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的第三天我們就換了一個辦公室,理由是我們所在的辦公室經常要被領導使用開會,然而真正的理由是我們的會議室旁邊就是王總的辦公室,王總覺得我們的回歸可能影響了他的工作心情吧
于是我們又到了另一個辦公室,這也是一個會議室但是總是被單位的會議征用,于是我們終于到了單位工會圖書閱覽室,之后這個辦公室就變得異常的擁擠,除了我們十四位確認不在京信的員工意外就是單位財務部門的兩位大姐
蘆管家殷勤的對其中一位大姐說道:“姐,有什么活不要客氣盡管吩咐我們這些人干”當然他也就這么一說,就算是這個大姐讓我們去干我們也沒有誰真會去,除了那么幾個研究生
一周就這么順理的過去了,我也在四樓見到了幾個熟悉的前輩,只不過他們在辦公室里每天打撲克,喝茶,抽煙,還有人在屋里打乒乓球,其實去年的時候他們最高調的時候在屋里打麻將,另外如果他們這些事都沒有的話就盤自己的手串,核桃,和一些能夠常見的文玩;有一天的中午我本來是想要看看之前的一位大哥,可是午飯過后他們都在午睡,然后我發現了辦公桌的另一個用處,原來偌大的辦公桌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張床
其實他們以前都是名震一方的項目經理或者技術大拿,只不過單位居然連續多年無法競標道主要工程,這幾年單位唯一的盈利單位居然是我們設計所,領導根本不敢過來看這些老員工們,畢竟這些人曾經在前兩任領導的手下是經歷過真正的輝煌的人,如今整個單位的以前報銷費用都沒有,很多有工程的人都已經活活的墊付一年的費用了,一般的家庭你讓人怎么生活呢?
有一天單位的工會組織活動其實就是發一些東西,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常海非要我幫他抽個獎,而且最好是旅行水壺;單位的人基本都排隊去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員工見到了單位陳總就大喊道:“來呀陳總這又椅子,過來做呀”整個大廳的人都不敢看著老人一眼
大楚在一邊偷偷的問我:“這是誰呀”
“都是以前的老人”我真的不知道這老人叫什么畢竟單位三百多人,很多人我都沒有見過,而且越是年紀大一些的老員工越是不尊敬如今的這些領導,這些人都是跟我師傅一輩的人,他們經歷過單位的大集體裁撤,他們經過了多次上告以及圍堵省公司,甚至三次圍堵BJ總公司才保住了自己單位的合法身份,如今叫他們去尊敬這些領導根本就不可能了
如今的我看到他們以后更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我還不如他們,畢竟我太年輕了,而且他們當時是被逼上絕路,而我們似乎還有一點飄渺的生機
過了一周之后,蘆管家來到了我們的辦公室一進屋子就直接找到了鄭風:“你們以后不要去把頭的而廁所,那是領導們常去的,另外不要在那里抽煙尤其是不要穿著短袖在走廊里走動,陳總說這樣影響十分的不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不管領導的大便是什么樣的味道我們都很明智的遠離了那個衛生間,而鄭風也在屋里成為了一個領導一樣的存在,甚至我們在辦公室中大聲的聊天他都要在我們的群里發言,說的還很是那么一回事;而且他還在與我們出去走圈的時侯強調,我們不能這么呆著我們要干點什么
我心中想著你一個一天活都沒干的人居然說要干活,你自己去好了,這種無比適合在機關伺候領導的人在生產部門呆著的確是浪費人才;在京信的人也基本上停止了出差和多數手頭的工作,尤其是出差京信對于出差的費用全面控制,必須實報實銷甚至對于在外出差人員的賓館進行了實際核實,甚至要求所有人員將多余的報銷費用返給單位
當然,多數京信的員工沒有返回這筆費用,反倒是一些出差較少的人返了錢,但這也是最憋屈的地方,這個返錢的人還必須寫一個說明,說明自己為什么要多開發票站單位的便宜,又要說明自己已經清醒的認識到了錯誤,并且認真的悔改;有了他這樣一個先例更是沒有什么人返錢了
單位據說是又派人去跟京信談判了,但是結果我們依舊不知道,似乎是突然的第一天,突然的一個時刻陳總進了我們的屋子,當時的我跟國棟正在吃雞中,我順利的舔了一個箱子,我們的敵人還有三十不到這一把沒準就吃雞了,然而國棟突然下線了而且打了我好幾下,我定神一看原來是陳總,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呢?
