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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年夜

因自小在太后身邊長大,與蕭靖關系最親厚,想起她的下場,方璞玉便道:“多謝公主勸解,下一次不會了。”

不痛不癢的回稟,穆小公主本想質問她什么態度,卻見她一副恭敬應對的模樣,教訓的話,沒了理由。

哼唧一下,便撇開眼去。

太后對王府的私事上不怎么過問,且如今有個王妃幫他打理,她樂見其成,至于行事上,能為了他孫子去向那么一家子賠不是,她倒是覺得這個王妃極好。

瞧著她目光至始至終都跟隨誠王徘徊,更滿意了。

外界對她嫁給誠王的事情編排了無數,不外乎她嫁給蕭靖乃是皇權所迫,可瞧著她為誠王馬首是瞻的模樣,卻打破了外界的傳聞。

穆小公主因傳聞對她有偏見,針對她也屬正常。

太后道:

“你平時不管事,娶了王妃便該收收心了,哀家這幾日跟你皇伯父提起,想給你安排個事做,你說說看,你想做什么?”

蕭靖一聽,頭甚大。

“皇祖母,孫兒還小,您就舍得孫兒去外面受苦。”

“每個正形,都成了婚的人了。”

“成了婚怎么了,我成了婚也是皇祖母的親孫子啊。”說著回頭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方璞玉隨后起身來道,“王爺說的是。”

這唯命是從的姿態,當真是甚得他的心啊。比那寧王不知好了多少倍。

太后還沒發言,便聽見穆小公主一聲嗤笑。

她道:“靖哥哥,她是你養的狗嗎?”

蕭靖微簇了眉,太后似乎也不太高興。

這會兒聽宮女通傳,說長公主來了。

“哎呀,我又來晚了。”說著還不忘記幽怨道,“你們這些小輩的,就不能留給姑母我盡孝的機會,來得這么早。定是我府上的馬不夠快。”

尷尬的氣氛消散。

太后不厚道的笑道:“回頭給你換匹良駒來,省的你又為自已的懶惰尋借口。”

眾人一番笑鬧,隨后帝后與太子駕臨,陪著太后玩鬧一陣。

瞧瞧的,蕭靖暗道:“公主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反應過來之后,她才曉得他是在解釋。

這樣子的男人,為毛外界名聲這么不好?想起府中王貴事件,她倒是理解一點,除了他自身的自我放逐,錯的是身形不正的奴才惡意引導。

他心誠如赤,還好這一世,她提前出現在他跟前。

太子遠遠的瞧著方璞玉,心道:“她知曉多少呢?”

司馬相生本就是他的人,他替自已辦事,事情雖辦的不錯,但他人卻遭到了反襲擊,被江濤惡意報復。想起司馬家給自已送的信,說司馬相生的死與方璞玉有關。

他不信,這幾日時刻關注外界傳聞,初了司馬家與魯王之間鬧騰的事情,并無別的原因。

他本來要放棄司馬家了。

但是司馬家突然派人來講,貼身侍候司馬相生的奴才尋找到了,據他陳述,司馬相生與江濤辦完了事,又私自去了善慈庵,行骯臟之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江濤失去了蹤影,但方家卻無任何傳言出來,這說明什么?

除非江濤與方家有協議,否則一個江湖殺手,殺了人被全城通緝,怎么能悄無聲息的離開,除非有人幫忙。

唯一的可能便是羅家。

若是那江濤說了什么...不行...即便是有一丁點可能都不行,那件事絕對不能擺出來,方璞玉必須死。

晚宴開始,皇上說了一通開場白,隨后賜坐。

跟在皇上身邊的除了皇后便是容妃德妃了。

賢妃娘娘的臉估計還未好,不敢面見皇上吧。

方璞玉隨著大長公主穆小公主還有嫁給寧王的長公主蕭言蹊坐在一桌,長公主頗多怨念道:“誠王妃看顧好你們家王爺,別讓他挑撥駙馬出一些骯臟之地。”

方璞玉道:“是,只是長公主所指的骯臟之地是什么地方?據我所知我們家王爺去的都是正經地方啊。”

“你...要不要點臉?”

方璞玉不解道:“好好說話,長公主為什么出言穢語?”

“我何時出言穢語了,明明是你,誣陷本公主。”

聲音有些大,弄得大人物紛紛抬頭看向這邊。

大長公主頭疼,這桌乃是是非之地啊。

大長公主勸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再說了,這腿長在寧王身上,你回去拴著他便是,你心里面不痛快,何必拿誠王妃出氣。”

大長公主的話還是要聽的。

方璞玉沖大長公主友好的笑了笑,誰知這大長公主故意撇開視線不與她對視,弄得她好沒趣。

大長公主心里面也憋悶的很,上次戲弄她自已不僅僅被皇上訓斥還被皇后說教,弄得她與皇后的關系,僵著呢。

而她也是個硬氣的,皇后不理她,她自然也不用貼上去,這次雖然沒忍住替她言語了兩句,但絕對不能讓皇后瞧見,她在示好。

方璞玉不知她心中小九九,但見她時不時的望向皇后的目光,便猜中了十有八九。

她與皇后的情誼,她很感動,當年皇后因事被賜死,唯有長公主求情來保的一命,只是至此之后,長公主便入了寺廟,不在問世。

這是何等的情誼?

