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暮蓮卓的女兒
- 媚傾天下:妖孽王爺別亂來
- 楊火火
- 3247字
- 2024-03-29 19:54:25
“喂,我都說我不是夕兒了,你口中的夕兒是我娘親的名字。”她知道明書也是這樣喚娘親的,雖然她還來不及追問,但那必是娘親的小名了。
暮蓮澈的心一震,他再次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這張小臉,是的,是與夕兒有些微微的不一樣,那張小嘴就有了一點點的差異,而那年紀(jì)……
他狐疑了,“你多大了?”
“十三歲,你呢?”她乖巧答了,然后反問,他也要回答她,這樣才公平。
他迷糊了,“你真的是夕兒的女兒嗎?”
“是的,我剛剛才與我娘親相認(rèn),你是誰?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多大了呢?”這個很重要,她才見他就很喜歡他,她是要保護他的,她不能再讓他無端睡在這樣的地方。
“你是暮蓮卓的女兒?”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沉睡了有那么多年嗎?十三年,然后蕓若就生下了她這個女兒嗎?
“是的,那是我父王,你怎么睡在我皇爺爺建的皇陵里了?還有,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多大了?”小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她都告訴他了,他還不說,惱人呢。
“我二……”他停住了,不對,照這樣算起來他應(yīng)該是三十五歲了,“我應(yīng)該是三十五歲吧。”他大概的說著,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狀況,呵,自己老了。
嚇,她瞪圓了眼睛,“你胡說,你看起來頂多才大我一點點。”瞧他的樣子他絕對不會大她那么多的。
望著眼前的女孩那雙慧黠的大眼睛,她與她母親真的很神似,只是她又多了一份清靈一份調(diào)皮,他鄭重點頭,“如果你是夕兒的女兒,如果你十三歲了,那么,我就真的是三十五歲了。”
“胡說。”她還是不信,身子已站起來,她想要找個鏡子讓他親自看看他自己的模樣,他有三十五歲的話,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五歲了?怎么可能有樣貌與年齡相差這么多的。
“你在找什么?”他試著起身,她四處搜尋的目光讓他迷糊,望著眼前的小女孩,他心中充滿了疼惜,她是夕兒的女兒呢。
“鏡子,我要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你哪里有三十五歲了,最多也就二十五歲。”云輕一邊翻找著鏡子一邊說道。
“小丫頭,他是真的三十五歲了,因為,他昏睡了十三年。”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側(cè)的石壁中傳到了石室,讓云輕和暮蓮澈不由得一怔。
“你是誰?”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暮蓮澈,十三年前我將你帶到了這個石室,我用內(nèi)力延續(xù)了你的性命十三年,可是盡管我用盡了我能想到的所有的辦法,你都不醒來,卻不曾想這小丫頭的出現(xiàn)立刻喚醒了你,你醒了,也了了我的一個夙愿,我也該走了。”
老人說罷,一條人影就從云輕和暮蓮澈的眼前晃過。
“恩人,你是誰?”暮蓮澈試著起身,卻奈何他昏迷了十三年,一時之間竟無法恢復(fù)體力追過去。
“青君,他欠了你欠了你娘一生一世,而我,只是不想讓他的罪孽太過深重,不必謝我,也不必找我,那孽徒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該有的懲罰,只可惜我來的太晚太晚,他竟因青蓮的死而生恨而謀劃了顛覆大周朝的陰謀,幸虧是蕓若,是她大義凜然的挽救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因為有她才讓百姓安居樂業(yè),暮蓮澈,我走了,這之后的路,你好自為之吧。”老人的話越飄越遠,終于沒有了聲息。
暮蓮澈懊惱的捶了捶石棺,他從老人的話中知道老人必是青君的師父,可是為何老人會說青君欠了他和他娘一生一世呢?
搖搖頭,暮蓮澈緩緩坐了起來,再踏出那躺了十三年的石棺。
何其幸也,他還活著。
踏出石棺時,他突然聽到了一串快速而來的腳步聲,“云輕,別找鏡子了,快去看看,誰來了。”
云輕向出口而去,身后緊緊相隨的是腳步有些踉蹌的暮蓮澈,躺了那么久,這一走,他渾身就象是散了架一樣的痛。
“娘……”云輕看到了黑暗中秉燭向她走來的蕓若和落心,還有侍衛(wèi)。
那一聲娘,讓正扶著墓室墻壁粗喘著歇息的暮蓮澈緩緩抬起了頭。
十三年了,即使昏睡中,夕兒也是他魂牽夢繞中一個美麗的夢,“夕兒……”他輕囈而出,聲音已哽咽,那真的是他的夕兒呀。
可是,為何她的發(fā)是那么耀眼的白,“夕兒……”他步履蹣跚的沖向蕓若,她的白發(fā)讓他心疼,讓他禁不住的為她而擔(dān)憂,她過的不好嗎?
蕓若慌了,墓室外的小白鼠引她而來,她以為只是女兒在里面,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樣的一刻見到了等待了十三年的暮蓮澈,“澈……”她輕喚,一步一步的移過來,“我是不是在做夢?”
