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蘇如安搖頭。
“蘇大人想說什么,私藏欽犯可是重罪。”寧澤提醒,他現在最想要聽到的就是蘇如安否認。
“寧澤,你莫不是在帝位上坐久了,腦子糊涂了,溫言到底有沒有謀逆,你我心知肚明。”蘇如安嗤笑,這樣的寧澤真是好陌生。
“蘇如安你放肆!”明和強先說道。
他是真怕寧澤一個生氣斬了蘇如安。
“明和,你退下,這事與你無關,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蘇如安吩咐。
她自然是明白明和的意思,可是十年了,一切總該有個了斷。
明和想說什么,卻被明義給拖下去了。
“蘇如安你什么意思?”寧澤瞇起眼睛,看著這個一向對自己的命令只會遵從,不會反抗的蘇如安,那種陌生感更加熟悉了。
“你不就是因為——”
蘇如安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自然是想要把一直堵在心里的話給全部說出來。
“不用說了,是非對錯自有人定。”溫言拉過蘇如安,搖頭說道。
“寧澤,還記得我昨天說的話嗎?”
“那只是通知,我并不是從前的我,你以為我做事還需要你的命令嗎?”
蘇如安說完,取下象征一品重臣的發冠,脫下自己身上的官袍。
“草民蘇如安,私藏欽犯,還請皇上賜罪。”白色中衣的蘇如安真正意義給寧澤跪下。
最后,兩個人一起被寧澤給丟到了大理寺。
“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兩人的牢房是面對面的,溫言看著靠在墻坐著的蘇如安很是愧疚。
“沒事。”蘇如安搖頭。
“還想聽上次講的那本經書嗎?”溫言說著從自己的中衣衣袖里拿出一本還挺厚的經書。
“你,怎么帶進來的?”蘇如安看著溫言,一臉的一眼難盡。
沒人比她更了解大理寺,想帶個東西進來,難如登天。
“山人自有妙計。”溫言笑著說。
又過了幾天。
因著蘇如安曾經是大理寺少卿,余威猶在,所以伙食還算可以。
但是,溫言看著蘇如安日漸蒼白的臉,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阮阮,我們……”溫言剛想說什么,一個獄卒來了。
“蘇大人,皇上想見您。”獄卒很是恭敬的說。
“好,等我回來。”蘇如安說。
“好,別再沖動了。”溫言囑咐。
“嗯,我會的。”
御書房。
“朕在這里。”
蘇如安剛進御書房,就聽見寧澤的聲音。
蘇如安看過去,見寧澤穿的是少見的便服,不禁有些失神。
“蘇如安,你喜歡溫言?”寧澤開門見山的問。
“對。”蘇如安回答。
“這就是你救他的原因?”
“不是,我救他的本意是想讓他帶著皇后娘娘一起遠走高飛。”
“為什么?”
“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知道我因為什么會喜歡溫言,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非他不可了,然后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做一個平凡夫妻。”
這是蘇如安過樂很多年之后,對寧澤說的最長的話,卻是因為外人。
“你手中不是還有父皇的免死金牌嗎?怎么不用?”寧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