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面容精致,但細看上去,也能感覺到她已經五十多了。
身上穿著精致的黑衣服,胳膊上幫著白帶,這個服飾只有去葬禮才穿的。
云暮然反感的推搡下,可這位太太抱著她很緊,面部表情豐富且扭曲,怕她跑了一樣。
她不掙扎,太太表情又換成了平靜,甚至是歡喜。
“然然不要離開媽媽啦,好不好?”
輕聲細語的請求,若不是抱著她的手五爪猙獰的張開,怕她跑了一樣防備的話。
“太太,還要去嗎?”
子福山出了事,警察占滿了山頭。
太太頭也不抬的看著云暮然。
“然然跟媽媽回家吧。”精神病的邀請。
助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又止。
她看著這孩子處處有一種怪異感。
具體講,這孩子挺邪門。
但太太對這孩子態度……
她還是不要多嘴了。
云暮然被太太帶到了江城市博家。
太太是博家大兒子博文錦的妻子,她的女兒被對頭的冷家兒子害死,博文錦一夜白了頭,太太也換了失心瘋,博家的老二、三、四、五家出于人道親情給予老大一家安慰。
博文錦在客廳沉默的看著財經新聞,聽到玄關出的動靜,也是知道他的妻子回來了。
他回頭看了眼,眼睛突然瞪大了些。
他的然然……是他的然然嗎?
大太太抱著的孩子與博雅然的小時候一模一樣,只是博雅然小時候是陽光的,而云暮然是陰沉的。
這孩子怎會是然然呢?
他的孩子是獨一無二的,他怎么會把別人的孩子當替身呢。
博文錦心里苦澀著。
“文錦,你看看,這是咱們的然然啊。”大太太笑道。
“你在哪找到的然然?”
“子福山”大太太說:“上天給了我希望,讓我再一次擁抱然然,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阿平,你先帶孩子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大太太眼睛精神又渙散的點點頭。
“那我帶著然然去休息了。”
看著大太太回了臥室,博文錦聯系了助理。
“去查查那孩子來歷。”
【這孩子從子福山下來的,具體信息并不清楚,憑空出現一樣。】
(賜子廟的和尚被害,兇手手段極其殘忍,和尚的身體被扭成了人皮麻繩,負責賜子廟的主持卻憑空消失了。)
博文錦捏了捏發漲的太陽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了,竟然相信這是天意了。
七月十一日,天氣:小雨。早上七點半。
周文去學校了,李大娘安排小店休息,周大根去場子的路上順便帶著李大娘和云暮然去了趟孤兒院。
“我們不能直接收養她,你們得去警局開證明才行。”
然后兩人又去了警局。
負責他們的是趙警官,三十多歲的男警官。
他說他們得調查還是的父母是否建在,建在的話得詢問他們是否是棄養了,若孩子沒家屬話再說。
于是兩人回到了小區,大眼瞪小眼的。
“孩子,你真的沒家人嗎?”
云暮然點點頭。
“我的家人都死了。”然后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李秋娘一邊覺得她是麻煩,怨周大根撿什么孩子。
一邊覺得她可憐,不想拋棄她。
當李秋娘收拾屋子時候,云暮然聽到走廊門口傳來鐵器摩擦墻壁的動靜。
“の……”
李秋娘提著黑塑料袋的垃圾打算出去,云暮然拉住李秋娘的衣角,“外面有壞人。”
李秋娘笑著覺得孩子神經太敏感,直到走廊里傳來尖銳刺耳的叫聲,李秋娘收了笑容,意識到恐怖性。
鐵器摩擦到李家門口,刺耳的聲音令室內人頭皮發麻。
空蕩蕩的詭異的氣息停留在門口,李秋娘雙手出冷汗,看著門口,仿佛看到了門外的恐怖直勾勾的看著她。
“最近咱們于市出現詭異的殺人案,警方都沒處理。”李秋娘的朋友孫慧芳在閑暇時拉著她閑聊。
“你咋知道的?”李秋娘聽了沒在意,殺人案對于老實本分干活人的生活太遙遠了,這件事不過當個閑聊打發時間。
“我聽小舅子說這個啊,是鬼殺人。”這一聽,更扯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來的鬼。
李秋娘冷汗直流,不禁想起了孫慧芳和她閑聊的事。
現在恐怖來了,才意識到生命被威脅時候,不論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會害怕,即使和對方沒有恩怨。
沒一會兒樓下傳來大門推開的聲音,門口的恐怖直沖沖的跑向樓下,一個倒霉蛋的哀嚎傳遍了整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