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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碎骨之痛

  • 山海屠龍傳
  • 眾生何苦
  • 3280字
  • 2019-09-15 20:00:00

何憂整理了一番自己狼狽的衣衫,美滋滋的抱著靈芝返回了庭院。

從東翻西找屋中搬出一塊石臼,將那靈芝放出石臼中,用木杵將靈芝搗的稀碎,用將庭外鐵桶中的水用‘弄火符’將水燒開,將藥渣并水一并倒入事先備好的木桶中。

何憂深吸了一口氣,大吼三聲壯了壯膽,將腰帶抽出,猶豫一番后將腰帶緊捆在左臂,畢竟右手還需練習符箓之術,現在還傷不得。

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何憂手捏指掐,左臂被緊箍的再無知覺。

何憂試探著用法力緩緩注入,可卻無法撼動那臂骨分毫。又試驗了幾下,左臂的筋骨非但完好無損,反而排斥何憂的法力,將其彈開,這倒激起了何憂的興致,何憂運足法力,心想這次就豁出去罷,誰知那筋骨還是絲毫未損,任憑何憂如何用法力沖擊,它自巍然不動。

何憂有些愣住了,難道是這功法記載有誤?自己明明按照所描述之法箍住手臂,卻無法碎骨,難道是要借助外力?可這沒有分寸拿捏,萬一砸碎過頭,藥里無法修補,豈不后悔終生,何憂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直用法力沖擊。

再過一個時辰,何憂望著自己紫的發黑的手臂,心有不甘的嘆了口氣,心想這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不成那自己便與這功法無緣,專心習得那‘記錄巖’中那兩套功法吧。

何憂閉神凝氣,注入法力用力一沖。

‘嘎,’手臂傳來一陣聲響,隨即到來的那股劇痛讓何憂頓時覺得雙腿發軟,差點跪倒在地,將何憂痛的冷汗直流。

“嘿,嘿嘿。”何憂竟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在何憂冷汗直流的臉上有些猙獰,何憂注入一股法力順著骨裂縫之處一句掃蕩過去,成功在自己手臂之上開出一道裂痕來,何憂只覺得天旋地轉,抄起一塊木板塞進嘴里,一張俏臉痊愈血色,嘴唇卻紫的發黑,眼見法力剛進入五指骨縫處,何憂雙眼一閉,差點昏死過去,強撐著身軀,將手臂放入木桶之中,終于五指也碎,就在手臂上抽出腰帶的那一刻,何憂再也支撐不住,‘嘎吧,’何憂嘴一張,嘴中的木板掉了下來,何憂抱著木桶,徹底暈死過去了。

夜半,何憂被一陣痛意擾醒,忽覺自己竟被痛醒,大驚失色,唯恐錯過時間藥力失效,急忙忍著劇痛拿出懷中的記錄巖,將神識探入,在心中將無名功法中修補筋脈的口訣背下,在心中默念,運用法力借著藥物修補起筋脈來。

怪不得白一賀都對這無名功法推崇備至,這功法果然是玄妙無比,自己這上午碎骨,下午便能稍作姿勢,雖然手臂一動,依舊是痛不可當,但好歹沒有失去知覺,何憂長舒一口氣,不停在心中默念,多謝祖師爺保佑,多謝祖師爺保佑。

夜晚,沉睡中的何憂感覺自己這一覺睡的好累,感覺全身都在用力一般,可巨大的困意卻讓何憂眼皮難睜。就在何憂的睡夢中,何憂的身體也有變化,只見何憂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就和運轉身體小周天的身體反應一般無二。

半個月后。

何憂運轉無名功法上的自愈口訣,再次扭動左手,除了一點輕微的不適外,以如平常一般無二了,何憂從地下撿起一塊樹枝,用左手微微用力,樹枝竟‘嘎嘎’作響,仿佛要斷裂開一樣,何憂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這碎骨后的左手竟有這般力道,這效果著實令人滿意,算是對得起自己花的這么多功夫。

何憂記得這功法中有一招是碎骨后的煉氣期能夠習得,急忙探入神識,這招功法名為‘鋼骨決’,何憂將左手碎骨治愈后,經過藥物與口訣的日夜修復壯補,其修補后手臂的硬度早以是堅硬如石一般,何憂將這功法的運轉方式記下,只是剛剛痊愈,還不敢操之過急,便又拿起‘赤狼毫’鉆研起符箓之道來。

養傷的這半個月來,何憂雖左手不能動彈,可右手鉆研符箓的進程確實一刻也不敢歇。

現在的何憂,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將那九道金光精氣符連同那三道‘鎮妖符’、‘驚鬼符’、‘祛邪符’一并畫出,師父所交代最要緊的事情也算是能夠交了差。

