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者將武器頂端的鉤子,對著蠻荒的左腿就刺了下來。
“噗”一聲,鉤子從蠻荒的左腿大腿處刺了個對穿,此時的蠻荒早已經沒有痛呼的力氣,而且連續受重創的情況下,對于疼痛早已經麻木。
指揮者之所以沒有將兩人一下子解決掉是覺得那樣太便宜蠻荒和宮崎川子了。所以選擇慢慢的折磨兩人,這樣子才能出了自己心頭那一口惡氣。
很快,蠻荒的雙腿大腿處,雙手的手掌盡皆被鉤子刺穿,背后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整個后背就跟一塊土地,剛被一頭牛給狠狠的犁了個徹底,而鉤子就充當了牛的角色。
指揮者的鉤子每刺在蠻荒的身上一次,宮崎川子就感覺這鉤子就跟刺在自己心里一樣。畢竟蠻荒君是被自己連累才變成這樣的,而且在這種時候蠻荒君也沒放棄自己,選擇一個人逃走。
就憑這一點就讓宮崎川子那原本就悸動的心,此時更是被蠻荒那高大的身影給占滿……
折磨夠了的指揮者,只覺得神清氣爽,將杖形武器對著蠻荒的后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刺了過去。
“鏗”緊要關頭,只見杖形武器頂端的鉤子被一把唐刀給架住。
唐刀的刀柄握在一位高瘦老嫗手中。
宮崎川子一看到這位老者便喊道:“鬼冢婆婆,您終于來了。”
指揮者一聽到鬼冢二字,雖說對方依然被黑風給包裹著,但從其隱約可見的身影上可以看出,指揮者慌了。
來不及放下任何的狠話,指揮者便消失不見。
老嫗鬼冢看到指揮者不見,便不緊不慢的道:“羅生鬼仆,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竟然給襲殺我家小姐。”
老嫗話音一落,便將手中的唐刀對著背后就是隨手一揮。老嫗身后的空間立時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白色刀痕,刀痕一閃即逝。
在刀痕消失后,只見原地有一位長相恐怖的老頭倒在地上。
老頭臉上的皺紋就似老樹皮一樣層層疊疊的,而且老頭只有一只右手,右手之中還握著一把手杖,手杖頂端鑲著一只干枯的手掌,手掌五指彎曲,看起來就跟鉤子似得。
老嫗揮刀出去以后,看也不看的就走向了宮崎川子。
“小姐,你沒事吧?”
看到終于安全了以后,宮崎川子第一句話就是:“鬼冢婆婆我沒事,您趕緊看下蠻荒君,他是救我才變成這樣的。”
蠻荒早在老嫗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援兵已經來到,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蠻荒在心情這么一放松之下,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老嫗聞言,現是仔細檢查了下宮崎川子,發現宮崎川子只是鎖骨處受傷,沒有性命之憂以后,才將目光轉向了蠻荒。
這一看之下,老嫗卻是大驚失色。當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著的五靈散,就跟不要錢似得,迅速的將其撒滿蠻荒所有受傷的地方。
做完這些。老嫗沒有多言,將蠻荒和宮崎川子一手一個的提起來,迅速的消失不見。
在幾人消失以后,只見場中忽然出現了兩位壯漢。一位身穿銀白鎧甲,一位身穿墨玉鎧甲。
兩人一出現后,穿著墨玉鎧甲的壯漢便沖銀白鎧甲壯漢怒氣沖沖的嚷道:“我說浮屠你拉著我干嘛?就一個螻蟻一般的東西,竟然敢這么對待少主。反了他!!”
沒錯,出現的二人正是浮屠和撼天二人。戾無極和蠻力雖說不給蠻荒幫助,但還是讓浮屠撼天二人悄悄的跟著蠻荒,沒別的,就怕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胡亂出手。
一般人出手的話,確實能給蠻荒歷練,但如果是一些實力超出蠻荒太多之人出手的話……浮屠和撼天二人就會將其拍死。因為如果任由其出手的話,不止不能歷練蠻荒,反而會給蠻荒留下一些很麻煩的創傷,雖然二人有把握能讓蠻荒的創傷恢復,但那會很麻煩,而且也會浪費很多時間。
聽到撼天的話,只見浮屠冷冷道:“要拍死這些螻蟻很容易,但別忘了咱哥倆跟著少主的目的是什么。一個莫名的羅生門鬼仆,還不值咱兩出手,還不如留給少主,這樣對于少主不是更好。”
撼天聽到這,想了想也是,但內心之中總感覺憋屈。別說一位鬼仆了,就是整個羅生門要是惹得老主人震怒的話,也就是分分鐘踏平的下場。而現在對方竟然敢如此對待少主,要知道撼天和浮屠可以說是早已經和蠻荒榮辱與共了,現在對方這么做就跟大耳光子不斷的扇著自己的臉。
撼天轉過身背對著浮屠,掏出一本黑色的小本本,在上邊深深的寫上:羅生門。
寫完之后一邊往懷里揣,一邊轉身。
撼天一轉過身后,只見浮屠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動作。二人一看到對方也是這樣,便嘿嘿的直笑臉上皆是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一陣劇痛,使蠻荒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以后,蠻荒只覺得整個后背和手腳,沒有一處不疼的。而自己還保持趴著的姿勢。
手腳不知道為什么都無法動彈,而脖子好像也被什么東西固定著,導致脖子也無法轉動,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子和嘴巴了,不過嘴巴一動的話就會牽動脖子處的傷口,這一下讓得蠻荒又是深吸了一口冷氣。
重重的吸氣聲,將趴在蠻荒床邊的宮崎川子驚醒。
“蠻荒君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
蠻荒聽到宮崎川子的聲音,漸漸的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場景,便道:“我沒什么事,都只是些皮外傷罷了,休息下就能復原。我這是昏迷了多久?還有這是哪里?”
