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曾經的地獄級別少御殿
- 相信愛情會出席
- 執筆問酒
- 2773字
- 2021-07-24 23:33:37
我這是在哪兒?才醒來就一陣陣發昏,天旋地轉間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我一手撐著沉重昏沉的腦袋,一手支撐著上半身,等我緩過神來發現眼前完全是不同的風景了。
我:我靠,我這是在哪兒?我剛才不是還在家里和爸媽縱享天倫之樂——邊吃飯邊嘮嗑呢嗎?我低下頭,看來這副身體混的也不會太差,一身的綾羅綢緞,就可惜......是個男的。有病沒病啊這副身體的原先主人,身為一個堂堂一米八五的男人,竟然不是批帛掛身就是衣衫不整,半露不露的大片雪白細膩的胸膛掛著輕衣薄衫。如果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誤判也就算了,這一屋子的大紅正紅嫵媚紅是什么意思?!就連這男人睡覺的床上都是絲絲縷縷的紅,枕巾枕面床單被單全是一套和諧的大紅。最可怕最可怕的設想就是,如果不是這房間不是身體主人的話,那他極有可能是個上,門,女,婿!一想到這,我臉上的表情不亞于嫌棄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難受感。冷靜下來我才想起,我自己本身好像也沒有什么一技之長,相貌平平無奇也就算了,能力也是一般,極其一般......
我想著有什么能逃脫這該死的女婿命運時,長腿一跨,輕松落了地,經過一面干凈清晰的黃銅鏡前,我驚了,我徹底驚了。這是哪國哪朝的絕世大帥哥?這挺括的鼻梁一飛沖天,精致刀削的面龐線條簡單干凈,還有這嫵媚多情......嫵媚多情就算了,總的來說一雙劍眉入鬢下的一大敗筆就是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了。多么好的一個精神小伙,全敗在這一雙娘們吧唧的眼睛上了。我這絕世英姿應該配上一雙帥氣逼人的亮眸才對,怎的生了一副水汪汪的瞳子。我痛心疾首,發誓就算改不了這糟心身體的潰爛命運,也一定要改了這一副聽天由命的病懨懨的樣子。這像什么話,大男人天天上演一碼碼深宮奇冤嗎?
才想著有一名身高估摸只有一米六的黑色身影小心翼翼地端著丁零當啷的小物件匆匆地開門進入我這一片紅的房間。
“少君少君,昨天連夜我去皇宮給您找了這些物件,您看看這里有您想要的東西嗎?”那人一臉熱絡的看著我。他的面龐十分清秀具有少年感,如果不是真的年紀小那就是童顏的過分了,因為他看著不超過十四歲的小孩兒模樣。
我順著他的意思看向盤子里的小物件,全是上不了臺面的玩物,不是小孩兒玩的就是女人玩的,總歸沒有一個看著像是男人會帶在身上的東西。
我皺眉,原本溫柔含水的眸子因著英氣逼人的劍眉一皺頗有幾分主君的威嚴。我問你這東西原先是要拿來送給誰?他被我問的一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少君這是腦子壞掉了嗎?但還是畢恭畢敬地回話了。
回少君這是您三日前吩咐在下務必要尋到的玩物,說是將軍之女一定會喜歡的。
將軍之女?我眉頭皺的更深了,這身子的主人和將軍之女有一腿不成?我臉色難看,也難怪身為侍從口中的少君現在不是住在皇宮而是住在這勞什子紅帳里了。風一吹,滿屋紅帳飄來晃去膈應得我胸口疼。這是什么作死的主人公設定啊!放著好好的條件不知道用,就盡是折騰自己呢?