眼見手臂已無大礙,何憂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試練那‘鋼骨決’。

何憂將那‘鋼骨決’運轉一番,聚力于臂,奮力對紫竹連擊三下。

‘咔,咔,咔。’三株一丈高的紫竹應聲而倒,何憂欣喜的看著自己的拳頭,表面完好無損,骨頭也沒用感覺到一絲不適。這‘鋼骨決’果然厲害,自己這才剛剛修煉,便能將這一拳粗的紫竹擊倒,實在是讓自己比較意外,想到之后自己全身都會這般堅硬,何憂開心的傻笑起來,突然,何憂脊背一涼,感覺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自己這一次將那辛苦籌謀得來的靈芝一股腦全用了,下次碎骨該如何是好,想到那發狂的黑猩猩,何憂懊惱得拍了拍頭。

次月初一,紫竹林中,一個一身白衣的老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對負手而立的黑衣青年開口說道:“將為師傳你的金光符箓道演示一遍。”

紫竹林中的兩道人影正是何憂師徒二人,只見何憂手腕一翻,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桿赤狼毫來,奮筆疾書的在一張張黃紙上飛速比劃著,幾個喘息,何憂便將九道符箓全部作完端在手中。

白一賀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錯,不錯,這個速度,足夠了。”

何憂見師父滿意,也松了口氣,急忙道:“都是仰賴師父指導有方。”

白一賀白了一眼何憂:“你在說為師是甩手掌柜嗎?”

“弟子不敢。”何憂沒想到自己這個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急忙辯白。

“哈哈哈哈。”白一賀放聲笑了笑,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來,將你在藏經閣中學的功法練練,為師也好給你指點一二。”

“回師尊,弟子除了那本‘神識斬’外,再沒有在藏經閣中借出什么功法來習得。”

“哦?”白一賀瞄了何憂一眼,思索一番后又抿了一口茶,“那‘圣土息壤功’與‘冰封山河決’固然玄妙,可我不是說了嗎,那不是你現在可以習得的。”

“回師父,弟子學的是師父給弟子的那無名功法。”

白一賀眼神一挑,看了何憂一眼,隨即眼神停留在何憂的左肩膀之上,將手一張,何憂頓時感覺一張大手拽著自己的左臂,心知是白一賀的試探,故而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用力。”白一賀吐出這兩個字,眼神若有所思的思索著。

何憂不敢怠慢,將法力聚在左手,用力回應著白一賀。

白一賀放下何憂的左臂,手指一動,又將何憂的右臂也抬了起來摸索著。

白一賀的眼神先是猶豫,之后變得凝重,最后雙眼彎成了兩個月牙,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一賀松開了何憂的臂膀,開口說道:“徒兒啊,想不到為師和你大師伯也有同時走眼的時候,你小子雖然靈根不純,但天生慧眼能識天書符箓,想不到你的筋骨竟這般堅韌,你跟為師說說,你是如何碎骨的。”

何憂將自己碎骨時的一遍遍沖擊臂骨的艱難過程,連同用靈芝浸泡無名功法上修復功法向白一賀和盤托出,至于那靈芝的來歷無關緊要,何憂便也沒說。

白一賀聽得直點頭,聽到何憂試驗了一個上午之后,看著何憂的眼神越發的贊許,“徒兒有這等心智,為師后繼有人啊。”

白一賀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四株藥草來,何憂盯著白一賀手中的藥草,只見這四株藥草,長約一寸,紫藤紅葉,白花黃蕊,陣陣幽香傳到何憂口鼻中,竟有些說不出的舒適。

“此花名為‘麻醉花’,是我當年在凡俗界游歷時得來的,雖然你心智堅韌,但碎骨之痛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昏死過去錯過了時間,也可能前功盡棄,你將這‘麻醉花’放入盆中,能緩解你的疼痛。”說完,白一賀將手一拋,將手中的仙草遞給了何憂。

何憂連忙接過道,“多謝師父。”

白一賀擺了擺手,嘿嘿一笑道:“至于靈芝人參之類用于促進筋骨痊愈的靈藥,我自然也有,可這紫竹峰上也是不少啊,你既然有辦法弄來第一株,想必也會弄來第二株吧。”

何憂一陣頭大,白一賀是不知道自己的艱難,剛想開口求白一賀賜兩株草藥,卻看見白一賀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便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既然你選擇了那功法,為師暫時也不能在功法上對你有什么太多指點了。”

白一賀說完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包手掌大小的麻紙包,遞給何憂道:“這把凈氣茶中被我放入了我煉丹時剩下的烏善草的粉末,經凈氣茶調和后,藥物也算中和,飲下后,會讓你身體康復加快,你切記不可多飲,早晚一杯即可,不然就算你筋骨強健也難以駕馭烏善寶的藥性。”

何憂笑著接過了白一賀遞來的茶包,笑著說道:“師父放心,弟子喝茶時絕不貪杯。”

白一賀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來遞給何憂。

“這‘金光精氣符’,這本是筑基后才能學的的符箓,可你在符箓上的悟性頗高,若你能勘破這符箓上的陣法,則筑基不遠矣。”

又是一陣風吹過,何憂對白一賀這離開模式也免疫了,何憂將符箓端看手中端詳一番后,將符箓放進了儲物袋,向庭院走去。

何憂在心中暗思道:要將那無名功法繼續修煉,看來自己還需再冒一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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