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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記性真的很差

  • 毒蠱小醫仙
  • KoiLin
  • 4814字
  • 2019-07-17 23:59:29

夜幕將至,兩人也踏著夜色趕到了西緹國主城赤壁,溫辭辰早已安排了兩間上好的客棧房間。

溫辭辰見她滿臉倦容,便叫人直接將飯菜端到了她的房間,花洛伶打著哈欠便沉沉的進入夢鄉。

兩人房間挨在一起,溫辭辰內力深厚,能將花洛伶房間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可隔壁除了她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動靜。

溫辭辰無聲一笑,喃喃道:

“伶兒,你的小腦袋里都裝的什么。”

他記得在他十七歲那年,父皇中了毒,如果沒有藥最多只能活半年,然而得知需要一株千年血蓮作為藥引,他便四處打聽,直到他聽說南厭國有一株,便踏上了尋藥之路。

那時他還并未成為“塵月樓”樓主,父皇派了十名暗衛暗中保護他。

后來太子聯合毒宗在他的飯菜里下藥,毒宗的毒無色無味,即使溫辭辰再小心也中招了,暗衛也全被他們的調虎離山給調走了。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扔在了荒郊野外,大概是太子以為他必死無疑了吧,并未給他最后一擊。

他逃到一處荒廢的寺廟,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休息了一夜過后便杵著樹棍四處尋找藥材,所幸的是他遇到了一個隱居的老奶奶,那老奶奶性格古怪,但醫術精湛,在他百般請求下才答應為他治傷,不過并未親自動手給他治療,而是教他辨別藥材,自己治療。

一個月后,他將自己身上的傷醫好了,那老奶奶見他好的差不多了便趕他走,溫辭辰去南厭國將血蓮拿到后便準備回云陽,路上路過一座寺廟,準備休息一日再繼續趕路。

那天他出去獵殺野味時發現了一名女子躺在草里,溫辭辰湊近一看,那女子雙目失明,渾身都是傷,同他一月前一樣。

他本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到他看到那女子手里緊緊握著的木棍,他終是心軟了,便將她帶回了寺廟。

將她安頓好后,自己便出去尋找了一些草藥。

溫辭辰搗鼓著眼前的藥罐,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身后的女子,便繼續搗鼓著藥。

藥香在寺廟里彌漫著,身后的女子也在這時醒來。

“那個…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那女子雙眼無神,瞳孔間沒有任何顏色,看樣子應該不是先天性失明。

溫辭辰突然心里萌生出一個惡趣味,他輕輕的用湯勺敲擊了一下藥罐。

“你…不能說話嗎?”那女子又問道。

叮~又是一聲清脆的擊罐聲。

“那你是男是女,是男就敲一下,是女就敲兩下。”女子似乎想起身,但她“嘶”了一聲,便又乖乖躺下了。

溫辭辰拿著手里的湯勺,輕輕在藥罐上敲了一下,許久后又敲了第二下,只是第二下聲音明顯小的多。

“那謝謝這位姑娘了”那女子說罷便再沒問別的問題了。

溫辭辰見藥煎的差不多了,端起藥就走像那女子,她似乎像聽到了腳步聲一樣,下意識一躲。

溫辭辰眼里閃過一絲柔和,伸出修長的手,拿出一個湯勺輕輕在碗上敲了一下。

“你是叫我喝藥嗎?”女子問道。

又是一聲敲擊聲。

“那麻煩姑娘了。”那女子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額頭也因為這小小一個動作而布滿汗珠。

溫辭辰將碗遞給了她,那一剎那,溫辭辰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你的手…很涼,謝謝你的藥。”那女子捧著藥,悄無聲息的聞了聞,便大口喝了下去。

溫辭辰卻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大概這個姑娘也懂藥理,雖然自己救了她,但她似乎并不是完全相信自己。

就這樣,兩人相處了接近一月,他得知那名女子叫阿花,似乎是相處時間久了的原因,阿花的話也越來越多。

記得有天夜里,外面下大雨,刺骨的風不停的吹進寺廟,阿花在角落里縮成一團。

溫辭辰見狀,便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謝謝你。”阿花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她又道:“你…不是女子吧。”

溫辭辰無聲一笑,拿起湯勺輕輕敲擊了一下罐子。

“好啊你,騙我這么久,你連名字都不愿意告訴我。”阿花故作生氣。

溫辭辰牽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手上寫了一個“辰”字。

哪知阿花竟認錯了。

“層?那我以后叫你小層啦!”阿花調侃道。

溫辭辰無奈的搖搖頭,在藥罐上敲了兩下。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啊,哈哈。”阿花呲牙一笑。

從那以后,阿花經常調侃自己,時不時喜歡捉弄一下自己。

“小層啊,你天天敲那藥罐,給你敲壞了以后你把藥捧著給我喝?”阿花打趣著。

溫辭辰拿起她那時握著的木棍,重重的敲擊著地面,沉悶的聲音讓她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喂,小層,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么認真干什么,笑死我了。”

