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影域羅剎薄影夏宮
眾人在看到域主與少域主一同扶著域后回來,三張俊美的臉上都帶著淺笑。
域后更是握著少域主的手,細(xì)說著什么,而域主也是時不時地說上兩句,頗像普通人家。
這在影域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場景。
庶公子和娘子們更是不由地聚在一起議論此事,生怕自己什么時候就成了庶人!
“為娘很好奇,納蘭家的小子怎么看都是個溫謙如玉的君子,你怎么就喜歡上了呢?”薄云祈隨著夏安然來到她的寢宮,薄驍則是去了廚房。
如同她本人一般,整個寢宮華麗妖嬈而不失高雅,到處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恰到好處。
狹長的丹鳳眸上揚(yáng),為她沏茶,“等等!喝什么茶啊?本主向來都是喝酒好嗎?”她夏安然什么時候要喝茶啊?
薄云祈繼續(xù)泡茶,“是阿言特意研制的養(yǎng)生茶,母主不想試試?”平淡的語氣硬是讓夏安然聽出了威脅。
美眸中帶著幾分興趣,“既然是兒媳的茶,本主當(dāng)然要試試了。”她自己是不在意這些的,本來她便欠錦晟不少。
而且婧婧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一回來可是就送給她一份大禮啊。
碧綠茶葉微舒,沉沉浮浮在玉杯內(nèi),茶香濃郁四溢,舌尖微苦,入喉卻甘甜清澈。
即使是不喝茶的夏安然也不由贊嘆,“確實好茶。”
深若淵海的丹鳳眸染上幾分笑,“自然,只是不知母主說的有辦法是指什么?”
另一張與他有著四五分相似的絕魅臉龐上帶著幾分委屈,“這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嗎?”雙手抱著玉杯,手指粉嫩。
和薄云祈站在一起不似母子倒像是兄妹一般。
白霧彌漫,熱氣沸騰,迷了美眸,仿佛帶上了點點淚光。
薄云祈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摩挲著茶杯,嘴角上揚(yáng),“母主若是精力充沛,兒臣認(rèn)為父主很愿意分擔(dān)。”
剛端著甜品走進(jìn)來的薄驍:一進(jìn)來就是這么大的驚喜嗎?
“納蘭炫奕不同意無非就這么兩點,”薄驍將甜點放在夏安然面前,如大提琴般,“一個你是男子,這不符世界常理;另一個無非就是汀蘭州嫡系只有納蘭溫言一人。
于公,汀蘭州作為世界禮儀的典范,定然不愿意冒這個風(fēng)險。于私,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怎么可能愿意看他雌伏他人之榻?”
從頭到腳掃視薄云祈,近乎相同的丹鳳眸帶著笑,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剛才夏安然喝過的茶,“只是錦晟長得這般美艷,為父還以為你應(yīng)該是在下面的呢。”帶著調(diào)侃。
貝齒咬著勺匙忍不住笑,“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嗎?”手臂碰了碰他,“錦晟的身高來看,也應(yīng)該是上面的好不好?不過看臉的話,確實。”十六歲的少年已經(jīng)有一米八五左右了,肯定還要長。
薄云祈此刻的心情很復(fù)雜,就是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認(rèn)回來這對無良父母?
捏著眉宇,“那兒子還真是讓兩位失望了。”帶著無奈。
“行了行了,”夏安然的美眸中滿是愜意和愉悅,“你姨媽回來了,給你帶了一樣好東西。”
一向平靜的薄云祈也多了幾分高興,夏安婧是幼年除了君尊帝上和魔九御唯一一個給過他溫暖的人。
只是幾乎不回羅剎,沒有人能找到她的身影。
夏安然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等著吧,馬上就回來了。”
這邊的薄影夏宮其樂融融,可那邊汀蘭州的江城卻風(fēng)雨欲來。
一片肅靜,一家三人也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直到納蘭炫奕的書房,讓所有侍從都退下之后
“州后先回去吧,貴妃在等你。”納蘭炫奕聲音清雅恪守規(guī)矩。
尚昕自然也知道他要說什么,寬袖下的手握了握,納蘭溫言對著她淺淺一笑,她的兒子長大了啊。“臣妾遵旨。”行禮退下。
“跪下。”待尚昕離開,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納蘭溫言順從跪下,仰視著他。
看著眼前溫順的兒子,納蘭炫奕心中怒火直燒,“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影域的少域主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嗎?!”
