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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指紋的證詞

  • 松庭疑案
  • 燕一
  • 3099字
  • 2019-06-26 17:14:13

“佩顏的男朋友啊,我記得聽佩顏說過,那男孩子是s大學(xué)的,她畢業(yè)后去學(xué)護士,計劃學(xué)成后留在上海工作,和那男孩在一起,后來兩人有了齟齬,就分開了,佩顏回到月浦,在小學(xué)教書,我就是那個時候來虞先生家工作的。”

“佩顏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她有沒有說過這些?”

任小姐笑道:“無非是小兒女耍脾氣、任性,年輕的孩子們都這樣,高興了就在一起,不高興了,一言不合就鬧分手,佩顏任性,回到月浦以后,那男孩子好象還找過她,最后還是分開了。”

魯恩點點頭,道:“后來你并沒在再回松庭,也沒有再見到過佩顏和佩蕓?”

“有一年圣誕節(jié),我好象在福州路看到過他們,但是他們躲著我,看見我走過,趕緊躲開了,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后來想起,我沒有看錯,就是他們,因著他們躲我,不愿見到我,我還難過了好幾天。”

“是什么時候的事?”

“有三四年了,佩蕓長高壯實了,佩顏還是老樣子,我怎么可能忘記他們。”

“此后松庭怎么樣,任小姐聽說了沒有?”

任小姐躊躇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但我不打聽別人不愿說的事情,如果沒有妨礙,請告訴我,松庭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事情重大,警察們不會請我協(xié)助調(diào)查,是陳生,還是佩顏佩蕓出了什么事情嗎?”

魯恩看著她道:“任小姐,不探問論斷別人的隱私、尊重別人的生活方式和習(xí)慣是美德,任小姐具有這個美德,可惜大部分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任小姐低下頭,謙虛地說:“如果這也算是美德的話。”

魯恩笑道:“怎么會不是,我和你說吧,一周前陳生請我到松庭,幫他調(diào)查松庭鬧鬼的事情,這個鬼只有陳夫人一人看見過,別的人都沒有看到,好好的松庭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鬼,真是個謎啊?任小姐也知道,松庭的經(jīng)濟日趨頹敗,一家人勉強渡日,陳夫人極力搓合佩顏佩蕓的婚事,剛好就有兩個合適的人出現(xiàn)到松庭,真乃天賜良緣,可惜的是,這個時候,陳夫人被殺死在松庭后的湖旁,第二天,佩顏也死了,有人用給她注射藥物,害死了她。”

“啊,怎么會?”任小姐掩飾不住驚訝,她肯定做夢也沒夢過,她這一生,還有和兇殺案聯(lián)在一起的時候。

任小姐事無巨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聽說陳夫人和佩顏被殺,最初的震驚過去以后,她沉思道:“我離開松庭以后,那里的事基本沒有聽說,幫不上什么忙。”

“不,任小姐謙虛了,你幫助了我很多,任小姐所說,和我推測的方向一致,順便說一句,任小姐不必為佩顏佩蕓躲著你難過,他們——不是針對你。”

任小姐雖滿臉疑惑,但仍優(yōu)雅地保持平靜,表示對幫助到魯恩感到高興。

任小姐雖然是教會學(xué)校畢業(yè),卻并不信教,但她的言語、行為、心思意念卻比魯恩認識的許多信教的人更符合教義對信徒的教導(dǎo),在離開白象路虞宅的路上,魯恩腦子里不斷回旋著任小姐的身影,這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可惜她的美,并不太可能被這個人人為己、膜拜金錢的社會所發(fā)現(xiàn),她的命運注定坎坷,但愿她以后有好運吧。

魯恩坐車來到警察局,已是日色蒼茫時分,鐵索看到他高興地說:“丁川這小子還真指靠得住,他從德國打回來電報,這么短的時間,難為他了,電報上只有一個字。”

魯恩淡淡道:“是個孕字。”

“讓你猜中了,是這個字,就是說德國那邊也證實,戚佩顏是有孕在身。”

“戚佩顏的確是懷孕了。”魯恩感慨道:“別人不知道,學(xué)過護士的她,身體出現(xiàn)異常必定會有所察覺,或許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一死,她的情人就不會知道了。”

鐵索敏感地問:“她的情人,是在松庭的人嗎?”

魯恩默默不言,問鐵索道:“魏朝林找到了嗎?”

