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呀,”穿粉色衛衣的男孩,嬉皮笑臉上前繼續一連串轟炸,跟查戶口一樣。
“鄭宇航收起你賴皮性子,還想不想好好畢業,”風衍不喜皺眉,帶著些長輩的口氣嚇唬,讓身后的人禁口。
而后向女孩道了一句,“同學,別理他,”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風起語止,彎腰致歉,女孩轉身逃掉了。
望著不斷隱沒的身影,風衍不自覺回想上一次見面的情形,慌張又極力鎮靜的眼神,簡直不要太可愛。原來她是S大的吖……
“學長,你這為了一個小姑娘竟然打壓我,我就只是稍微好奇了一點點,”
“你那是一點點,簡直要把別人吃了,”男子假裝用力,虛勢用紙張敲面前這個不正經的人。
“話說她叫什么名字,那個學院的,以前我沒有見過,學長你肯定知道吧,”鄭宇航接過一沓資料,湊近追問。
看著一臉期待的人,笑著甩下兩字,“不知,”
“騙人,”
粉色衛衣的男生不信地念叨,仍不死心追問。
“顧晚櫻,你怎么在這里,不應該在寢室,還有你臉好紅啊,”
叫去干活的白酒久到寢室門口停下腳步,驚奇喊住垂頭的顧晚櫻,立刻邁步挽上她。
“臉紅?估計是太熱了吧,”
“開什么玩笑,現在冬天零下幾度,是不是遇到帥氣的小哥哥?老實交代,”笑嘻嘻饒對方癢癢肉,勢必要問出所以然來。
“沒……沒有,胡說什么呢,”
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那個叫風衍男孩的樣子,與其相遇,總有一種明朗感。
低頭見手鏈上的離字,不由思緒萬千。
櫻花開了一季又一季,白凈的紙張拓下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夢里夢外,櫻花樹下,待他歸來。
不過他現在似乎很忙,常常來不及回她的消息。由于很多原因,四年來他們未見過面。
有一次,她悄悄去英國找他,見到一個女孩兒從他家里出來,說他去美國交流。
她為此置氣,幾天不理睬他。但每次見視頻那邊的他,疲倦的趴在厚厚的資料上,忍不住覺著自己幼稚。
可是那之后,她心里仿佛多了一堵墻。這些年,彼此都在改變,年少的諾言,是否已不在。
一年又一年,花開花落,月圓月缺,她心里的男孩,影子愈加模糊。
大學不乏,被人追求過,顧晚櫻都拒絕掉了,因為她知道的——不可以。櫻花還沒有開,希望仍在。
記得此前,同路離玩過游戲,作為懲罰問過彼此心意的問題。
當他爽快說著“喜歡”,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如果真的喜歡,會在花開多次后,仍然不歸嗎?
似乎在他那深似海的眼眸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抽空跟她聊聊,成了一種奢望。
顧晚櫻告訴自己,要理解他,畢竟以后他可能會更忙。如果已經決定等他,就一定要承受這些。
于是大學她便開始找各種工作,當過Lolita模特,畫過小裙子,參與各種外語的主持,現在偶爾去試過口譯。
讓自己也變得像他一般忙碌,浸泡掉亂七八糟的想法,默默守著花開花敗。
可見到屏幕那方成熟老練的他,陌生又熟悉。
他該做路家的好兒子,未來路氏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