒見直起身子:“阿爹,是芮梓的錯,是我沒有照看好小妹,阿爹該罰便是。”
“即已認罰,去武館里的雙蛇洞修煉三日,三日之后再回來。”蘇將軍猛甩衣袖,冷哼一聲,不再看向蘇芮梓。
“芮梓,這就前去領罰。”
蘇夫人看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這樣去那種極兇之地受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錐心刺骨的疼啊。
“老爺,這……罰的是不是有點重了?”
“這逆子,教訓的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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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家父絕不允許府中再出現一只兔子,就連兔子毛也是不可以。”
蘇芮梓解釋完,看了看幾人:“五皇子,既然有解法,那還請五皇子盡力而為,舍妹和這曦家三姊妹就先暫住在這兒,還請五皇子見諒。”
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蘇公子不用擔心,這府中的損失五哥不會計較。”
蘇芮梓見項宮詩華也點頭應下,便回了將軍府。
三日之后……
永濎街,繁鬧的集市,熙攘的人群……
“蘇姐姐,有什么想買的,大可放心的買,你修養的這幾日可把夢宇給悶壞了。”僅有八歲的小孩子心性正該如此,呆萌可愛。
“項宮夢宇,你可拉倒吧,依九哥看啊,是你自己想玩,然后好不容易有理由出府了吧。”一副清秀模樣的俊郎少年開口回懟著。
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們四人對面正緩步走來一位身穿黑袍的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戴著帽子,叫人怎樣也看不清臉的長相如何。
黑袍人不緊不慢來到四人面前:“這位小姐送您兩句話。”一陣好聽低混的聲音響起,但好似又是在刻意將聲音壓的很低,讓路過的人辯認不出是何年齡之人。
蘇芮溪倒是也并無覺得奇怪,但卻有一把劍直直地將她與黑袍人隔開。
是警惕……還是警告……
黑袍人再次開口:“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會傷及您身邊的這位女子,我只是想要告訴她兩句話而已。”
蘇芮溪將黑袍人身前的劍移開。
項宮蕪郁驚了,五哥的劍不是不許任何人碰嗎,現如今又是怎么回事?這個蘇芮溪真的是個人物,看來甚得五哥喜歡,她可比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強多了,不愧是他認定的五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