一片肅靜,皇級的威壓傾巢而出。
納蘭溫言的臉色蒼白,展袖行禮,情緒有些激動,“兒臣并不認(rèn)為兒臣與阿祈的關(guān)系是見不得人。望舒娶了自己心愛之人,兒臣為何不能……”
“放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側(cè)身倒在地上,半張小臉?biāo)查g紅了起來,嘴角留著血,“神域和我汀蘭州是能相比的嗎?!”
納蘭溫言撐著起身,話語中絲毫不退讓,“又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的嗎?兒臣不過是想追隨心中所愛,敢問父主,兒臣做錯了嗎?”水眸泛著淚光強(qiáng)壓下去。
“呵,”納蘭炫奕的臉上帶著諷刺,“追隨心中所愛?納蘭溫言,本主教導(dǎo)了你這么多年,我汀蘭州的州訓(xùn)就將你教導(dǎo)成這么個叛經(jīng)離道之人?”
皇級的威壓絲毫不吝嗇地錘在他身上,腰部無比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匍匐下去,強(qiáng)撐著。
“兒臣自認(rèn)為并未叛經(jīng)離道,如果愛上同性便是叛經(jīng)離道,那么曾經(jīng)的夢溪顧晨隱族族長,現(xiàn)在的神域之主,豈非是這叛經(jīng)離道的領(lǐng)頭人?”
“再者,何為正道,何為叛經(jīng)離道?
兒臣自認(rèn)為這么多年從未有過一點兒行為太過之時,如今不過是因為愛上一人,父主便評價兒臣叛經(jīng)離道嗎?”水眸之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言語中更是對納蘭州主的質(zhì)問。
面對兒子的質(zhì)疑,無論是作為州主還是父親都是無法接受的,可對上那水眸,納蘭炫奕有一瞬間對自己認(rèn)知的懷疑。
“兒臣知道,兒臣不應(yīng)該反駁父主,”納蘭溫言到現(xiàn)在都不忘禮儀,“這點,兒臣認(rèn)罪,任由父主處罰。
可倘若父主因為兒臣愛上阿祈而處罰兒臣,兒臣絕不會心甘情愿認(rèn)罰。”帶著顫音,身體在發(fā)抖,他不過神級中品,對皇級的威壓能忍幾分?
眼眸深邃,水眸絲毫不慌不怕地對上他。
雖然往日的尊敬猶在,但卻少了畏懼多了坦然。
“兒臣明白,父主是在為兒臣著想,”納蘭溫言繼續(xù)道,他知道納蘭炫奕的意思,“只是父主,兒臣愛他,一定會與他成親。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兒臣此生此世絕不負(fù)他。”
納蘭溫言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明確地表達(dá)對薄云祈的愛意不是在薄云祈面前,而是在自己的父主面前。
似乎話語說出來也不是那么難。
納蘭炫奕也不知自己現(xiàn)在在氣的到底是什么,“給本主滾回你的宮殿跪著!抄寫祖訓(xùn),沒有本主的允許,不許離開長虹宮。”冷聲下令。
“兒臣,遵旨。”叩首,忍著身上的痛意抬腳離開。
他知道,其實父主多少已經(jīng)動搖了吧。
一路走回自己的長虹宮,沿路的侍從、婢女全部都看到了他們的少州主右邊臉上的巴掌印以及嘴角的血跡。
而后便是少州主被禁足的消息傳遍江城!
