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一半，再問一次，看看情況。如果能夠確認他是真的失憶了，那么我們在弄暈他，再把我們剛才問話的記憶給刪了，也就是說再削一邊，應該就可以趁著他昏迷的時候悄悄送走了。”

“也就是說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只需要再審一次，弄暈一次，削去靈體兩次。”

“嗯，差不多，不過你還是先把之前的信息都交給素葭去處理，看看有沒有錯誤，好判斷張月存剛才是否在撒謊。”

“我看應該不像吧，他連自己有靈能力這件事似乎都忘了，剛才完全沒有動用過靈能力。”

“保險為上嘛，我可不希望到時候放虎歸山。如果不是還不夠心狠，我可能直接就解剖了他，將他分成一塊塊，丟到魚塘去喂魚。”

“能夠這么從容地說出來，我看你不是不夠狠心，而是懶得動手而已。”

“也沒錯啦，要不你把號碼給我，我自己跟素葭姑媽去說，你就多休息一會。”斯落拿出自己的手機，送到了適江的面前。

“這不行，為了防止被人追蹤發(fā)現，和素葭姐的聯系只能用這臺手機。”適江拿出了素葭留下的手機說道。

“還放追蹤，你們之前是搶了銀行還是劫了監(jiān)獄，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斯落伸手去拿適江的手機，適江稍微拖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松了手。

“被黑社會盯上了，而且黑社會那邊似乎還有網絡高手，最初差點就因為暴露了行蹤而差點被人逮到。”

適江又想起了那個蠟像小鎮(zhèn)的夜晚，寂靜漆黑的小鎮(zhèn)里沒有一盞的燈光，幽暗腐臭的地下室里滿是斷臂殘肢，血水白骨。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適江搖了搖頭，舉杯想要喝水，又想起那滿地流動的混雜著血液肉塊的蠟池，頓時喝不下去了。

適江將蓋子合上，“還是快點繼續(xù)吧，快點結束這無聊煩悶的審訊吧。”

“我也想啊。”斯落拿著適江剛才做的筆錄，撥通了素葭的電話。

或許是這邊的信息多了，好順藤摸瓜，也或許是素葭時間空出來了，斯落和素葭的溝通，調查都很順利。

不但確認了張月存說的都是確實的信息，就連他沒有記得的家庭，公司和醫(yī)院的地址都一一查明。

唯一讓人意外的就是他的兒子，張峰雖然曾經因為失聲住過院。據發(fā)過來的檢查報告顯示，張峰身體并沒有檢查出問題，但是失聲確有其事，推測為心里原因，建議轉投精神科。

然而張月存似乎并沒有接受醫(yī)院的建議，張峰很快就出了院。出院后不久，張月存報案，張峰失蹤，至今未果。

而那位找張月存翻譯的肖廣，也查了出來。和張月存一樣是青知市人，工薪家庭。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祖上也沒有闊過，不像是能拿出那種奇怪“家傳”的家庭。

李四光，吳遠來，戴強三人也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什么特殊的地方，之前的人生一直都很正常，估計是最近才開始接觸的拜月教。

斯落看時間差不多，拜托了素葭調查一遍張樂濱的情況后，便掛了線，帶上頭盔開始對張月存的下一輪審訊。

……

“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的記憶似乎已經回到了初中時代，或許可以放手了。”適江靠著走廊的墻壁說道。

最近的兩次審訊，輕松了不少，張月存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擁有異能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反抗。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實人而已。

“對啊，可以放了。”

這一次的審訊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在哪里上學，學習成績一般，暗戀著班上的女生等等一些瑣事。

斯落曾經提起過上一次審訊時的情形，并沒有得到回應。也說了一些上次的信息，張月存上班的公司，兒子住院等等，可惜張月存也沒有什么反應。

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刺激不夠，或許放生以后，某一天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把這些記憶都覺醒了也說不定。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畢竟斯落和適江都不能確定，究竟人的靈體，靈云是否和人的記憶呈對應相關的直接關系。

要是張月存的靈體往后曬了曬月亮，或者被拜月教帶回去恢復到了原來的量。他的記憶是否也會一并恢復也說不準。

“不過……算了吧。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等會你再去將他的靈削一半，就把他放了吧。”

“嗯，我也厭倦了這樣下去了。”

在張月存變得主動配合起來后，審問的過程看上去就像是他們在迫害一個無辜的人一樣。雖然知道他曾經差點害死過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背著多少其他的命案，但是審訊時總是狠不下心來。

既然下不了手，就早點放手吧，無謂折磨他人折磨自己了。這是斯落和適江心中的想法。

時間已經快來到了下午的六點鐘，要放生估計還得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而且斯落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他的把小綿羊從修理站帶回來，這樣才能更好地轉移張月存。總不能將對方直接放生在自家門口。

下完決定的斯落長長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這會輪到適江來問這個問題了。

“最近作者的更新一直都很不穩(wěn)定，讓我想起了某人說的一句話‘你既沒有故事，也不會講故事’。”

“所以……是又準備進宮，太監(jiān)了嗎？”

“誰知道呢？”

“話說，我們?yōu)槭裁匆懻撨@個話題呢？”適江拿出手機，發(fā)現素葭傳來一份文件。

“因為我們在張月存身上糾結的太久了，躊躇不前，猶豫不決，既沒有殺伐果斷，又不肯直接逃竄。糾結來糾結去，劇情推進慢吞吞，拖拖拉拉。

或許在最初的設想里，我們是準備在這次的事件中發(fā)生一些轉變，開始成長。結果駕馭不住，寫出來的只是稀稀拉拉的啰嗦話。既不精彩，寫得也不開心，觀眾看得更加不開心。

所以嘛，作者干脆就不寫這部分內容了，直接拉我們兩個出來湊字數，拉轉場。”

斯落說了一大段，適江只是“嗯嗯”了兩聲，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文件。

“你在看什么？”斯落探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