搖頭,“我一定是在做夢。”她走到暮蓮澈高大而真實的身體面前,她定定的望著他的容顏,“澈,別讓我的夢醒來,好嗎?”
淚水,在所有人的眸中傾然落下……
“夕兒,你的發(fā)……”他關(guān)心的是她的發(fā)為何這么耀眼的白,她不說他的心就一片刺痛。
蕓若望著他的臉?biāo)吹搅怂碱^的輕皺,這是真的,似乎不是夢,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于是,她笑了,那還閃著淚光的眸子里剎那間就綻開了笑花,“澈,我終于等回了你。”她忘情的撲向他的胸懷,十三年呀,她終于等到了他的生,心,也在這一刻狂舞而笑。
暮蓮澈圈緊了她纖瘦的身子,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還在他與阿卓與夕兒同時墜崖的那一刻,然而當(dāng)他醒來,云輕已來到了世間,夕兒卻已一頭白發(fā),他緊緊擁著夕兒,他真想把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她,愛她入骨。
如果時間可以停佇,他真想讓這一刻永遠也不要止息,他抱著他的夕兒,這就是他的滿足。
寧靜,所有人都屏息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其實每個人心頭泛起的都是感動,夕兒等了這一刻等了足足有十三年呀,老天不負(fù),他終于又回來了。
一道急切的腳步聲打亂了這溫馨的寧靜,也擾醒了暮蓮澈與蕓若的心,那腳步聲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讓蕓若的心有些疼,阿卓,他來了。
可是,她的心卻無從選擇,在見到暮蓮澈的這一刻,她更加無從選擇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暮蓮澈墜崖前的那一個畫面已經(jīng)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心,再也無法揮去,而云輕,那是她與暮蓮卓的女兒。
一個家,有女兒,有阿卓,似乎才順理成章。
她迷糊了,卻還是緊貼在澈的身上,她不想離開他,她需要他的溫暖來填補她十三年來漫長的等待的孤清,或者,她從來也沒有寂寞過,因為澈,因為卓,他們的心一直陪著她。
暮蓮澈卻動了,他所有的理智回歸,十三年已經(jīng)改變了一切,阿卓與夕兒的孩子也這般大了,而他,有理由截斷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嗎?
心頭有些哽咽,他松開了緊緊環(huán)在夕兒腰際的手,戀戀不舍的是心,是無法改變的心,他依然那么深那么深的愛她。
然而,他更想要的就是她的幸福,所以才在墜崖前的那一刻,他選擇了讓阿卓與夕兒的生。
疼痛就如一把刀劃過他的心頭,卻是他不得已的選擇。
蕓若不舍的抓住了他的手,“澈,為什么?”就在暮蓮澈松開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又一次的放手了她。
兩只手還握在一起的時候,暮蓮卓到了,他怔然望著眼前的一幕,先是欣喜,然后是心慌,隨即卻是釋然。
他欣喜暮蓮澈突然間的生還,他心慌夕兒不舍暮蓮澈的神情,然而隨即他釋然了,十三年,誰又能說夕兒不是幸福的呢?
其實夕兒是幸福的是開心的,因為,她終于還是等到了暮蓮澈,那一頭白發(fā)呀,就在他的注目中一寸一寸的神奇的由白而轉(zhuǎn)為黑。
“夕兒,你的發(fā)……”暮蓮澈笑了,夕兒的發(fā)終于又黑了,她還是從前的夕兒,不染纖塵的夕兒,在他的心里她永遠都是他的最愛。
“娘,你等到了他,你該與我回家了吧,輕兒想你了。”云輕奔到母親的身邊,扯著母親的手,她原本對于暮蓮澈的好感,卻在這一刻自私的轉(zhuǎn)變?yōu)榱艘环N敵意,父王來了,如果多了一個澈,那母親還會不會隨父王和她回家了呢?
云輕想要幸福,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而阿卓,他更想,他做夢都想要這樣的幸福,夕兒等了十三年,又何嘗不是他守候了十三年呢。
暮蓮澈轉(zhuǎn)身,他面向了墓室的石壁,他的心狂亂無比,也是在這瞬間,他下定了決心再一次的放棄了夕兒,就如他昏睡前的那一刻,他把夕兒推向了阿卓。
人生的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會是最艱難的選擇,可是想到云輕的笑,云輕還是一個孩子,想到阿卓的雀躍,四個人,三個都可以幸福,那么,他還有什么理由再猶豫的呢?
再次的轉(zhuǎn)過身,他笑了,他走到阿卓面前,伸出手,“五弟,不歡迎我回歸嗎?”
阿卓緊緊的握住了暮蓮澈的手,“三哥,你好狠的心呀,一別就是十三年,你害的夕兒因為你的離去而白了發(fā),你害的她守在那孤清的小院子里等了你足足十三年,三哥,你該打。”阿卓笑意盎然的拍打著暮蓮澈的肩膀,象是要把這十三年來夕兒的等待尋補回來一樣。抉擇就在夕兒的手中,而他,則會尊重夕兒的決定。
“什么,這十三年你們沒有在一起?”暮蓮澈不相信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