到處都是在討論少州主為何會被禁足的事兒,直到不知是誰說看到影域少域主和少州主牽手,兩人關(guān)系看起來頗似神域域主與域后。
而后便陷入一片沉靜。
多數(shù)人是相信的,畢竟少州主從未被禁足啊。
至于大臣們尤其是年初在納蘭州主書房的大臣們更是聯(lián)想到少州主和現(xiàn)在御史中丞的那次辯論。
現(xiàn)在想想,兩人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吧。
謠言四起,不僅僅是汀蘭州,世界各地均有了這些話語。
一時之間,討伐聲不斷,汀蘭州的長老會們更是直接找上了納蘭州主。
更甚至有人提出廢了納蘭溫言的少州主之位,讓納蘭州主選秀生子重立少州主!
聽著那亂糟糟的議論聲,納蘭州主心中一片煩悶。
而尚昕和蒲竹蘭還有納蘭初靜卻多是對納蘭溫言的擔(dān)憂,就連司空悟徹也忍不住前來詢問。
長虹宮周圍都有專門的影衛(wèi)把手,除非經(jīng)過納蘭炫奕的允許,否則誰都進(jìn)不去。
里面的納蘭溫言安靜的跪著默寫祖訓(xùn),卻一字都入不了他的心。
就在這僵直不下之時,影域夏副族的二娘子回歸,隨之帶回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周游世界之時,誤入黃泉,幸得冥域公子凌澈相救而后與其相戀,送與的聘禮有一份奇果名喚奇葩果,食之同性亦可懷孕,冥域已有先例。此果世界各地均可種植。
在世界引起巨大轟動。
即使是在關(guān)禁閉的納蘭溫言也聽到了。
潤雅的臉上帶著笑,臉上的巴掌印也早就消去了,這算不算是上天助他?
緊接著便是影域少域主帶著巨豪聘禮親來迎娶汀蘭州少州主的消息,是的,殺戮之地的少主迎娶禮儀之地的少主。
這怎么聽都不像真的。
可當(dāng)三道俊美的身影出現(xiàn)在汀蘭州江城的納蘭宮殿之時,沒有人不信了。
一進(jìn)納蘭宮殿,納蘭炫奕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看。
薄云祈率先開口,“想必錦晟此次前來的目的,納蘭伯父也知曉了。不知納蘭伯父可否將阿言放出來?”很是恭敬有禮。
旁邊的薄驍和夏安然表示從未見過如此溫潤有禮的兒子。
果然兒子都是給別人養(yǎng)的。
納蘭炫奕不想理會他,但畢竟兒子是自己親手送到這人手上的,心中愈發(fā)煩悶,“薄少域主說笑了,此婚事,本主不同意。”想他嫁兒子,呵!
夏安然蹭了蹭薄驍,薄驍只好開口,“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頑固?”帶著熟稔,畢竟都是曾經(jīng)的同學(xué)。
“毓謙那孩子不是你親手交到錦晟手里的嗎?倆孩子反正也是互相傾慕,還有奇葩果也可以生子,再不行你可以試試重振雄風(fēng)。
子凜都多大了,靜瑤不也給他又生了一個兒子?”
納蘭炫奕冷哼了一聲,他和薄驍本來就是最不對付的,“說的倒輕巧,你怎么不嫁兒子?”語氣也少了幾分禮儀,多了幾分隨意。
當(dāng)年的少年又何曾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
“那你也要看看你兒子愿不愿意啊。”薄驍?shù)脑捳Z上多了幾分自豪。
夏安然早就和尚昕蒲竹蘭一塊討論結(jié)婚的禮儀了,經(jīng)過那次,夏安然和尚昕的關(guān)系也好了許多。
“行,把少州主叫來。”納蘭炫奕被這么一激,張口就道。
侍從趕緊將納蘭溫言喚來,要不是納蘭炫奕一直盯著薄云祈,估計薄云祈就親自去叫了。
雖說被關(guān)禁閉這么多日,可因為身子底好了,納蘭溫言也只是臉上略帶蒼白而已。
薄云祈卻是心疼到不行,連忙上前扶著。
薄驍見此想要扶額,怎么這么不爭氣!
