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開口道:“差爺,我和我阿娘都是小老百姓,最是敬佩官差,哪里敢妄言,我們確實(shí)是來找一名姓陸的將軍,還是昨日彭明府親自接待,差爺沒聽到這消息,定然是為差事夙夜在公,為我們老百姓謀福祉。差爺幫我們娘倆通傳一下,消息有誤,差爺最多也只是得彭明府一聲斥責(zé),出來我等平民百姓也是逃不掉的。而差爺要是及時傳信,助了彭明府的好事,入了彭明府的眼,以后……”
宋婠見官差眼中一亮,知道他已經(jīng)明白事情中的厲害,便不再多言。
兩位差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具是了然,便是爭先恐后地去報信了。
宋婠和李氏便閑閑的等在一處,不多會兩人快速回來,點(diǎn)頭哈腰要將兩人請進(jìn)去,彭縣令的府邸就是縣衙的后院,一行人從側(cè)門繞過前廳,往后走去。宋婠看著沿路的庭院景觀,雖精致匠心,卻不見奢華,她沒想到那長得一臉富得流油相的彭縣令,竟然沒有另購置屋宅,還只住在這縣衙后院,看來相由心生也不全準(zhǔn)確。
又拐過了一個回廊,入目就見退了半衫的陸珂在院中練劍,劍技行云流水、動靜之間、收發(fā)自如,招招氣勢凌然。
陸珂轉(zhuǎn)身間察覺來人,一劍揮完,收勢起身,轉(zhuǎn)身就將長劍甩出,直直沒入卡在石桌旁的劍鞘中,精準(zhǔn)無比,他走到桌邊,拿起早就放好的白布巾擦汗,看向宋婠和李氏道:“你們找本將軍何事?”
李氏經(jīng)了門前一遭,反而不發(fā)憷道;“將軍大人,妾今日來此,是有一誤會要澄清。那日在郊外出現(xiàn),打了妾郎君之人,并不是什么惡人,也只是以為妾是被地痞流氓糾纏,才會大打出手。他是我郎君多年好友,郎君不在的時候?qū)ξ覀兡飩z也多有照扶,那日情況太亂,沒來得及和將軍說明情況,出現(xiàn)了誤會,得知他被將軍帶走,特此前來澄清,望將軍能體恤一二?!?
陸珂聽完,眉毛都沒動一下,沒有回答好或是不好,只開口道:“宋校尉現(xiàn)在人可好?”
“很好?!崩钍弦汇洞鸬?。
“宋校尉是本將軍救命之人,此次前來南溪縣,一大原因也是想將多年沒有歸家的校尉歸家修養(yǎng),以了他思?xì)w之心。現(xiàn)如今人是送到,只是卻也讓他在本將軍面前再次受傷。”說到此處,陸珂怒拍石桌,面上青筋隱現(xiàn),憤憤道;“簡直是墮本將軍之威名?!?
看到李氏和宋婠為之一縮身體,陸珂似是滿意了,語氣放緩,“但是既然有宋家娘子求情,又是故人,本將軍便不計較了。只是~~傷的人是宋校尉,如何處置自然是宋校尉說了算,罷了,今日本也無事,本將軍便帶人隨你們走一趟?!?
說完他便比了個手勢,周圍樹葉無風(fēng)微動動,不一會便又靜下來。
宋婠一直周圍,見這番微微異動,便知這看似只有陸珂一人的庭園,從來不止他一人,該是以前常在影視劇上看過的暗衛(wèi)、死士亦或是隱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