“蠻荒君您已經昏迷五天了,這是川子家,這里很安全,請蠻荒君放心的養傷,接下來的的日子,蠻荒君就請交給川子來照顧。”
蠻荒還沒開口說話,就傳來了推拉的聲音。
宮崎川子看到老嫗鬼冢走了進來,便道:“鬼冢婆婆您來了啊,川子請您幫忙看下蠻荒君傷勢。”
老嫗先是溫和的看了宮崎川子,接著便說到:“小川子你就放心吧,婆婆肯定會給蠻荒查看傷勢的。接下來婆婆有些話要問蠻荒,小川子你先出去吧。”
宮崎川子一聽到老嫗的話,也是愣了下。從小到大,鬼冢婆婆都十分的疼愛自己,而現在要問蠻荒君一些事情,竟然不讓自己聽,這讓宮崎川子十分的不解。
老嫗看到宮崎川子臉上的表情便無奈的道:“小川子你放心吧,蠻荒是救了你,就等于是我們宮崎家的恩人,婆婆肯定不會為難他的。”
聽到鬼冢婆婆的保證,宮崎川子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這間臥室。
門一關上,老嫗趕緊小跑到蠻荒眼前,冷汗瞬間就如瀑布似得流了下來,并小心翼翼的對著蠻荒問道:“老身鬼冢千影,敢問閣下是否來自地府?”
蠻荒一聽到這話,也是懵了下。便問道:“額,前輩您怎么知道我來自地府?”
蠻荒一說前輩二字,而且對鬼冢千影還用上您這個敬稱的時候。鬼冢千影瞬間感覺到背后似乎有兩道充滿殺意的眼神在盯著自己,似乎只要自己敢應承下來,這兩道目光的主人就會將自己撕成碎片。
對于鬼冢千影此時的遭遇,蠻荒全然不知。
如芒在背的鬼冢千影急忙對著蠻荒道:“大人,這前輩的稱呼老身萬萬當不起啊。”
“怎么會當不起?不說修為,就以年齡來算,您老完全也當得起前輩二字了。”
蠻荒的話音剛落,鬼冢千影便感到盯著自己那兩道目光消失了,似乎對方認可了眼前之人的話。
無奈之下,鬼冢千影便硬著頭皮應承了下來。
“這次多虧蠻荒你了,要不然的話后果老身真不敢想象。而蠻荒你變成這樣,也是被我們宮崎家族給連累。雖說我們宮崎家族是小門小戶,但以后蠻荒你有什么事,可以盡管吩咐我們宮崎家。”
聽到鬼冢千影的話,蠻荒大概也能猜到對方為什么會如此的小心翼翼了。九成九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不濟也是知道自己和地府的關系匪淺,要不然修為深不可測的鬼冢千影會對自己這么小心翼翼的,這不符合常理。想明白這些,就不難猜出鬼冢千影態度轉變的來源了。
“沒什么連累不連累的,這些都小事罷了。”
蠻荒說完后,看到鬼冢千影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知道不讓對方幫自己辦點事的話,對方是不會放心的。便繼續說道:“對了前輩,不知道您宮崎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
鬼冢千影之所以這么怕蠻荒是因為之前一看蠻荒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因為衣服破了以后露出一角的幽冥令。
在鬼冢千影小的時候,曾經跟著一位傳說中的前輩去了一趟地府,那次只見那位前輩在一位黑袍老者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黑袍老者覺得自己對他不敬。
當年那一幕留給了鬼冢千影不可磨滅的印象,而鬼冢千影印象最深的就是黑袍老者腰間就掛著這一面令牌。
事情辦完后,那位前輩帶著鬼冢千影離開了地府,一離開地府范圍前輩便告誡自己,以后要是見到帶著這塊令牌的人,一定要持最尊貴的禮儀來對待,千萬不可得罪令牌之人,如若不然,將會帶來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