納蘭炫奕卻不經(jīng)意臉上帶著幾分笑。
“父主,母上,母妃,薄伯父,夏伯母。”乖巧行禮問安。
同薄云祈的乖張可是差大了。
薄驍和夏安然見此不由感嘆怪不得自家兒子會喜歡呢。
“起來吧。”納蘭炫奕沉著冷靜,直接被夏安然破功,嗓音妖然,“在自己兒子面前至于這么裝?”挑眉。
“你們幾個當(dāng)初聯(lián)手攻擊子凜一人的時候可沒這么遵守規(guī)矩啊。”
納蘭炫奕氣憤,“你不也是當(dāng)中的一員?”直接拆了夏安然的臺。
這是尚昕蒲竹蘭和納蘭溫言還有薄云祈從來沒見過的納蘭炫奕。
“行了,”夏安然撇嘴,“本主今日來是談婚事的,趕緊定下來。”
“本主什么時候同意了?”納蘭炫奕反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夠了啊!”夏安然起身,“要不,咱們?nèi)齻€現(xiàn)在出去打一場,我們夫妻贏了,我兒子娶你兒子,你贏了,你兒子娶我兒子。”捏著眉宇,“怎么現(xiàn)在磨磨唧唧的?”
“你!”納蘭炫奕有些無言以對。
納蘭溫言縮在薄云祈懷里,薄云祈掃視過后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什么事兒才放心,“妖姐姐,你們怎么這么快啊?”仰頭望著他,眼眸中滿是他。
曼珠沙華的花香此刻讓他無比安心,“我感覺慢了。”淡紫色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體內(nèi)。
另外五人,三個皇級兩個王級怎會察覺不到薄云祈的動作?
“小子,你干嘛呢?”納蘭炫奕冷眼瞥向他,薄云祈只是輕聲開口,“錦晟不過是在照顧阿言而已。”神色淡定,手臂已然放在納蘭溫言的肩上,毫不避諱地抱著他。
納蘭溫言低著頭,小臉通紅,忍不住伸手去掐薄云祈腰間的軟肉,薄云祈伸手握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薄巖澤,你兒子你自己不會管管嗎?”納蘭炫奕有種想揍人的沖動,畢業(yè)這么多年了,薄云祈真的是第一個讓他差點兒破戒的人!
薄驍卻絲毫不在意還有些高興,“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參與孩子們間的事兒。既然是互相情愿,你又干嘛不答應(yīng)?再說了日后到底是去影域居住還是在汀蘭州居住不還是要看倆孩子的意思?”
反正他們是絲毫不在意。
“呵,你說的倒是好聽啊!”納蘭炫奕絲毫不給薄驍面子,“上門來提親?如此大張旗鼓,你這是要讓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我汀蘭州嗎?”
“再者,你不是不知道我汀蘭州什么情況,”納蘭炫奕扯著薄驍?shù)囊骂I(lǐng),他和薄驍是不對付,可也是關(guān)系最好的。
正如薄云祈救過納蘭溫言的命,曾經(jīng)薄驍也救過納蘭炫奕的命。“你知不知道,毓謙會因此收到多少辱罵?!”
作為父親怎么可能會不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
薄驍發(fā)誓除了顧昱珩和夏安然,自己是第一次這么被下面子!關(guān)鍵是還不能說什么。
愈發(fā)想把狗兒子嫁出去了。
但也知道納蘭炫奕的難處,“你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交給錦晟不就行了?再者,藺容,你問過毓謙的意見了嗎?你知道他又是如何想的嗎?”
