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梅霄婁單獨找到了陶源林,她可是查過資料的,歷年來或者說是基本常歸,正副不可共處。
陶源林他的父親是市長,剛正不阿,能力出眾,為人還清廉,而心狠手辣,小肚雞腸,野心勃勃的曹合生不可能不嫉妒他的父親。
這也是她為什么只找陶源林卻不找任曦的理由。
俗話說,山高皇帝遠,雖然書記和副市長家的距離不遠,但官職遠啊,沒有正負來的實惠。
房間擺設幾乎都是差不多,梅霄婁與陶源林面對面坐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傳到了陶源林的鼻腔直達大腦,腦海里都是今早樓霄說的‘找個男朋友’的話,打了一個激靈,稍稍的遠離梅霄婁一些,這才有些安全感。
他的小動作瞞不住梅霄婁的眼睛,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朱唇輕啟:“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嘿嘿,誤會,都是誤會。”陶源林這才知道他的小心思都被她看在眼里,當眾點破有些微囧。
“是不是誤會等會兒再說,我們先來談談正事。”梅霄婁的語氣乍然變得有些凝重,搞得他也有些緊張起來。
“你先看看這些。”梅霄婁把檔案袋交給他,相信耳濡目染,他會和他老爸一樣學會一些東西。
果不其然,在他看到是曹合生的罪狀時,先是一驚,隨后就是一喜。
他老爸總想抓曹合生的把柄,可惜他就是一個老油條,這是非常謹慎,還時不時的咬你一口,如果沒有十足十的證據,很難把他扳倒。
為此他父親都快要愁白了頭發,還聽說傅鴻錦竟然和他是朋友,總想著告誡他一番,可惜這些話他老爸也不能說出口,就怕他們把黨政之爭的恩怨糾葛傳染到他的生活當中。
老爸也是左右為難,他當兒子的也你想替他分擔可惜他人小言微。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些證據,他老爸終于可以翻身做主,把那個姓曹的副市長一舉推翻。
他越往下看這些證據,笑容就越大,到最后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梅霄婁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注意身份,別跟個呆子似的在那兒傻笑。
“咳咳咳,忘了你還在這里。”陶源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但是真的忘了,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又看了看對面一臉淡然,眼神卻充滿著嫌棄的樓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這么帥的一個人,為什么還要嫌棄他?
“那個…阿霄,你拿出這個是什么意思?”陶源林有些搞不懂他一個學生,還是一個外地人,為什么會拿著曹合生的證據來找他,還是說他們有什么恩怨不成?
“一些私人恩怨,你不必在乎這些,把這些東西交給你的父親,他會知道怎么做。”梅霄婁甩了甩有些微濕的短發,酷酷的說了一句,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加了一句:“保密。”就出去了。
最后一句雖然簡短,可陶源林卻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無非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是他哪來的證據,這個小小的要求,他還是能保證的。
拿起手機心情無比激動暢快,把事情很快的跟父親說了一遍。
父親只跟他說了一句,好好和你朋友相處,他并不是簡單的人,或許以后會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獲。
也是這句話讓他和他的家族到達了鼎盛時期。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起了個大早,準備到學校集合,鑒于前兩次的人流如潮,陶源林直接給校長打電話告訴他,他們自駕游去出游場地,校長忙不迭地同意了,那速度幾乎是在他剛說完的情況下就立刻同意并掛斷電話了。
陶源林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啼笑皆非,而罪魁禍首梅霄婁坐在跑車上試了試,那架勢好像他要開車似的,梅霄婁也確實給他們一個肯定的答案,那就是她確實要開這輛車。
最終坐在他車上的只有傅肆贏和任曦,其余的人又開了一輛跑車。
雖然她學過,但終究沒有真正的上手過,這一次終于可以大顯身手,她可不能錯過。
