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上課的第一天,郎詩妍顯得格外的活潑,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主動跟段依然拉著手,突然的舉動讓段依然有些不習(xí)慣,到了學(xué)校也是,原本趙辰陽總是會站在郎詩妍位子旁的窗戶外看著郎詩妍與同學(xué)說笑,今天郎詩妍居然第一次朝趙辰陽招手示好,這叫趙辰陽高興了一天。
下午放學(xué)后段依然跟郎詩妍相約食堂,吃飯時段依然實在忍不住的問“你今天是怎么了?對每一個人都這么熱情,特別是對待胡萊和趙辰陽的樣子,你平時都不怎么跟他們說話。”
郎詩妍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哈哈,段依然啊段依然,你吃醋了?”
段依然接著反駁“哪有!”
“那你情緒這么激動干嘛?”段依然不說話了,板著臉往嘴里塞飯。
出了食堂段依然故意不理郎詩妍,盡管郎詩妍怎么哄他開心,晚自習(xí)時眼尖的許諾發(fā)現(xiàn)了郎詩妍兩人之間的問題。
“妍!你是不是惹你家公子吃醋了?”許諾趴在課桌上問,郎詩妍一籌莫展的說:“是啊,他從食堂出來就不理我了。”
“我就知道,你今天對誰都這么活潑開放,他看見了能不吃醋嗎?快快快,跟我說說什么好事讓你高興了?”
“哎呦,沒有什么好事就是對現(xiàn)在的自己很知足罷了。”郎詩妍說,許諾沒有繼續(xù)追問“切,你不說我也猜個差不多。”
看著許諾洋洋得意的樣子,郎詩妍伸手去戳她“就你話多,你有這閑工夫,趕緊給我想想我應(yīng)該怎么哄他吧。”
許諾抬起頭來看了看一點也不專心看書的段依然笑瞇瞇的說:“這好辦,你等會放學(xué)后趕緊走,別理他,明早你按點去跑步但不跟他說話就好了。”
郎詩妍按著許諾說的一放學(xué)就趕忙收拾書包往家走,走出校門后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段依然有沒有追來。
看到郎詩妍著急忙慌的走,一直在偷看的段依然按耐不住了,以為郎詩妍鬧情緒了,回家后就讓管家跟他一起去商場挑禮物。
“他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郎詩妍問了自己一句,有點擔(dān)心段依然會不會誤解她的不理睬,但又想了想說:“管他的,誰讓他先不理我來,曬他幾天。”
正準(zhǔn)備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忽然對門關(guān)鑫媽媽開門走了出來,她手里還拿了一個鼓鼓的信封“詩妍啊,這是元旦的時候寄來的,上面也沒寫發(fā)件人,放你門口就走了,我摸了摸應(yīng)該是現(xiàn)金,一想你不在家就幫你保管了。”
關(guān)鑫媽媽把信封遞給郎詩妍,郎詩妍有些好奇,誰會給她寫信?很有禮貌的道別后進屋拆開了信件,整整五千元現(xiàn)金和一封信。
“郎詩妍,對不起,我會把我欠你的一點一點的還給你,署名:忘川。”信上就這幾個字,但是卻讓郎詩妍琢磨了很久,她總覺得“忘川”這個名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五千塊錢對于郎詩妍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但是畢竟是來歷不明的錢,最后郎詩妍還是把它們放回到信封中。
傍晚十一點多,郎詩妍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斷回憶著“忘川”這個名字,忽然她想起了曾初顏老師給她的白紙“對,沒錯,應(yīng)該就是那個。”
第二天清晨,細小的雪花飄撒在天空中,猶如一顆顆潔白的白珍珠,讓人舍不得觸碰,郎詩妍吃過早飯后抱著書包迎著小雪往中央公園走去。
初中的時候郎詩妍學(xué)過老舍先生的《濟南的冬天》這篇課文,里面有寫到濟南的冬天是晌晴的,是沒有風(fēng)聲的,郎詩妍曾好奇過這樣的冬天給人一種什么感覺?
“沒有寒冷的暖冬啊!”郎詩妍走到中央公園的其中一個入口停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迎面走來的是面帶微笑的段依然,郎詩妍撇了一眼段依然就沒再搭理他,走到平時跑步的路段上準(zhǔn)備晨跑。
小雪停了,跑道兩側(cè)的樹已經(jīng)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婚紗,整個跑道上也仿佛鋪上了一塊塊銀白的毛毯,抬頭望去看到盡頭,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呈現(xiàn)在眼前,顯得格外唯美。
郎詩妍很喜歡這種自然美,不經(jīng)意間忘記了晨跑,甚至忘記了段依然,看著雪后景色發(fā)呆,段依然悄悄的跑到了郎詩妍的身后,拿出來一條白色黑點的新圍巾。
“哎!”段依然從郎詩妍身后一下子把圍巾纏在了她的脖子上,嚇得郎詩妍直接從雪白色的世界中跳了出來,心里咯噔一下子,看著段依然笑瞇瞇的樣子郎詩妍故意裝的傲嬌一點說:“你嚇到我了知道嗎?”
“你終于還是理我。”段依然說,郎詩妍這才想起來許諾的計劃,但是沒有再發(fā)難于段依然,乖乖的低下了頭,表示這場“冷戰(zhàn)”到此為止,段依然看了看郎詩妍伸出手去幫她把圍巾重新圍了一遍“丫頭,圍巾怎么樣?喜歡嗎?”
郎詩妍抬起了頭看著段依然有點撒嬌的意思“你給的當(dāng)然喜歡了,謝謝了。”
“那你應(yīng)該怎么報答我?”段依然問。
郎詩妍笑了笑,把臉抬了起來,段依然不自覺的就閉上眼睛,當(dāng)兩人的臉頰只有一個乒乓球直徑的距離時,郎詩妍忽然后撤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我今天心情好,昨天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郎詩妍轉(zhuǎn)身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段依然雖然很無奈但是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