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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會面

林陽攻打福臨,澤國怎么可能不反抗?剛攻下福臨,四面八方的澤國士兵從外地涌了過來,將原本處于優勢的漠北軍瞬間就給打壓了下去。林陽拼死在福臨挨了一個月,卻遲遲沒等來朝廷派來的援軍,一咬牙,無奈退回了漠北城。

難得漠北軍示弱,敵軍乘勝追擊,步步緊跟,戰場又從福臨轉到了漠北。

若是此時輸了,漠北將面臨滅頂之災。

林陽輸不起,思來想去,她一拍桌子——漠北軍不夠用是吧?那就讓漠北的那些百姓上戰場!什么?上戰場是漠北軍的事情?我告訴你們,漠北要是完了,不僅是我和漠北軍,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漠北民風彪悍,人人習武,百姓不輸于一般的漠北軍,被林陽一個個壓到了戰場上,在經歷了剛開始的膽怯之后,漠北人為了活下去,驍勇殺敵,以一敵十,氣勢洶洶,聲勢浩大,讓澤國皇帝當即投降談和。

提及母親,孩子嗚咽著哭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不想讓這些人看到他哭的狼狽樣子,飛速轉過了身子去,只是不斷聳動的肩膀出賣了他。

謝忠一行人看到此情此景,聯系起漠北的空城,滿腔的憤懣被愧疚取代——若是……若是他們能來早一些,漠北會不會也就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這個孩子的母親……是否也能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這孩子說的沒錯,真正的戰爭,那都是流血流淚,以無數人的性命堆積出來的。

江南地帶無戰役,亦無士兵,更無將軍。所謂的將軍,無非就是世家家主的一個好聽的頭銜。

一個孩子看的透透徹徹的東西,整個端朝上上下下卻沒有幾個人能看懂。

“小子,帶我們去見見你家少將軍吧。”

這邊謝忠不急,澤國人卻都急壞了。

原本以為是林陽攻破了福臨,此次的談和就由林陽出面,這事很快也就了結了,將澤國的損失降到最小,卻不想到端朝臨時改變了主意,另派謝忠前來談和。

謝忠人在京城,來漠北至少要走一個月的路程,這端朝擺明了就是想狠狠撈一筆肥水!

但澤國不同意沒用啊,澤國被林陽接手之后,直接將把福臨百姓都趕了出去,又將漠北的災民遷了進來,讓他們在此療養生息。

林陽不禁殺福臨人,現在還將在此生活幾百年的他們統統趕出去,起先福臨的百姓哪肯?紛紛堵到了林陽面前,以死相逼,說什么也不愿意離開福臨。

但結局還是一目了然的,福臨人再剛,也抵不過林陽一聲令下——好,你們都不走是吧?我漠北軍大發慈悲,留你們一命,結果沒遂了你們的意……如今你們是想讓我親自動手你們才高興是吧?

說完,一把便將炎耀抽了出來,瞬間將在場的福臨百姓唬住,暗道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紛紛搬出了福臨城。

在孩子嘴中得知前因后果,謝忠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了一抹笑——這個林陽,似乎不是他想的那般沒腦子。

孩子帶領著謝忠一眾人,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樣子,在天黑之前,一行人順利進入了福臨城。

福臨城里倒是熱鬧,街上人來人往,都是漠北百姓,見著謝忠一行人進城了,自覺地站在街道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群從京城來的男人們,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

謝忠在這些注視下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沉聲問道:“我們去哪兒?”

“去見少將軍。”孩子未回頭,甚是肅穆地領著一群人穿梭于人群之中,威風凜凜,如同一只幼獅。

謝忠無奈地搖了搖頭——此等有血性的狼崽子也只有漠北才生的出來。

又走了一刻鐘,孩子忽的勒馬停下,矯健地翻身下馬,笑著迎了上去,“劉參謀!人我都給帶來了!”

謝忠瞇眼看去,之間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立于營帳前,率領著一干士兵向他行禮,卻不見林陽的身影。

謝忠皺眉,隨意地揮了揮手,問道:“少將軍呢?”

“少將軍進城去了,早些聽聞朝廷派了您來,我們一直在準備著。”劉東城向前走了一步,湊近謝忠。將林陽對他說的話轉述給了謝忠。

劉東城壓低了聲音說道:“少將軍的意思是和談可以,但福臨現在已經被漠北軍攻下了,以后福臨要改名換姓,叫漠北郡,劃入漠北土地。少將軍為了此事順利進行,已經差不多掏空了福臨。現在只缺一道澤皇的圣旨將福臨劃到漠北的土地里面來了……所以,我們需要您。”

“我千里迢迢趕來漠北,你們少將軍都不來迎接我一下?”