再一次傅肆贏的指導下,梅霄婁把車開的穩穩當當,有模有樣的,還坐在后座的任曦眼皮猛的跳了跳,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別擔心,我雖然剛上手,但我的技術很好。”梅霄婁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任曦,擺擺手,告訴他別大驚小怪的,沒什么了不起的。
“放心吧,我堂弟無所不能,學車這玩意兒還不容易。”傅肆贏也笑嘻嘻的說。
滴滴滴…
身后的喇叭聲按個不停,是陸霆秋開的跑車,他把臉湊到窗外對梅霄婁說:“阿霄,來一局。”
“我隨意。”梅霄婁知道他說的來一局就是賽車的意思,她也在電腦上和電視上看過,覺得很刺激也很熱血。
“還是不要了吧。”任曦和傅肆贏異口同聲的說,仔細聽他們的聲音還有些發。
“無礙,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玩一玩而已,相信我。”梅霄婁邪魅一笑,把油門兒踩到底說:“你們可要抓緊了。”
梅霄婁腦海里自動過濾一遍電腦上飆車的教程,她也算是現學現賣。
“嗖”的一聲,瑪莎拉蒂跑車國道上咆哮著奔馳著,風馳電掣。
幾息之間也追上了陸霆秋的保時捷跑車,在一處拐彎的路線時,梅霄婁緊緊跟著陸霆秋,看著他的車拐彎距離與內線稍遠一些,她立刻乘勝追擊插進了空隙之中,一轟而過。
一百邁的車速只需要三個多小時就能到,而二百多邁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打開車門,傅肆贏和任曦健步如飛的跑到一邊去吐了,尼瑪,過山車也沒有她的刺激。
梅霄婁也知道自己玩過火了,拿出兩顆清靈丹,傅肆贏拿起來就塞在嘴里,入口即化,大腦瞬間清明,胸口也不惡心了,臉色也紅潤起來。
看著他的變化,任曦也不含糊,直接塞在嘴里,一股股暖流涌上心頭,頭腦也比以前更加清明清神了,他吃驚了看著梅霄婁,心里卻驚濤駭浪。
“我堂弟有一個很神秘的身份,吃了這個藥丸,應該有所感悟吧!”傅肆贏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吃驚的還在后頭呢。
“吱…”陸霆秋的保時捷也到了,幾個人找了一處最好的領地,搭建起帳篷,梅霄婁不會,自然就交給傅肆贏,幾個人一看就是經常出游,是搭帳篷的老手。
梅霄婁閑庭漫步在梅花盛開的樹下,白色風衣襯托出她身姿挺拔。
聞著梅花清香,想起三哥也是愛梅之人,他最喜尤其是冬梅,梅花品格高尚圣潔如鐵骨錚錚的軍人,它不怕天寒地凍,不畏冰襲雪侵,不懼霜刀風險,不屈不撓,昂首怒放,獨具風采,這也正是軍人獨有的地方。
懂梅的人見到梅花,便會受到堅強剛正和高潔氣質的熏陶和激勵。
鈴鈴鈴…
手機的鈴聲此刻在這幽靜漫香的梅林有些刺耳,拿出手機一看,堂哥打來的。
“喂,我隨意走走,不必擔心,片刻就回。”電話那頭傳來焦急擔憂的聲音,她輕聲安慰著。
掛斷電話梅霄婁也沒什么太大興致了,在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的地下傳來微微的晃動,如果是別人根本發現不了,但她卻敏銳的洞察到這不是地震,有古怪。
突然,想到什么,她神識穿透厚厚的大地,從里面的場景斷定出陵墓里出事了,如果再這樣坍塌下去堂哥他們必定受到傷害,此刻讓他們離開已是來不及,她拿出手機編輯短信發送,一氣呵成,開始找進入陵墓的入口。
一棵偌大的梅樹下暗藏機關,且周圍設了禁制,那幫人又是如何進的去的?禁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看來他們是從另一個出口進去的。
梅霄婁并不多想,打開開關,這禁制對她來說不足為慮,剛要踏入陵墓時想到了蘇蘇,拿出冥魂傘,從里面飄出一個身著粉色古裝的清純女孩兒。
“主人,這里陰氣好重。”蘇蘇興奮的笑靨如花。她已在冥魂傘內修煉兩天,對她固魂很有幫助,但還是陰氣最為合適,這可是提升修為的東西。
“嗯這是帝王陵墓,我們進去看看,你也多吸收一下陰氣和破碎的魂體,我也會幫你收集一些。”梅霄婁說完就徑直走了進去,蘇蘇則跟在后面。
里面錯綜復雜,有機關秘術,但對于梅霄婁來說,前世也稱得上是個陣法師,也和師父學了不少奇門遁甲機關之術,再加上她用神識探路,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一樁,一路走來避開了所有的危機。
而陵墓地下另一處卻不容樂觀。
密密麻麻的尸蟲席卷而來,黑亮的外殼,走在大理石壁上咯吱咯吱作響,而走過的石板地上有些許綠色粘稠物流出,看著非常惡心。
“大家退后,火蛇。”歐陽絕此刻也非常凝重,皺著劍眉,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些特種部隊的人都沒回來。
從一路走來,數不勝數的奇門機關來看,他們走到這里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始終沒有找到核心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