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差
- 彪悍的人生從穿越開始
- 橋北小三隊
- 2990字
- 2019-05-30 17:02:49
不過后面王一帆了解到,黃大明氣也沒有白受,畢竟又送銀子又請人喝花酒,走路陪著笑,大家玩的也都很開心,只是在登門拜訪吃了閉門羹,被小吏晾在門口整整一日,才拿到他想要的試百戶之職。
黃大明的軍功是足夠的,不但升了實授,還越過總旗官直接給了試百戶,補在汀州衛西琴關百戶所,王一帆估計這次回去,再見面也就難了。當然了他也不想在見面。
回去路比來時順利多了,這讓一些還準備在發一比橫財的軍戶大失所望,這群軍戶可能知道了他們的厲害,回武平的一路平平安安,空費了他們期盼。
等到回到百戶所后,許向東派了一個家兵,宣布了邵勇小旗的死,和王一帆任小旗的命令。
旗下余丁在拜過王一帆后,便拉著李大臉問東問西起來,李大臉也不客氣直接做在一個石頭上,院子里給人講著在福州府的所見所聞,重點就是對自己與青樓姐兒的事大吹大擂,氣得他老婆一直在擰他。
不過李大臉這人被擰跟沒事人一樣。連停都沒有待停,一樣興致勃勃的大講特講,不過也許是李大臉帶回來胭脂的原因,他老婆只是擰他,并沒有其他的講法。
與這些軍戶開心的心情不同,王一帆畢竟見識現代世界,對這個時代的都市主要都是觀賞的心態,只是單純的好奇,他一直在腦袋里想著許向東的話。
連祖上有人出身衛指揮使,朝中有人,家境殷實,大把大把甩錢的黃大明,都被官員的不入流的小吏,故意晾在外面,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啊?這比直接打黃大明一頓還過分,但偏偏黃大明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出城后咒罵砍樹。
王一帆想來,黃大明尚且如此,等到他有功升職,恐怕是還比不上黃大明的待遇,到時候恐怕也是像他一樣,咒罵砍樹吧。
看來許向東根本沒打算讓王一帆歇歇,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許氏家兵叩響王一帆的破屋門,王一帆迷迷糊糊打開門,便見那個家兵抱拳道:“王小旗,百戶有令,此后直至春季,你旗下軍戶駐防武平城東三峽驛站,請你今日便啟程,操練軍戶輪崗值防,不可懈怠。”
三峽驛?”
王一帆重復一遍需要駐防的地名,對于武平附近他沒有什么概念,先記下然后在找人問問,剛抱拳想要說點客氣話,便見這個許氏家兵遞交公文后又是一拱手,轉頭離去。走到院外翻身就上馬,只留給王一帆一片煙塵。
看他離開的方向,并不是百戶衙門而是武平城,看來多半是許向東直接回了武平的老宅,既然這樣王一帆也就不想著給他送銀子了。
不管怎么樣,許向東還是幫了他的,在狀元嶺一戰也是救他,最重要的是在邵勇小旗戰死后,沒有絕情絕義,不僅給他升了官,還給他擋住了黃大明帶來的麻煩,于情于理,他都欠了他一個大恩,只能以后有機會再回他一個大禮了。
李大臉,召集軍戶,
等李大臉挨家挨戶的把人都喊到后,王一帆已經穿戴好衣甲,在眾人站好后,才說道:“百戶所的調令下了,直至明年開春,輪值三峽驛站。
幾個軍戶一聽三峽站,臉上都露出喜色,李大臉更是拍著大腿咧嘴笑道:“哈哈職守驛站,這可比上武平城職守還要好些!三峽驛不遠,往西南走半日便到了。而且職守驛站有地遮風擋雨,還管食管住,還不必管驛站的事情。
王一帆一聽便點頭道。要是真這樣的話,那還挺不錯的,
不過看著自己麾下僅剩下兩個軍戶,王一帆只能露出苦笑,這個小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啥時候才能將旗下軍戶補全。老孫頭手有殘疾,只能勉強參與操練,如今只有一個李大臉這一個壯丁了,就這種情況,王一帆遇到土匪只能躲的遠遠的。
雖然自己和李大臉還算是比較有膽氣與武力的,但人數實在太少,就算再有武力膽兩個人還能打一個人打十個人嗎?
在同樣的編制下,他肯定是輸的一塌糊涂。
就在王一帆發愁的時候,李大臉道,小旗有兩個軍戶絕戶了,讓他們的親戚補軍戶一個張云,一個趙龍,到百戶衙門報備襲軍戶,
聽到李大臉這么說,王一帆的眼睛閃了起來,問道:他們兩個多大歲數?”
