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涵清。”
張涵清的電話旁邊,有王碩林守著。
“我是張忠,神能小組的那個張警官。”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十分急促。
“怎么了,張警官,您慢點說,冷靜一下。”張涵清安穩到。“發生什么事了?”
張忠緩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吐出來一句話。張涵清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立刻把水噴出去了。
“啥?”張涵清實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后山有鬼?”
“后山有內鬼,我不知道前山有沒有,而且內鬼很可能是張翰的人!”張忠快速說到。“而且不僅僅有內鬼,那些內鬼有可能帶著神能兵器,甚至神能槍這種違禁名單上的東西都有!”
“您現在是在什么地方?”
“我現在車停服務區呢,所以有功夫跟你打電話。”張忠電話那邊傳來了呼呼的車聲。“你們組,有什么人,跟我匯報一下。”
“我、王碩林、太史信、陳聰……哦還有一個李燁。”
“李燁!”張忠驚得叫出聲來。“完了,那個女孩說的果然不假!盧于興說的沒一句真話,你們全被騙了!”
“我們全被騙了?”電話旁邊的王碩林已經按耐不住了。他一把奪過電話,放到自己耳朵邊上。“張警官,我是王碩林,就是那天你見到的那個要編制的愣頭青!”
“我記著你呢,我這人記性好的很!”張忠說到。“怎么了,王碩林?”
“盧于興現在是在哪里?”
“他……”張忠看了看兩邊,聲音放低。“他應該在審查處,我也不清楚,這兩天我要么在前山,要么在小組,協會的事情不清楚。”
王碩林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了一口,說到:“張警官,我說一句話,您信您就聽,但凡一點不信的,您就全不信。怎么樣?”
“你說,我聽。”
王碩林心跳加快了,手也顫抖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到:
“張警官,我認識盧于興,盧于興是我朋友。”
張涵清猛一下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她。她剛想說什么,卻被王碩林伸手阻止,示意不要插嘴。
“你朋友?!”
張忠剛想多問,卻想起來王碩林給他的話——“信就全信,但凡一點不信,就全不信”。于是他忍住內心的驚奇與好奇,使內心趨于平靜。
“你想說什么,你先說吧。”
“盧于興這個人我認識,他這個人表面上看著詭異,實際上內心很單純。尤其是面對你們這種半官方,他絕對不會撒謊。撒謊的是張翰,這個人說什么都不保準。”
“那你想說,張翰中途變卦了?”
“不是中途變卦,是他根本就沒想把真實想法告訴盧于興!”
這時,王碩林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在盯著他們看。王碩林這才想起來,他們是在一個小亭子里打電話,而且他剛才的聲音很大。
“這么說來,審查處的努力都白費了……”
王碩林不言,其實是如此。
“對了,王碩林,你既然知道張翰和盧于興,我問你個問題。”張忠說到。“你知道中山公司是什么嗎?”
“中山公司……好像是做保險的啊,我也忘了……總覺得是在哪聽過。”王碩林支支吾吾地回答到。張忠知道問不出來什么,也就不強求了。
“那我們該做什么?”
“我們會在前山加強部署,后山那邊你們盯好。不要讓外人知道,還有,看好那個李燁,一旦有動作,馬上和我聯系。”
掛斷了。
王碩林掛斷電話,還回手機。一抬頭,發現一個戴著眼鏡的逗比,就架在自己的上邊。
“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田喜?”
“怎么著,聽說你們第一把碰見大神了?”
“對!”王碩林說到。“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太史信!他就跟穿針引線似的,把對面五個人穿起來,然后崩地一下把線掐斷,整場就結束了!”
“張涵清?”田喜問到。“你見過嗎?”
“很眼熟,但是……不記得。”
“你竟然不記得?”田喜聽了很不可置信。“這是當年鶴鳴山一個玉石祝研發出來的啊,仿照道教的步罡踏斗!”
“我就是想說這個,步罡踏斗要星圖,這個憑空走位,跟步罡踏斗有什么關系?”
“道教有不少法術,有不少儀式,但是復原成為神能不容易。為什么我說太史信是dalao,因為太史信掌握著一些世間罕見的神能。”
“玉符神能的步罡踏斗,也是以星圖做為基準的。當玉石祝的前方有四個以上目標時,玉石祝就能以自己為基點,按照已有的路線進行連線。”
“目前最通行版本的步罡踏斗路線圖,是武當山繪制的,路線圖以北天極為中心。而太史信的路線圖,則以舊式的三垣二十八星宿圖繪制,以三垣為中心區。能自己繪制路線圖自造步罡踏斗的人很少,我當初就是通過這一點,判斷他是高手的。”
“我當時看著他走完以后,突然體力不支,坐地上了,這是怎么回事?用步罡踏斗的都有這種副作用嗎?”
“并不是。步罡踏斗的路線圖是要背的,每一步都要對應一顆星。計算星點的相對位置很費腦子。而且,如果一旦踏錯了位置,就會遭受反噬,體力會被迅速掏空。太史信體力不支,肯定和這兩個原因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