鐵索眉頭皺起來:“派去的人還沒有回來,這幫小子,一天不挨收拾,就皮松骨癢。”

魯恩安慰他道:“無妨,我來看看那個有指紋的注射器。”

鐵索和魯恩及指紋專家李春厚到證據(jù)室,開門進去以后,打開專門保存證據(jù)的柜子,小心把一個托盤拿出來,托盤一旁放著盛注射器的盒子,一旁放個小鑷子,正中央是注射器,托盤的旁邊,是從松庭采取眾人的指紋樣本,還有李春厚做的指紋比對記錄,魯恩看了看比對記錄,然后拿起小鑷子,小鑷子夾住注射器,看上面的指紋。注射器玻璃表面光滑平整,指紋隱藏其間,肉眼看不出來,魯恩看了注射器發(fā)現(xiàn)指紋的部位,那里似乎和其他玻璃表面有不同的地方。他問道:“指紋旁邊這是什么?看起來不一樣。”

李春厚道:“不是藥水,是一種物質(zhì),初步判斷有光膜,還有灰塵、樹脂。”

魯恩沉吟,放下注射器,看指紋比對記錄,道:“這是左手中指指紋,只有半個指尖,可以看出是箕型紋、紋線向下,噢,方執(zhí)中是這么拿注射器的。”他用左手做出拿注射器的姿勢。忽然一笑,道:“方執(zhí)中做醫(yī)生多年,想必練出了拿注射器的技巧。”

鐵索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魯恩若有所思:“以前的推理方向全錯了,不算聰明的做法,居然蒙蔽住了我,看起來那么溫婉的人。”

“你是說戚佩顏?”

魯恩點頭:“是她。”

鐵索一臉迷惑,但什么也沒問出來,魯恩若不愿意說的事情,他就是問了也白問,特別是個案子上,偵破過程中魯恩向來吝于言辭。

第二天魏其林找到以后,鐵索給魯恩電話,問他可要見魏其林?魯恩口上說不必,但是其后,他還是乘車來到了魏其林所在的商務(wù)局,魏其林在商務(wù)局已經(jīng)做到科長的職位了。

魯恩趕到的時候,魏其林臉上帶著笑容,正在接待室抽煙,兩個小警察趾高氣揚坐在他前面,說著什么,魏其林不時抬眼,瞟一眼面前的兩個警察。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精明男子,不過半天時間,他已經(jīng)和兩個小警察混得廝熟了。

魯恩走進去,兩個小警察見過他,忙給魏其林做了介紹,魏其林握住魯恩的手,熱情地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魯恩先生,久仰,久仰,我從朋友那里聽說過你,此次找魏某,是為了什么案子?”

“十年前魏先生和戚佩顏小姐談過戀愛?”

魏其林略一皺眉,隨即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已成家立業(yè),相信佩顏小姐也過得很幸福,怎么為這事還驚動你們了?”

“先生到松庭去過嗎?”

“佩顏家嗎?我聽她這么說過,我沒去過松庭,那時她執(zhí)意離開上海,到月浦小學(xué)教書,我去過學(xué)校,沒到她家里去過。”

“據(jù)說是魏先生戚佩顏小姐起了齟齬,佩顏小姐才離開上海回月浦,先生還記得是什么事情嗎?”

魏其林笑道:“都是小事情了,可能我比較忙,佩顏就說我冷淡她,還說我另有所愛,我一生氣,和她爭吵了幾句,談戀愛嗎,也不能事事順著她,她就賭氣回月浦去了。”

“后來你找到月浦,她的態(tài)度很堅決?”

“是啊,我特地找到月浦,向她道歉,她好象是換了個人一樣,不是原來的佩顏,她告訴我,我倆再沒有挽回的可能,我一氣丟下她趕了回來,年輕時做事沖動,考慮不周全,或許她有什么苦衷。”

“魏先生看出來佩顏有苦衷嗎?”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我倆好好的,并且決定要結(jié)婚了,我不是個亂來的人,忽然她要離開,心有不甘,結(jié)婚后我和太太說起,太太認為是佩顏另有所愛,把我拋棄了,我潛意識想到了這一層,但拒絕接受,所以是故做混沌,不知道佩顏為什么要離開我?”

“哦!魏太太的見解……很新鮮。”

魏其林笑道:“我當(dāng)然說她胡說,沒有的事,佩顏當(dāng)時告訴我,她就算和我分開,也永遠不會嫁人,她要是另有所愛,就不會這么說了。”當(dāng)初汲汲不能忘的,多年以后,也就釋然了,時間果然是療治傷口的良藥。魏其林內(nèi)心的舒適寫在臉上,他看起來對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滿意極了。

“魏先生知道佩顏和家人關(guān)系怎么樣?”

“她是抱養(yǎng)的,她和我說她曾去找過原來的家庭,但臨到路頭,又打消了主意,她其實是個容易逃避的人,不敢面對,有時我在想,她或許又是遇到了什么難題,才又避開上海?”

“這就是魏先生相信佩顏的苦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呵呵。”

魯恩道:“這么想也未嘗不可,以佩顏的性格,逃僻是她的作為。”

魏其林小心問:“能問一句嗎?佩顏她怎么了?”

魯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道:“佩顏說過她弟弟佩蕓沒有?”

“她常常說她弟弟如何,對了,她弟弟還給她畫過像,我見過好幾幅,那小子的確有畫畫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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