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等等我,咳咳。”風鈴兒看向臉色蒼白,虛弱的陸暝。
“你也要去?”風鈴兒詫異,看到風青拿著一盒包裝好的賀禮。陸暝不是為了裝病所以才一直待在房里的嗎?怎么今日竟然收拾妥當,要和自己同行。
此前,風鈴兒奇怪自己的血為何對陸暝不管用,后來接觸多了,最重要的是這家伙在書房和外面狀態(tài)實在相差太大,在風鈴兒的詢問下才得知,除卻受傷時,他平時在外面都是為掩人耳目裝的虛弱。
“鈴兒要去,我自當陪同。”要是在宴會上被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拐走那還得了。陸暝秉承自個媳婦要時刻守著。何況像這樣的場合,他不相信韓丞相府與李氏走的如此近,會不邀請桑弘文參加。
“你病著呢,既然要同行,我去準備一些藥物備著。”風鈴兒看向一旁眼神不定,是不是偷瞄這邊的一個丫鬟繼而說道。
“好,咳咳,那我先去馬車上等你。”
“少主,是否要改變計劃嗎?”回到房間關上門后,并無外人時,秦雯雅拱手問道。
“嗯,計劃有變,一會兒你去通知秦娘他們不必行動。”風鈴兒說是回來為陸暝準備藥物,其實就是為了跟秦雯雅說,取消之前說的在今日生辰宴時,讓人在外面制造混亂,好支開韓丞相。但現在,陸暝去的話,就沒必要讓秦娘他們冒這些險。陸暝在那兒就是吸引住韓國慶視線最好的王牌。在之前得到的信息中,韓丞相似乎是想要拉攏陸暝,但又與李皇后有著密切聯(lián)系。
風鈴兒裝模作樣的讓秦雯雅拿了一小盒的瓶瓶罐罐。
“鈴兒,怎么拿了這么多瓶瓶罐罐的藥物?”陸暝看到風鈴兒拿著一個盒子上來,而后放在他手上。
“給你裝病用啊!”風鈴兒玩笑似的回答。
陸暝眼神一閃,突然挨在風鈴兒肩膀上,“娘子,為夫病了,借我挨挨。”
風鈴兒無語,用手輕推陸暝的頭。“誰是你娘子?老實坐好。”
“鈴兒啊,你就是我未來娘子啊!我娘和你娘都給定好的,你可不能耍賴。”這次干脆將頭枕到風鈴兒的腿上,弄得風鈴兒一愣一愣的。
“我耍什么賴,你都說了是未來,我現在還不是你娘子。”風鈴兒臉紅的推了推腿上的陸暝,沒想到反而被他抱住腰。
風鈴兒猶如電流通身,整個身子都有些微輕顫,腰間陸暝手環(huán)繞的地方發(fā)熱發(fā)燙。
“那鈴兒你是答應做我娘子了,我已經記住了,不可以反悔。”陸暝內心偷笑,愉悅的開口。
“哈!我答應什么了?”風鈴兒被陸暝的話搞得一臉懵逼。
“你給我好好坐著,不然我不客氣了。”風鈴兒羞赫道,并用并使勁掰開腰間緊箍著自己的手。
“呃,鈴兒,好難受。”陸暝主動松開雙手,而后額頭冒冷汗,臉色難看的說道。
“怎么啦?”風鈴兒焦急問道。
“好像毒發(fā)了?”陸暝有氣無力的說著。
“什么,怎么會?”風鈴兒著實沒想到陸暝會這個時候毒發(fā),這段時間吃著藥膳和自己的血,以為已經能抑制住了的。難道是因為自己近段時間忙于調查沒給血喝又復發(fā)了。
風鈴兒急忙將百解丹給他服下。
“要不,我們回太子府吧!”
“不必,鈴兒讓我躺著休息一會就好。”陸暝安心的閉著眼睛舒適的躺在風鈴兒的腿上。
風鈴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陸暝該不會是裝的吧!看到他閉著眼睛睡著,臉色變得那么溫柔和恬靜,風鈴兒想要詢問‘你該不會是裝病吧!’叫他起來,卻也不愿了。
“吁”
“主子,風姑娘丞相府到了。”風青叫停馬車,看了看丞相府說道。
“鈴兒,小心。”陸暝率先下了馬車,而后伸出手去扶風鈴兒下來。
“那不是太子嗎?”
“那位姑娘是誰?”
“今日太子也來參加生辰宴?”
在門口的幾位青年才俊竊竊私語。
風鈴兒看去,發(fā)現這些人對身旁的侍從或是小廝說了什么,小廝便急忙離去。
陸暝背對著他們。“咳咳,鈴兒,我們進去吧。”
“參見太子。”
“起來吧!”
風鈴兒和陸暝一進入丞相府,便看到許多年輕的才俊在這里談笑,有俏麗的姑娘在亭子里或是池邊觀賞水中的游魚或是荷花。
“這不是太子嗎?”
“太子?”
“參見太子”一眾人跪首,“免禮,起來吧!今日我只是陪鈴兒來看看,大家不必拘束。”
眾人起來又恢復剛剛的談笑,還有幾個人預要來和陸暝交談,陸暝卻轉頭和風鈴兒走向一旁的亭子中,由于風青像個門神似的現在一旁,將劍拿在胸前,雙手交叉站著,用一張生人勿近的臉看著眾人,使得一群蠢蠢欲動的人望而卻步。
風鈴兒看到對面走廊上,韓湘林步伐快速又不失優(yōu)雅的趕著過來,看到風鈴兒和陸暝(她眼里就只看到陸暝),笑靨如花,宛如幸福的小女人。
“陸哥哥,你來了。”韓湘林發(fā)出激動、愉悅的聲音,就是風鈴兒也能從她的聲音中感受到她的開心。
“嗯!風青。”風青拿出放在一旁石椅上的禮物遞給韓湘林。
“這是送給你的生辰禮。”陸暝淡淡的說道。
“謝謝陸哥哥。”韓湘林寶貝似的捧著,眼睛溢滿了歡喜。
“韓姑娘,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風鈴兒遞給韓湘林一個小盒子,她身旁的丫鬟接過。
“感謝風大夫。”
“老臣參見太子。”隨后韓丞相趕到并行拜叩禮。韓丞相過來時,還示意韓湘林行禮,韓湘林才不情不愿的隨之半傾身子行禮。在韓湘林的心里,她覺得自己是不用跟陸暝計較這些的,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而且小時候太子還說過,她可以不用對他行禮,而且一直以來也是如此,只有她一人享受這種殊榮,她覺得這對陸暝來說她是特別的。只有未來的太子妃可以和太子這樣,可以不用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