王一帆可不希望來一個,半大小子。
“二十多吧,隨后看了看自己,道跟我差不多高,就是胖點。
好好,王一帆聽的心花怒放,你去把他倆領回來,我去報備一下。
放眼整個百戶所,別的小旗肯定沒王一帆這個旗有這種殺賊換賞錢的機會,就連他們都是去福州府的時候才有機會殺匪,更不必說其他的旗了,這些衛所軍戶都是過慣苦日子,能偷懶就偷懶,實在不行就磨磨唧唧的種地,至于操練軍陣等等那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但王一帆現在的小旗不一樣了,人只要嘗到甜頭,就會樂此不疲,現在他們只要能有仗打,都兩眼冒光,那些人在他們眼里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當然了,真上了戰場,該緊張還緊張,該害怕還害怕,晌午李大臉把人帶了回來,報備好以后,王一帆分發了武器和裝備,走的時候還把那把舊鳥銃也帶走了,并多帶一些彈藥,準備在驛站沒事的時候,讓手下幾個軍戶也練練,提高一下能力。
在去的路上,王一帆騎在老戰馬對李大臉問道:“三峽驛附近,有巖洞?
李大臉還在想的時候,那個有點殘疾的老孫頭直接道,三峽驛附近不但有巖洞,而且離驛站還不遠,我之前在三峽驛值過一次防,哪里巖洞很多,有一個巖洞就在驛站正對面上方的山上。而且洞內陰涼,地下水源非常發達,王一帆一聽地下水多,就暗道一聲有戲,地下水多的巖洞,證明這個巖洞不錯,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硝土肯定也不會少。
關鍵是怎么帶人上去。而又神不知鬼不覺。在驛站驛卒交接好需要布防的地方后。王一帆一直在琢磨這個事,老孫頭講的肯定是一個好巖洞,但是在山上,王一帆和老孫頭順著小道爬到那個巖洞口看了看,
好巖洞倒是一個好巖洞,但這個巖洞比山道還高七八米左右。
光是人爬上去,都不容易,更何況還要過濾硝土還是熬制硝土,到處都是要用到水的。雖然洞穴里也有水但夠不夠還兩說,而且還不容易采集,如果這樣就需要從山下送水送到洞里,這可不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盡管在之前王一帆就想過一些方法,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只有當他準備著手行動,才真正認識到自己還是把事情想象的太過容易。
首先三峽站并不是王一帆想象中的只是一個路邊的小亭子,而是占地數畝的龐大屋舍群,高墻之內有屋舍數十,另有糧倉、馬廄、驢牛豬圈;另有驛卒、皂吏、廚子、馬夫、腳夫、轎夫、船夫等十余人。
驛站最早是為了軍情服務的,但現在驛站已經成為官員及其親屬的私宅,只要有一份當地主官的關碟,來人與其仆役便可無償享受到衣食住行等全方位的照料。
武平衛這邊的三峽驛地處偏遠,往來行人不多,但若是在繁華的州縣,一個驛站差遣仆役可用上百人,而驛站所需花費又全靠當地縣府補貼,實在是對地方財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最終滅了明朝的,不就是一個被裁的驛卒嗎。
讓驛卒引著他們到暫住的屋舍放下行禮,他們一共才五個人,驛站的客房很大,他們選了其中一間大屋讓仆役多添置幾張床榻。
在來的路上王一帆便以打聽清楚,這邊駐防只需要在離驛站半日的遠的地方,設卡防備匪徒,日夜輪換就行了。
這些驛卒雖無品級不算官員,不過是皂吏,但身份不高卻也不低,王一帆也不敢托大,得罪,與驛卒客氣幾句后,驛卒便道以讓廚人為他們準備飯食,便緩緩退了出去。
“嘖嘖嘖!”驛卒剛關上門離開,李大臉就甩著膀子在屋里左看看、右翻翻,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轉頭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還不住地用手拍床板褥子,對王一帆道:“我的天啊!帆哥你看,這驛站的屋子比咱的窩還好!”
平心而論,盡管驛站陳設簡樸,但屋里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有備有幾個結實的床板,比衛所的破床好太多了。
忙了大半天,眾人都累的不行,最后還是驛所給他們準備的飯菜,填補了他們的疲勞,分量足還管夠,湯米不缺,這讓李大臉等幾個軍戶大呼過癮,畢竟一年這些最下層軍戶還真吃不了幾次飽飯。王一帆對這些的驛卒也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