她很羨慕。

她湊近大長公主跟前,小聲道:“大長公主放心,我不會說的。”

長公主不自在的瞪了她一眼,隨后低頭吃飯。

宴會進行到一會,太后累了,便先回去了,皇上皇后也怕小輩不自在,相攜回去了。

大長公主也回去了。

回頭望向城王殿下,正與大皇子三皇子他們喝酒,她覺得無趣,又想如廁,便道:“有些悶,我出去走走。”

長公主懶得搭理,方璞玉清了清喉嚨,自顧出去了。

看了一眼誠王與兄弟們喝的正高興,想著自已一會便回來了,便沒有理會。

出去的時候,尋著記憶便尋到了更衣室隨進去了。

待出來,沒走多遠便見到一人站在回廊下,身著黃色衣衫,在宮中能穿黃色的唯有皇上和太子,但見那衣衫之上唯有四龍附身,便猜測是太子。

她想著拐彎尋她路走,可進入更衣室的路,唯有這一條。

硬著頭皮上前道:“給太子爺請安。”

說完還四下張望了下,夜晚安靜,才發現四下連個丫鬟都無。

“誠王妃不必多禮。”

方璞玉隨后道:“太子殿下若是無事,臣女先告退。”

太子喚了聲誠王妃,又道:“誠王妃可認得司馬相生?”

果然來了,前世他對溫柔如玉的太子心升傾慕,并不知曉他的陰暗一面,他曉以大義的說服自已嫁入西夏,后又顧全大局的將自已送往西夏,冠冕堂皇的理由便隱藏在這溫柔如玉的面孔之下。

夜露更重,他居然私自在更衣室外等她,好不知禮,想著他骯臟的心思,她被惡心到了。

重生一世,偷得了先知,自然不會再被蒙蔽。

“太子殿下,此人乃是我家姨娘的哥哥,不過是宵小之輩,不足太子惦記。”

“此人在皇城被殺,便是藐視皇族,乃是國事,此案不破,使得人心惶惶。且據本宮知曉,他與你有些過節。”

試探?

哼,當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深夜審訊,還是這種情況,不知情的還以為他為國為民,可惜了,她早就看清楚了此人不要臉的一面。

她面上不顯,道:“太子愛國愛民,甚是辛苦。只是世人皆傳,那司馬相生是因為私放罪人江濤,得罪了魯王...他行事不端,與他有過節之人甚多。卻不知太子再次等候妾身,是懷疑妾身?”

“如若是懷疑妾身...妾身蒲柳之姿,但卻是誠王妃,太子爺無故栽贓,還在這種場合,讓妾身不解?按規矩殺人重罪,且還牽扯魯王,需提交大理寺卿,不知太子何故,需要深夜開詢?還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太子心頭一晃,深知自已大意了。

本來以為事關女子清譽,她必定誠惶誠恐,求自已隱瞞。畢竟事關清譽,她又嫁給皇室...自已從中套取話頭,卻不知此女巧舌如簧,字字證據,句句規矩。

當真是皇后的好侄女啊。

“方璞玉,你放肆...”太子怒后,方知自已失態了,“本宮得知那司馬相生失蹤之前去尋你過麻煩,怕毀了你清譽,所以才在此問候...”

不等太子冠冕堂皇說完,她道:“他何時尋了我麻煩?他雖是我姨娘大兄,但與我卻不曾見過,何來尋麻煩?太子此言太過荒唐了,還望太子尋找諸多證據,而非無中生有。”

太子被氣壞了,這女子當真太不識趣了,他頓時起了殺人之意,在這皇宮內院,若她失足掉入湖中,寒冬臘月,不凍死也殘了。

方璞玉此刻也發現了太子眼中的殺意,頓時戒備起來。

她不后悔剛才言語相對,若自已為了名譽百般容忍,必定會比今時今刻所遭遇的境遇更窘迫。因為他不是人。

“方璞玉,你沒事嚇跑什么,害的本王找。”一聲醉意朦朧之音傳來,乃是蕭靖的聲音,她頓時放松下來,循聲望去,他已經近前了。

晃悠悠的身子,可見喝了不少酒,她扶著他站好,語音溫柔,道:“王爺怎么出來了,可是結束了?”

“本王還沒喝夠呢,兄弟們這么痛快,痛快...”蕭靖癡語,“來,侍候本王更衣...一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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