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張恪說道,車里的人猶然驚魂未定。
“大家都回車里吧!趕緊走,這時候城里是比較危險的,不想變成喪尸就趕緊走”張恪催促道。
幸存者左顧右盼地回到了車中。這也許是末日的情景吧!此時夕陽西下,張恪看著人群想到。
車流蠕動了起來,沿著張恪來時的路漸漸離開了定褒市。幸存者們既已被裹挾,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張恪走。
離開了兇險的城市,張恪領頭,帶著幸存者們向著“水草豐美”的南方駛去。也許過不了多久,正常的人類就會分裂為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兩種吧。
接下來該去哪兒呢?理論上任何地方都不安全,但是得找個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吧?上山又太麻煩,下海又沒吃的,或者去蕪湖的銀光村看看也行,那地方類似于送魚給喪尸吃的“肉障”。張恪內心是本來是不會再回銀光村的,因為他不想死于人類自身的勾心斗角之中。
但這么多幸存者的加入,臨時讓他改變了主意。這么多張嘴要吃飯,只有那片水網密集的區域里可以種菜,能長久的供應他們。
定褒市南郊的樹已經枯萎了,病毒濃度的增加使高大樹木首先遭殃,而田里的野菜也讓喪尸們搶先啃了;現在的野外幸存者生活也十分不易,喪尸們的行為不斷在挑戰他們的底線,吃草根樹皮比吃人肉還要難熬的時候,有些幸存者就會變成了另一“喪尸”。
如此規模龐大的車隊在城郊結合部行徑自然是吸引了大批成群的喪尸,有的喪尸甚至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狂奔著追著車隊。很快車隊的后方因為追尾又拉下了三輛車,張恪不得不下車驅散喪尸群。就這樣走走停停,終于在天黑時感到了句容附近。
晚上他們在一個名叫陳塘村的地方安扎了了來,不過張恪在村里發現了一個大容量的依維柯箱車,便讓后面幾輛車的人都轉移上了這輛車,幸運的是車里面還有幾桶搜集好的汽油,還有很多車載電池手電筒步話機等等,大米罐頭等也堆積如山。
這些東西除了罐頭之外,其他都沒有什么用,張恪把大米分給這些幸存者,當時就有人嚷嚷:“你什么意思?明明你自己說大米吃多了會變異,你還分給我們,你當我們眼瞎啊?那么多罐頭不拿出來分了,就你們獨占了?”
“誰能殺喪尸,誰掌握物資分配權,我們不養閑人”,張恪臉色不善的說道。“那我也可以殺喪尸,你怎么不讓我來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站了出來。
“那你現在就去給我殺幾個喪尸看看”,張恪說著向秦遠志使了個眼色,秦遠志會意手伸進車窗拿住了槍準備隨時動手。
“小子找打是吧!我承認殺喪尸不行,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歪門邪術讓喪尸死掉的,但是我看見你們都他丫的根本就沒碰到過喪尸,今天不把罐頭交出來跟你們沒完!”聽他這么一鬧,其他幸存者好像也發現了張恪他們隔空殺喪尸的怪事,也跟著吵嚷著分罐頭。
這時秦遠志拿槍一拿出來,所有幸存者都鴉雀無聲,只見秦遠志恐嚇他們道:“我告訴你們這外面世道黑著呢!不聽話的就滾蛋,外面有的是吃人的團隊,到時候你們抓去吃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慘了,別管我們是怎么殺喪尸的,奉勸你們一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結果十幾個不服氣的幸存者當時就不干了,立馬上了車就走了。那滿臉橫肉的大漢對他們說:“你們給我走著瞧,我記住你們了,哼!”。
看著他一臉的狠戾,張恪心底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看來這末世最危險的還是人啊!不是被人吃就是吃人啊,這世上那有什么世外桃源”,張恪他爺爺說道。
“如今我們的實力還太弱小,要先弄幾桿槍,否則異能再強末世也無我們的容身之地”,張恪他爸嘆了口氣,心中那殘存的那罪惡感也煙消云散了。“我知道句容有個地稅稽查局是配槍的,咱們過去看看,興許能找到一兩把槍。”張恪他爸又說道。
第二天早上車隊繼續前行,這時候只剩下8輛車了,當車開到句容邊上一個交叉路口,張恪通過步話機命令所有人把車開往小村子里掩藏起來。然后領著所有人往句容市區徑直走去。
一路上那些幸存者果真看見張恪如有神助般,隔空將靠近的喪尸“擊倒”在地,頓時驚訝不已。然而見張恪走的將遠了,忙又跟上。
走到江蘇農林職業技術學院門口的時候,無數的喪尸突然涌了出來,向張恪他們撲來。這時張恪不但沒有退卻,反而向著喪尸群迎了上去。結果一陣對沖,不知不覺中已沖入了學院里頭。不過除了張恪附近de人之外,其他落后的人都累得氣喘吁吁,這些幸存者平日里糧食也吃多了,便越發的氣短了。
這時候張恪才仔細打量著座學院,只見學院內的環境還打算不錯,教學樓都蠻漂亮的,只不過樹木都枯死了。學院中間的小池塘里漂浮著幾具腫大的喪尸尸體,頭部的傷痕還在,身體卻流出五顏六色的膿液。
這時候,又有五個“喪尸”從宿舍樓下來向他們跑過來,不過這次張恪的異能沒有起作用。頓時把張恪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那五個“喪尸”突然又停了下了,氣喘吁吁地說道:“太好了,終于有人來救我們來了!”
“我們這一群人都餓昏了近一個月了,幾天正好醒來,就聽見外面熱熱鬧鬧的,終于又見到活人了!你們有吃的嗎?”,只見最先喘過氣來的一個面色蠟黃的青年說道。這時候張恪扔給他們幾袋零食,只見他們餓虎撲食般的吃了起來。“別吃太多,否則會沒力氣的!”張恪對他們說道。然而他們卻充耳不聞,還瘋搶著最后一袋。
“別搶了,這兒還有”,張恪又扔出了幾大袋零食,不一會兒這幾個人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躺尸了一般。張恪也知道他們需要休息,也就蹲下來問其中一個道:“你們是這個學校的?還有其他人嗎?”
只見那個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恪第一次聽說還有人在餓了這么久之后還活著的,便又問他們:“你說你們餓了一個月還活著?”只見那個人點點頭,“餓死的有幾個?”張恪又問道。
只見那人搖搖頭,“一個也沒餓死,這怎么可能!”,張恪驚呼道。只見周圍幾個幸存者也相繼附和道:“我也是餓了好久”,“我甚至都記不清日子了”,“嗯嗯,我都想不到我還活著!”
這有點超出張恪的意料了。難怪一路走過來都很少見到幸存者!也許很多人還活著,至少是在半活不死的狀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