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觀察者適江
- 江月亂
- 日更十萬八
- 2031字
- 2019-04-28 06:00:00
都說人生而有靈,靈,指的是智慧。適江決定將它賦予一個新的對象,纏繞在人們身上的霧團,以及自己和郝天放這種異變者身邊的異物。
為了區別,異變的靈就只稱靈,霧團狀的則稱為靈云。
靈云的顏色目前為止只見過黑白灰三色,年齡越小越白,年齡越大越灰。只見過一個黑色的靈云,之后靈主死亡。
推斷,當靈云顏色變為黑色時,壽命將盡。
適江一邊聽著塘清和周啟彪說話,一邊整理那些書本上不曾記載的東西,試圖將其系統歸納起來,方便研究。
隨著線索一點點地連接,適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紅月是突然出現的,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相同的十六天。為什么小孩和老人的靈云顏色會不同,靈云的顏色為何能夠反應到死亡上。
會不會……這世界上,每個人生下來就伴隨著一團純凈潔白的靈云,隨著年齡的增長,靈云開始慢慢沾染世界的雜質,當靈云變成黑色時,就是人死亡的時候。
紅月的出現只是往靈云里面添加了一道催化劑,讓它有機會變成更穩定的具象化事物。例如郝天放的火焰和她的小人。
具象化靈后,將會擁有特殊的能力,郝天放是火焰,而她則是看透人們身上的靈的能力。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適江為自己的能力,暫時找到了一套說得過去的理論。
“所以你當時是光著身子被抬出去的咯?”
在得知周啟彪為了求生,曾將身上所有的可燃物都丟棄的時候,塘清就抓著這個不放,不勝其煩地重復。
“你是不知道,那個窗簾啊,地毯啊,明明沒有連到火源,突然就燒起來了,多可怕啊?!?
“所以,你當時是光著身子被抬出去的咯?”
“和生命相比,區區顏面算得了什么?!?
“所以,你當時是,光著身子,被抬出去的咯?”
“當時擔架是蓋有白布的好嗎?”
“所以……”
“滾!滾滾滾!這里不歡迎你啊……”
“嘻嘻,我們確實該走了,晚上還要上班呢?你就好好休息吧。”塘清做了個調皮的鬼臉,開始告別。
適江也起身告別,醫院里確實有一些病人身上的靈云顏色很深,但是周啟彪的只是普通的灰色,生命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她用剛總結出來的規律判斷著。
適江開始試圖總結出更多關于靈云的規律。
她的能力只是能看清每個人身上的靈云,并沒有向郝天放那種放火的能力來得直接和暴力。她需要根據觀察到的現象,慢慢總結出規律,在通過規律去獲得優勢。不論是與正常人類的競爭,還是與異變者的競爭。
靈能者,擁有靈的能力者。似乎是個不錯的名字。
適江開始在心中譜寫一本,由紅月引起的,關于靈的百科全書,那以后將會是她的武器。
知識就是力量,古人誠不我欺。
兩人來到公交站等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看到路上車不多,直接無視紅燈。
“現在的人啊,都不知道在趕什么?!碧燎逋虏鄣?。
適江看了大媽一眼,沒多留意。
突兀的剎車聲,撞擊聲,在馬路上響起。
大媽直接被撞飛了十米遠,倒在了等公交的適江和塘清兩人面前。
大媽身上的靈云,不知什么時候漆黑如墨,并且在快速潰散。
適江皺起眉頭,在新建的百科全書上添了一條:黑色代表死亡,正常情況下靈云多是慢慢由白變灰,再由灰變黑。意外情況不屬此列。靈云會突然變黑,事情無明顯征兆。
備注:留待觀察事項,意外情況下變黑的靈云,是否可轉換回正常的顏色,避免靈主的死亡。
由于發生了交通事故,兩人只能換了一個公交站坐車。所幸雅夢大酒店算是惠城比較有名的地標之一,通過那里的路線比較多。
“你在做什么?”
看著雙手在自己身邊,撲來撲去的適江,塘清不解地問道。
“有蚊子?!?
《靈能全書》:靈云有主動躲避其他靈主的意識,一般情況下,無法接觸。
當郝天放出現后,適江開始主動地去接觸自己的能力。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惠城有一個郝天放縱火犯,會不會再出一個杰森殺人狂呢?
她需要盡快了解自己的能力,總結出規律,然后交由小凳子。
她不清楚《夢典》究竟有沒有讓人靈云變異的能力,但是那天她在白色空間里面,見到過小凳子,他必定是靈能者中的一員。
惠城出現了獲得了靈能力后,肆無忌憚的縱火犯,保不準奧深附近不會出現。適江懊惱自己竟然要將保護奧深的重擔,壓到一個六歲的小孩身上。
雖然敘梁一再強調不準試圖返回奧深,但是適江開始思考返回奧深所在的沔城。
只要將沔城有威脅的靈能力者都除掉,奧深就不會有危險了。
不過,短時間內,估計只能靠小凳子充充門面了。
此時身在沔城的羅登,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姐大已經將一個重任放到了他的手上,他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
此時的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院長在旁邊愁眉緊縮,最初羅登開始暴瘦時,她就帶羅登去檢查過。除了營養不良,身體什么毛病也沒有。
當時她還以為是羅登這小子,染上了某些類似打手沖的壞習慣,導致營養跟不上,結果后來羅登直接病倒了,身體還是在一天天消瘦。
醫生們也很苦惱,因為羅登的身體檢查不出問題。
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一個瘦得只剩皮包骨,嚴重營養不良的人,必定會出現其他并發癥。
可是羅登各項檢查系數都很正常,他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營養不良。
在一次蘇醒過來后,羅登終于有氣無力地說出了“大姐大”三個字,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院長看著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羅登,撥通了敘梁的電話。
“喂,對,是我。能幫適江調出幾天假嗎?……不是。院里有個小孩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