一看納蘭炫奕那樣子就知道他還在恪守那些狗規(guī)矩,“都什么時候了,神域女子上位都數(shù)不勝數(shù),其他幾個州域亦然。
自從蕓芙(夏安婧)帶回奇葩果后,世界上同性成親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又在猶豫些什么。
就那個長老會?”話語中是絲毫不掩飾的諷刺。
說起來他們這些好友,納蘭炫奕絕對是最憋屈的一個,剩下的回家繼承主族之位后哪個不是把臣子下屬們弄得服服帖帖?
唯獨納蘭炫奕,依舊被限制。
“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兒,為什么不讓毓謙試試?更何況與你不同,毓謙身后站著很多人,更有錦晟為他不惜付命。”伏在他耳畔,嗓音悠然漫長。
狹長的丹鳳眸中更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誘惑。
顯然,納蘭炫奕被說動了,沒有哪個君主不想獨掌大權(quán),即使是汀蘭州的州主。
更讓納蘭炫奕心動的是“錦晟為他不惜付命,”所有人都知道靈力輸入別人體內(nèi)這其中會是多大的消耗,從納蘭溫言進(jìn)來一直到現(xiàn)在,淡紫色的靈力都在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他的體內(nèi)。
“那你又憑什么保證薄錦晟可以視毓謙為生命一輩子?”人生太長了,誰也不知道日后會如何。
日光正好,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納蘭炫奕看得出來,很顯然自己的兒子更過于依戀薄云祈。
薄云祈是個什么性子,世人皆知。
“錦晟只需要伯父一句話,倘若阿言愿意,伯父是否允許?”薄云祈放開納蘭溫言,站在納蘭炫奕身前。
身材高大臉龐卻妖艷至極,深邃的丹鳳眸中卻是異常的堅定。
“毓謙,你想嫁給他嗎?”納蘭炫奕不知怎的這句話竟然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口。
嬌小的人兒也格外堅定,“兒臣想要嫁給阿祈,想要光明正大地以伴侶的身份站在他身邊。”臉腮發(fā)紅,倔強(qiáng)地仰頭對視上納蘭州主的眼眸。
卻不敢去看那雙灌滿寵溺的丹鳳眸。
陽光灑灑落落到宮殿之中,青竹映在書桌的白色宣紙上,清風(fēng)徐來,清雅溫和。
終于松口,“希望你日后不會后悔。”
“少州主的位子依舊是你的,不要讓本主失望。”長嘆氣。
汀蘭州少州主與墨痕影域少域主定親之事瞬間傳遍世界,緊接著便是汀蘭州少州主強(qiáng)勢手段整頓汀蘭州的朝堂,而后便是影域少域主上位。
在納蘭溫言弱冠之日,整個影域與汀蘭州一片紅裝,汀蘭州的州花蘭花更是一路從江城到了羅剎。
影域域主薄云祈騎著窮奇,前來迎娶汀蘭州之主。
江城納蘭宮殿長虹宮外,
納蘭炫奕等人都在,赤靈幣滿地,皇級靈果、材料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納蘭溫言坐在椅子上,尚昕、蒲竹蘭都在,尚昕更是面帶淚水,“我兒竟然都要出嫁了……”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母上,兒臣…”納蘭溫言身著大紅色婚服,袍尾繡著蘭花,胸前是汀蘭州與影域的徽章繡圖。
在左胸口更是用金絲線繡上了一個“祈”字,周身也被曼珠沙華的氣息布滿。
全身上下無一不在表達(dá)他的伴侶的占有欲有多強(qiáng)。
“為娘知道,”尚昕倚著蒲竹蘭,抹去淚水,“毓謙,錦晟是個好孩子,對你很好。但為娘也不希望你受委屈,若是他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你也不要忍著。
我汀蘭州也不是好惹的。
“兒臣明白,兒臣相信,錦晟不會讓兒臣輸?shù)摹!奔{蘭溫言的小臉上是格外的相信。
外面,薄云祈同樣是一席大紅色的婚服,袍尾繡著血色的曼珠沙華,胸口處是影域與汀蘭州的徽章繡圖,左胸口處的“言”字更是精致。
這兩套婚服都出自薄云祈之手,誰也沒有想到這位被譽(yù)為嗜血殺戮的云祈臨竟然會親自縫制婚服。
就連汀蘭州的人知道也是震驚的,婚服男方都是母親縫制,至于女方應(yīng)是自己縫制。
而薄云祈竟然會親手縫制,天下震驚!