“少將軍說要為您鏟除前方的一切障礙,正在城中為您鋪路。”

好啊,什么事都給他打點好了……他此次出面,說是代表朝堂來談和,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個走過場的人。

林陽為什么不出來接見自己,是她覺得他作為一個走過場的人,無足輕重,不值得她出城相見。

好家伙,真是打臉打得啪啪響啊!

正說著,帳篷里跑出了一個官員,正是澤國派來談和的那位。只見他連滾帶爬地奔向了謝忠,鼻青臉腫,朝謝忠哭著痛訴道:“此次分明就是談和,你們端朝怎么還不依不饒,逼走了我福臨的子民,還殺我澤國官員?!實在是欺人太甚!就不怕我澤國舉國之力前來報復嗎?!”

謝忠也是無奈——攻打福臨的人是林陽,逼走福臨子民的人是林陽,捕殺澤國官員的人還是林陽。他雖然身為朝廷派來的使者,但在林陽這里也只是個走過場的人。不依不饒的不是端朝,至始至終……都只是林陽一人。

“您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正說著,身邊的劉東城突然站直了身子,漠北軍也都收了散漫的姿態,挺拔地站在一旁,場面瞬間變得肅靜。

謝忠正詫異著呢,順著漠北軍的目光,第一次與林陽打了照面。

騎在馬上的少年臉色陰沉,眸子漆黑無光,嘴巴緊抿,眼睛飄向謝忠,帶有許許嘲諷,許許不屑。

謝忠眼尖地看到了少年發間的銀簪——那是漠北少將軍獨有的東西,外面都傳遍了,都說那是林陽的象征,見簪如見人。

然而讓謝忠眼睛瞪大的不是林陽的銀簪,而是此人手中的炎耀——炎耀乃是上古寶劍,幾千年前都存有的了,持有者都是王侯將率,后來兜兜轉轉到了林熹手中,寶貝得很,尋常人見一面都難,更是給炎耀添了層神秘的面紗。

如今林陽已經擁有了炎耀……看來林熹是真的死了。

見到了謝忠,林陽勒馬停了下來,先是饒有興致地打量了這個從京城來的大將軍一番。

嗯,不愧是京城里來的人,樣貌姣好,身形魁梧,卻是滿腦子歪心思——從京城來漠北最多只需一個月,這位大將軍倒是厲害啊,足足走了兩個月的路,她還以為這位大將軍走錯了路,走去澤國了呢!

念此,林陽不屑地嗤笑一聲,在謝忠的怒視下轉過了眸子,繼而看向澤國的官員,開口,聲音沙啞,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談和可以,但福臨已經被我漠北軍攻下了,若割舍福臨給端朝,此次和談便順順利利……若不割舍,只好開戰。”

“我澤國已經同意談和,你卻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林陽,你就不怕我澤國的虎狼之師嗎?!”官員頭一次看見這么不要臉皮的人,發怒,堅決不同意林陽的要求。

林陽嘴邊掛有一抹嘲諷的笑,挖苦道:“哦?我還以為耶律顯率領的那一支隊伍就是虎狼之師了,原來不是啊。”說完,用余光瞥了那官員一眼,眼里盡是殺意,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那官員打了一個哆嗦,結巴道:“你且……且等著,你,你殺了那么多人……你遲早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謝忠見那官員直翻白眼,已經口齒不清,近乎暈厥了。干笑兩聲,連忙出面打圓場,笑著對那官員勸道:“大人先消消氣,有什么事我們進了帳篷,坐下了再談。”

為了穩住官員,謝忠扮做老好人的樣子,笑瞇瞇地對官員說道:“攻打福臨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也才得到消息,說少將軍前些日子攻下了福臨,所以陛下才派我來談判……不過,大人再這么叫嚷下去,凈說有辱我端朝國威的渾話,少將軍耐心不好,要砍了您的項上人頭,謝某就算是有那個心阻止,也是無能為力啊。”

謝忠說話也不狠,就像是跟那官員嘮家常一般,但威嚴凜凜,句句戳到點子上。

那官員聽了謝忠的一番話,頓時嚇白了一張臉,再也不敢叫嚷,只是憤憤地瞅了眼林陽,發現那個黑袍少年正在用狼一般的的眼神盯著他,又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再不敢和林陽對視。

擇人而食,暴戾無情,說的就是端朝的這位少將軍。

一旁的劉東城緊跟著施壓,冷笑,沉聲道:“若我漠北軍現在取了你的首級,宰了福臨的百姓,這座城我們依然能得到,就算是你們大王再派兵下來又如何……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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