“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看你們都在這玩手機看小說,你們這么呆著也不行呀”
“陳總,不是沒有活嗎”常海倒是敢搭話
“你們呀是正式工,單位根本就裁不了你們,像是樓上的一些老員工就是仗著這些胡作非為,簡直就是單位的垃圾,你們難道也想跟他們一樣嗎?你們要是不信我哪天可以領你們過去看看,他們都是什么樣的一個狀態,這些人不僅敢罵你們甚至敢打你們,其實現在京信設計院只是空有一個名字罷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陳總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京信好不好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在著似乎是宣傳我們不要去京信的樣子,可是京信依舊是說要接收我們的,于是為什么我們經過了一年時間去不了京信工作的原因看來已經很明顯了;我們這些人如果還在至少設計所的編制依舊在,不管是日后跟別的設計院合作,還是獨立從G省承包我們都是有機會的,只要單位將資質提升上去甚至可以直接競標,但是我們如果都走了,那就如同土匪將刀槍賣了,手無寸鐵如何活著
在我一時恍惚的時候陳總又說道:“你們的錢的自己去要,你們是正式員工你們怕什么”
永強說道:“我們這才半年,那頭還有干一年的呢他們怎么不要呀”
“不管是一年半年,這個錢你們得去要”
這明顯得挑撥是在是低端得很,禿子明明之前就說過不止一會這個錢單位一定會要來,你們先把錢還上不要跟京信鬧得不愉快,如今這個錢怎么又成了我們去要了呢,我說道:“錢我們要了,但是京信說這是單位跟單位之間得事,他們最終會通過單位把錢給我們,不能真對個人”這句話說完之后很多人都隨聲附和
陳總得臉色大變:“他們怎么能這么跟你們說呢,他們得話不負責任,這就是他們應該給的錢,你們就應該大膽的去要,另外你們就應該學永柏(也就是發面團)出差費用都用借得最后給人家借條,就是不還給他們”
我驚訝得問道:“還有沒還錢得,不是讓我們把錢都還了嗎”
“你們還錢了,你們這不是傻子嗎,怎么能還錢呢”
“領導讓的呀!”
陳總語氣憤怒“那個領導,誰讓你們還得”
“李志遠呀(也就是禿子)”我說完這話馬上要把眼光轉向永強,順便說說永強偷摸還錢得這種膽小行為,結果先看到了大楚,大楚直沖我搖頭,我此時才想起來第一個還錢得人就是他,我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而陳總在短暫得沉默以后就離開了我們的辦公室
禿子在這之后的三天時間里成立一個群,群里很是明確的一件事就是京信要耍賴不給我們錢了,我們找京信的院長我們要提出我們的訴求,這件事由發面團組織
我非常的高興于是第一個在群里回復:”怎么是堵門去還是拉橫幅去“
發面團則回復道:”你能不能好好的,大家先提出咱們的訴求,然后再去找京信的領導去談“
大概下午的時候,確認了四個代表,發面團,小濤,小魏,小莊,洪哥;洪哥是線路專業的老人,也是資歷跟大楚大志同一批的人,在本單位也好在京信也好他的能力都是被人認可的;但是洪哥確在晚上提出線路還有誰要去
我給大楚打了一個電話:”楚哥,洪哥是要咱們都去呀怎么的,咱們一起去呀“
”哎,不是那么回事,是本來安排人去了,結果安排的人不去,但是提安排的人去的人也不想去“
安排好的人,按道理來說線路專業的負責人是大志,而且組織大家留在京信的人也是他,他領頭去要錢這個沒錯,為什么是洪哥跟小莊去呢?鄭風不去利有是自己沒有出差所以不去,說白了就是躲事去了,大志也是如此
”那這次領導領著去呀,是不是禿子領著“
”不會的“
”哦,那就是大欣姐了“
”不可能,你放心吧領導這個時候不會往前上的“大楚的話說的十分的自信,因為他在設計所已經跟這些人公事十多年了對他們真是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