看著我似乎真的什么也記不得了,好像對將軍之女的態度也一反常態,侍從喜從天降一樣的欣喜看向我,少君您當真什么也記不得了嗎?前幾日您還尋死覓活的說將軍之女再不迎你入府,您就再也不踏進皇宮半步呢。
我眼神盡是對這身體主人的鄙棄。雖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我也能理解,但這幼稚的手段能對他口中的將軍之女威脅到幾分呢?只不過是愁白了他主君老爹的頭而已,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怎么在一心鉆進情海的少君這兒就看不穿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原地踱步深深思索,這身體的主人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留下,眼下要對局面有什么認知必須得從侍從這入手。
少君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御三九因為我是您座下第三九個侍奉您的侍君,您可以喚我三九。他有些戰戰兢兢想必跟我也沒有多久。聽這排名估計在這之前,這幅身體的主人對下從也沒有多好。
不用驚慌,既然我沒有先前的記憶了,但只要你好好服侍本少君,本少君定不會對你有半分不利。
謹遵少君教誨。
三九做了個輯,偷偷觀察了少君的表情一派凌然正氣,全無之前因深陷愛情的苦痛而暴躁喜怒無常的姿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原先的少君死的好。在他之前的三十八個侍君全因少君的幾句差遣斷命邊疆,就因他要誓死追隨遠在邊疆駐扎的將軍之女,白白無辜害死為君上肝腦涂地的侍君們。本來他被指派來服侍少君時他的宮中好友憂喜參半,喜的是那大名鼎鼎的少君雖然如傳聞中說的那般不成氣候,但那畢竟可是少君,是主君在他二十成人之禮上親自冠冕的少君,說他是準主君都不為過。雖說傳聞他脾氣暴躁,但伴君如伴虎,他們手頭上侍奉的主子哪個脾氣好說話的?憂的便是雖然他們侍奉著的也是一群不成氣候的主上,但好歹生死能五五開,只要不犯錯就能茍且偷生。到了年齡就可以拿上一定的俸祿被遣散出宮,出宮去過平凡人的日子。但這位少君說他隨意賜死侍君吧也不是,而是他一心在將軍之女身上如同魔怔了一般,要是侍君是身強力壯的邊疆人,縱使少君遣派其來往邊疆數十年也不可能有事,要命的是少君判斷失誤。他們這一群少君眼里的狗奴才,是深宮中棍棒底下養出來的聽話奴隸,哪里經受得住沒日沒夜的途上奔波。那路途上的風餐露宿比深宮院里的棍棒還要難承受!少君因著思念親切,從不給侍君時間自愈身體上的傷痛與水土不服。本身他們的身子骨就弱,長大了的他們原本還能有一條路茍延殘喘,那就是夾著尾巴做人,在主子手底下紅個幾日,但少君底下的侍君可就沒那么好運了。說是那些人幸運倒也是真幸運,從小在棍棒底下挨最毒的打的小孩成長后才有機會侍奉到君主階層,難就難在這位御殿少君鐘情于將軍之女一人就算了,原則上還是只要一個的原則,宮中派發的侍君不肯多要,明明他一個招手宮中甚至可以為了他遣調所有侍君全為他所用,但他就是魔怔了不肯多收,只要一個男侍君或是一個女宮女。總歸不論男不論女,來往邊疆的途中沒有馬車。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君只知道下發任務,卻不知道舉手之勞為他的侍君創造條件,只任由侍君自己前往宮里提取必要之物。雖是供職于少君底下的侍君,但侍君本人前去宮中索要物件,最高規格也只有一匹戰場上退下來的老馬供之差遣。少君什么也不管,只管著催著他們趕緊。沒有條件只有一個期限,多數人是在又苦又累心底又懷著對期限未達的壓力恐懼中或客死他鄉或在哪個角落暴斃而亡,可以說其他主上的刑罰是皮肉之痛,在少君這不知苦痛為何物的主上手底下辦事,是每日每夜都在遭受壓力的侵蝕。可以說少君的所有壓力全頂在他的侍君上了,既要遭受少君這邊的苦痛,又要遭受宮中強壓的壓力。能怪誰呢?能怪少君嗎?說是他們無福消受最不為過了。
這些事情的大致經過,侍君三九一咬牙還是一股腦都兜出來了,橫豎都是死,索性在少君沒有記憶的時候全盤拖出。
畢竟說出宮中事實的機會就這么一次,他不把握住,下次再當著少君的面說出這件事可就是殺頭之罪了。他之前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進了少御殿的。要知道宮中也是有幾人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在進少御殿之前就害怕地連夜上吊自殺了,這還不包括進了少御殿喪命的。那三十八人里相比少御殿在他們眼中成了不可逃脫的苦痛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