……

后來又過了半月,溫辭辰不得不回云陽了,他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阿花,似乎她的眼睛也快好了,溫辭辰拿起一塊尖石,在地上刻了一個“辰”字后便離開了這個寺廟。

他趕回云陽時一張通緝令飄到他的跟前,當他看清那張肖像時才明白,阿花就是花洛伶。

他雖聽聞過花洛伶的事情,但他從未正眼看過這通緝令,自然也記不清肖像畫。

……

“伶兒,你的記性真的很差。”溫辭辰靜靜的聽著隔壁花洛伶的呼吸聲,他盤腿而坐,這一坐就是一夜。

大清早,溫辭辰就聽見隔壁傳來咚的一聲,隨即聽到花洛伶的抱怨聲。

“腿睡麻了,真的是摔死我了,哎喲!”

溫辭辰淡淡一笑,距離巫術大會還有三日才會到,而街上的早就已經人聲鼎沸。

“咚咚。”屋外傳來敲門聲,想必就是花洛伶來了。

“進來吧。”溫辭辰淡淡道。

花洛伶推開門,伸了個腦袋進來探了探,看溫辭辰坐在床上打坐她才進來。

“溫辭辰,我準備出去買件衣裳,然后四處逛逛。”花洛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經過一番折騰實在有點臟。

“我與你同去,不過我不是對你說過別叫我的名字嗎?”溫辭辰挑眉。

“那叫你什么?”花洛伶疑惑。

“叫我辰,或者阿辰。”溫辭辰話音一轉。

“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層。”

花洛伶一愣,許久才緩過神。

“你…你是小層?”即便隔著面具,他也能看到她面具下驚訝的表情。

溫辭辰并未回應,只是笑瞇瞇的盯著花洛伶。

“哇,溫辭辰,我們究竟曾經見過多少次?”花洛伶睜著大眼睛。

“你猜。”溫辭辰淡淡一笑,便起身出了房間。

“溫辭辰,你怎么走了呀,你等等我啊。”花洛伶追過來。

溫辭辰看似心情很不錯,帶著花洛伶去了赤壁相當豪華的一間成衣鋪。

兩人剛踏進去鋪子內就來了一名負責接待的小二。

“兩位客官,請問需要點什么嗎?”小二態度十分恭敬。

“伶兒,你喜歡什么樣的衣服?”溫辭辰寵溺的看著她。

“紅色。”花洛伶脫口而出,其實她最喜歡紅色的衣服,卻因為為了躲避追殺而不得不長期穿黑色的。

“嗯,我記住了。”溫辭辰點點頭,他對著小二說著什么,之見那小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成了惶恐。

“樓…王爺,請隨我來。”小二帶頭將二人帶去了一間單獨的珍品閣,這里面的衣服都是只供觀賞,不賣的。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用身份欺壓平民老百姓。”花落伶調侃道。

溫辭辰淡淡一笑,區區三皇子的身份還叫不動這珍品閣的人,隨即目光轉向珍品閣內。

珍品閣內擺放了三件衣裙,皆是最好的流光云錦綢緞制成,花洛伶一眼就相中了那件“流音赤鳳”,里面是紅色的羅裙,羅裙裙擺上用金線繡著一朵朵鳳凰花,而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紗裙,紗裙上印著淡淡的如意云紋。

“伶兒可是喜歡流音赤鳳?拿下來。”溫辭辰吩咐著小二,只見小二剛想拿下來,一顆石子突然打在他的手上,小二捂著手,回頭一看。

“呵,本公主上次要買這件流音赤鳳你說不賣?如今別人要買你就給別人,你未免太看不起本公主了吧。”此女靠在門口,身著大紅衣裙,模樣生的倒是可愛,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紈绔不堪的氣質。

“永安公主,珍品閣確實不隨意開放,但是這位公子是我們老板的救命恩人,所以確實抱歉。”小二巧妙的圓場。

溫辭辰嘴角悄悄勾起一絲弧度。

“那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這救命恩人究竟是何模樣。”永安公主滿臉不屑的看向溫辭辰,看到溫辭辰的一瞬間她就愣住了,西緹國男子皮膚都是黝黑,而且身形龐大,雖然以前見過他國使者,但是從未見過能讓她一眼心動的男人,如今這個男人自然是將她深深吸引住了。

花洛伶自然是將她眼里的情愫看的一清二楚,她捂嘴一笑,偷偷在溫辭辰耳邊嘀咕著。

“我聽聞這永安公主紈绔不堪,囂張跋扈,你可有的受了喲。”

溫辭辰淡淡一笑,自始至終他從未正眼看過這永安公主。

“那個…公子,剛剛是我不對,這樣吧,你讓你的侍女挑,我出錢。”永安公主的話一落,花洛伶的笑容就在臉上逐漸僵硬,她看了一眼溫辭辰,再看了一眼自己。

“嗯,確實很像侍女。”花洛伶暗道。

溫辭辰挑眉,他似乎看穿了花洛伶心中所想,緩緩開口道:

“不用在意旁人,夫人你喜歡就好。”溫辭辰故意將他的嘴貼近花洛伶的耳垂,看似是兩人悄悄話,但正好又是永安公主聽得到的聲音。

永安公主這才正眼看向花洛伶,看到她臉上的銀面具時,眼里閃過不屑。

“喂,剛剛你聽到了,本公主是永安公主,成為我的駙馬你會過上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把這個女人休了吧。”永安公主接下來看都不愿意看花洛伶一眼,似乎看她一眼就會降低自己身價一般。

花洛伶不怒反笑,她慢慢往永安公主的方向走去。

“這位公主,你誤會了吧,我并不是他的夫人,而你…也沒資格看不起我。”花洛伶咧嘴一笑。

永安公主長這么大哪被這么說過,她氣的將自己的指關節捏的嘎吱響。

“即將巫術大會,前來的人很多,如今這赤壁內,并不是只有你永安一位公主吧。”花洛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永安公主心里一驚,莫非此女身份不簡單,她穩了穩心神,才緩緩開口:

“來者是客,剛剛是永安無理了,再會。”永安公主走前還盯了一眼溫辭辰,那眼神里寫滿了不舍。

“這永安公主還真好糊弄。”花洛伶笑道。

溫辭辰無奈的搖搖頭,將流音赤鳳遞給花洛伶。

“去換上吧。”

花洛伶一愣,她接過衣服,道了一聲謝。

見花洛伶換衣服期間,溫辭辰給了小二一個眼神,小二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溫辭辰,怎么樣?”

溫辭辰回頭一看,見花洛伶一臉興奮的轉動著裙擺,眼里盡是柔情。

“很美。”

花洛伶笑嘻嘻的跑過來,這時小二拿了一個錦盒遞給了她。

“這位姑娘,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花洛伶打開一看,是一支發簪,精致且華麗,看起來應該價格不菲。

“這個看起來同尋常發簪不一樣,溫辭辰,你已經給我買了衣服,這個發簪給你吧,將來去送給你心儀之人。”花洛伶將錦盒遞給溫辭辰,只見溫辭辰并未伸出手接錦盒,而是打開錦盒,將簪子拿了出來,輕輕插入花洛伶的青絲中。

“不用等將來,現在就遇到了。”

“溫辭辰,你…”

“是,我心儀之人是你。”溫辭辰輕輕將花洛伶攬入懷里

花洛伶心臟砰砰跳動,似乎并不反感他的懷抱,于是動也不動,任由他抱在懷里。

小二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并且將門帶上了。

兩人擁抱許久,突然傳來“咚”一聲,門直接被砸開了。

“呵,沒想到當初母親最信任的人,是這種德行,如今準備爬上北溟三皇子的床嗎?”花無塵盯著花洛伶,似乎想將她吃掉一般。

就在這時,花無塵手中飛出三根銀針,每根銀針目標皆是花洛伶的死穴。

溫辭辰殺意暴漲,劍鞘中的劍紅光一閃擋下了那三根銀針。

“花無塵!”

“溫辭辰!你一定要多管閑事嗎?”

花洛伶嘆了一口氣,她走向溫辭辰。

“溫辭辰,謝謝你,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做個了斷。”花洛伶眼神不容拒絕。

“我陪你。”溫辭辰擔憂的看著她。

“不要小看我,我不會有事的。”花洛伶微微一笑,然后緩緩走向花無塵。

“我們出去說吧。”花落伶率先走出了鋪子,花無塵眼神中看不出情緒,抬腿跟上了她的腳步。

兩人走到一個荒野空曠的地方。

“花無塵,我們之間的事,做個了斷吧。”

“花洛伶!我娘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花無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但他顫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是。”花洛伶眼神暗淡,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宗主也不會死。

“那你該死。”花無塵咬著牙,眼神閃過一抹兇狠,拿出了四根毒針,毒針尖處閃著綠光。

花洛伶心里一驚,花宗是不允許弟子練毒的,更何況是花無塵這種身份,況且這毒看似不簡單。

“花無塵,你的毒是怎么習的?”

“關你何事?”花無塵一根毒針射出。

“是不是毒宗。”花洛伶躲過這根毒針,只見那毒針插入巨石中,不過眨眼,巨石被腐蝕了一個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你死,我怎樣都行。”花無塵捏著三根毒針,直接沖向花洛伶。

花洛伶心里閃過一抹酸楚,當初宗主救了自己,自己卻害了她,如今宗主的兒子也因為要報仇而修習了毒術…

如當初死的是自己,是不是宗主如今還在花宗當掌門,是不是如今的花無塵,還是她記憶中那個無塵哥哥…

這次她沒有躲,看著花無塵捏著毒針離自己越來越近,眼前仿佛看到了后山里那個純真的少年。

“無塵…哥哥。”

聽到胸口“噗呲”一聲,花洛伶的意識越來越迷糊。

迷糊中…

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她,溫辭辰嗎?

是啊,我還沒有跟他道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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