“岳父大人。”薄云祈恭敬行禮。
花果味迷人,一路的紅裝更是迷花了眼。
事到現(xiàn)在,納蘭炫奕還能說些什么呢。
拍了拍薄云祈的肩膀,“毓謙就在里面,”赤色的靈力席卷,“你不想說點什么?”
納蘭炫奕在逼著薄云祈起誓,已經(jīng)這般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日后還有和別的女子一樣爭寵!
“自然,小婿希望當(dāng)著阿言的面說,不知岳父大人可否準(zhǔn)許?”薄云祈這輩子的禮儀估計都用在這次婚禮上了。
納蘭溫言一身婚服走了出來,并沒有帶蓋頭,臉上也沒有花濃妝,依舊美的驚人。
薄云祈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欲望,緩緩靠近,危險猛烈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納蘭溫言沒有后退,清淺如湖的水眸直直地望著他。
只見那妖艷美人展開衣擺,單膝跪下,“阿言,藍(lán)桉已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釋槐鳥若無,藍(lán)桉樹自當(dāng)枯萎。”伸手,仰視著他,丹鳳眸之中的愛意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兩句簡單的話語讓所有人明白了薄云祈對納蘭溫言的愛意。
嬌貴的君子微微啟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拂手上去,瞬間光白色的天地規(guī)則降臨,將兩個人籠罩其中。
愛情宣誓完畢!
這就意味著兩人余生只會有對方一人,如若違背,魂飛魄散!
在眾人的目視之下,薄云祈握著納蘭溫言的手,緊緊地不放。
長輩、好友一些小輩都在,敬酒的時候,薄云祈光明正大地將納蘭溫言的酒換成了牛奶,沒有人說什么。
顧晨曦等人全部都淪為薄云祈的陪酒伴郎,一圈下來,薄云祈和納蘭溫言沒什么事兒,顧晨曦等人是真的喝了太多。
就連慕容修遠(yuǎn)也暈乎乎地倚著百里清華。
一片喜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行了,”顧晨曦捏了捏眉宇,“趕緊進(jìn)去洞房吧,知道你早就等不及了。”看著薄云祈,嘴角微微上揚(yáng)。
看到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最后圓滿,對于她而言也是幸福的。
薄云祈點頭攔腰抱起納蘭溫言回了自己的寢宮。
納蘭炫奕被薄驍緊緊地纏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被抱走,汀蘭州的大臣們剛想站起來呵斥就被影域的大臣灌酒,也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少州主被抱走。
影域眾大臣:誰也別想妨礙少域主洞房!
房中也是火紅一片,大寫的囍字,燃燒的龍鳳蠟燭,床上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薄云祈不讓放。
對于他而言,孩子并不重要,他的小哭包才是最重要的。
將他抱到床上,深若淵海的丹鳳眸赤紅,小心翼翼地拂上他的臉龐,壓在身下,“寶貝,你終于是我的了……”
“嗯,我是妖姐姐的了。”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俯身上去,在他的耳畔,“妖姐姐,我服用過奇葩果了,我愛你,永生不變。”已經(jīng)弱冠的青年嗓音帶著些許沙啞,可話語中的真誠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薄云祈低頭含住那兩片粉嫩的唇瓣,“我愛你,寶貝,永生不變。”
紅紗落下,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