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場戀愛，還沒開始就壯烈了。

顧曉痛定思痛，終于悟明白感情這東西不適合她，而當一個女孩關掉戀愛腦，就是內力爆發時。

所以她這三年，經歷了許多事情，也算活的夠精彩，只是唯獨缺少了這個年紀最美好的色彩。

有的時候，比如夜深人靜時，顧曉也曾問過自己，假如當初顧璟言沒有那樣對她，假如他們戀愛了，恐怕她就不會取得今天的成績了吧。

人生不能什么都想要。

但又假如這二者是可以選擇的，她會選哪一個呢？

不管知不知道做完選擇后的結果，恐怕她都會義無反顧去選擇愛情。

這三年里的每一天，她都裝作若無其事不去想那個人，成功并沒能填滿遺憾，只是在空洞上蒙了一層紙，不能碰，一碰就破。

這兩天，顧曉公司的事挺忙的。

雖然她的名銜是個實習生，但恒際集團的老大早就把她當親信股肱，讓她做的不是實習生的工作，給的待遇當然也不是實習生的待遇。

新近公司要談個大項目，顧曉本來不想參與，她想集中一點時間先把論文搞定，但是張總非要拉著她，還特意給了她一大筆獎金，用來拉攏人心。

馬上就是大三的暑假，論文多少她也有些眉目了，去就去吧。跟著參與了前期的準備會議，會議結束時張總隨口對她說道：“顧曉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去D市見個客戶。”

D市？

顧曉表情變化太明顯，所有人都看出她震驚不小。

“對不起張總，我明天可能去不了。”

“那就等你一天，后天走也來得及。”

當著很多人的面，顧曉不好連續兩次拒絕老板，先低調地點了頭。但是等從會議室一出來，她就單獨去找了張總。

“對不起，全世界只有這個地方我不能去。”

因為那里有顧璟言。

張總是個年近五十的女強人，女人本就心思細膩，而且顧曉那點小女生的心思，她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會格外把感情過的跌宕起伏，聽一首歌會傷心流淚，看一場電影會勾起往事，觸景生情的神經格外發達。

有點意外的是，這種事居然也能發生在顧曉身上。

她沒立即回答顧曉的請求，而是笑著看了看時間，說：“陪我去喝杯咖啡吧。”

哪里是想喝咖啡，分明就是來套八卦的。

咖啡廳里，她一直用含著笑的眼睛看顧曉，看得顧曉有些慌。

“為什么這么看我？”

“顧曉，你知道一直以來，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樣子嗎？”

什么樣子？“難道不是努力的樣子嗎？”雖是上下級，顧曉也早已跟老板混熟，知道偶爾可以開個玩笑。

張總笑，“努力是肯定的，不過呢，你的努力跟別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說不好，就總覺著你小小年紀，對這個世界卻懷著很大的不滿，又不是那種年輕叛逆的不滿，像是跟什么無形的東西較著勁。”

顧曉有點驚到，老板的眼睛是真的毒。

有時她也覺著自己就是在較勁，可較什么勁呢，不知道，就像張總說的，是無形中的什么東西。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顧曉正順著張總的話神游，被她如此直接了當的問題嚇得精神上一個趔趄。

“什么？”

“讓我們如此優秀的顧曉放不下的男人，到底什么樣子，我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