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暉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鐘靈的腦袋，“唉，傻妞啊！”

“我也是計算機專業的，我那個時候上大學的時候后兩年去了國外，那個時候的這種集訓多了去了。很正常的，有一次都甚至長達六個月。六個月時間，基本上都是泡在了書本和電腦里面，除了一起的學生以外，不能聯系到任何人。”

“啊？”鐘靈驚訝的抬起頭來，“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個時候學習都快學瘋了，你還能管得著我？”顧笙暉說，“我能在三年之間，去國外的那兩年，我能將學我大三的課程和讀研究生三年的課程讀完，真的很辛苦的，每天睡眠時間最多就五個小時，很多時候只能睡三個小時左右。”

顧笙暉想起那段時間的自己，自己都有些心疼自己。現在雖然公務繁忙，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但是比起以前，真的是輕松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能夠忍受異地戀，再說這個集訓應該也是三個月不能聯系外界的那種，我知道很慘了，但是你要是能想開一點，那就想開點。三個月而已。”

“啊啊啊啊啊！”鐘靈將腦袋靠在顧笙暉的肩膀上，她真的受不了啊。三個月，整整九十天，也許真的等到那個時候，她都有可能忘接了她男朋友的長相，更別說還和他談戀愛了。

“但是你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啊！”顧笙暉說出了最殘忍的真相。

鐘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所以啊，更煩了。”

顧笙暉沒有再說話，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去想開了。她也不是在替王子安說話，只是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非常辛苦的，那種堅持不下去，但是硬要堅持著，不能放棄，不能回頭的那種狠勁的感覺。

顧笙暉也沒有再說什么，鐘靈在她的肩膀上面趴了一會兒，淡淡的問，“阿笙，你是怎么做到謝東霖都不知道是生是死的情況下，還能等他七八年的？你自己不感覺到艱難和疲憊嗎？”

顧笙暉苦澀的笑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就算有的時候真的覺得累，也就自己聽聽歌放松就好了。”

尋找謝東霖的這八年里面，有過絕望，有過疲憊感，過程真的很勞累，而且最終等到的消息還是自己心底的那個人永永遠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那種時間在一瞬間變成黑色的感覺印象深刻。

現在她只能靠一個替身來欺騙自己，告訴自己那個人是真實存在過的。

那些和謝東霖之間的回憶，在腦海里面一天天的淡化，最終也許就會消散不見。所以她找了一個替身。來加深她對那個人的記憶。

鐘靈沒有說話，最終起身，回自己的房間里面洗了一個熱水澡，睡覺。

*

兩天后，鐘靈找到了自己的房子，距離顧笙暉的公寓也不遠，因為鐘靈是自己一個人住，所以就租了一個一室一廳，廚房浴室都有的小單元房，周圍環境治安，以及到公司的距離都很好，房價什么的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