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話一落,李元胤立馬明白,李成棟已經沒有機會統兵了,不過一想到李成棟無生命危機后,他還是滿懷感激地對著朱由榔跪下猛得叩了數十個頭才離去。
朱由榔并沒有阻止李元胤叩頭,當李元胤走了之后,朱由榔才解去佩劍,更換武服,來到一副在廣州布政司府里找到的廣東地圖。
此時朱由榔想的是,在尚可喜與耿繼茂圍攻廣東之前,能守隹廣東,爾后才是改革發展積聚實力。
在朱由榔早有準備之下,等到傍晚時分,義兵二萬余眾才整編成六個步營,一下發金鼓號令旗織后,他們當即帶回之前的營地,而后,便是把義兵全部兵器都收集起來了,爾后,陳子壯從焦璉調來千余維護軍紀。
待一切完畢后,陳大石便回報消息于朱由榔,朱由榔也想不到二萬余人竟會如此快便整編成了,想到義兵整編是一個模范,朱由榔便讓陳子壯張家玉陳邦彥來見。
而張福祿與全為國的消息也傳達回來了,義兵將領并沒有太大意見,只不過他們卻發現,這義兵之中,卻有很多人手上有命案的。
對于此,朱由榔在三思過后,卻命,張福祿找細情來,對那些受害的家屬,進行官方陪嘗。
半個時辰后,陳子壯張家玉余龍陳邦彥來到朱由榔面前。
“未將參見陛下。”
“諸位功臣,快快請起。”朱由榔快速張手牽著他們的起來:“見著諸位,朕便知,大明有希望了。”
諸人被朱由榔說得臉色羞紅起來了,他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充其量不過是一小卒子罷了。
“陛下言重了。”他們最后還是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
“諸位以后可就是大明軍冊內的將領了,這軍隊不同于各部各司,更與民間天差地別,你們可懂。”
朱由榔話一出,他們互相看了看,但俱都不知朱由榔此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陳邦彥卻諾有所思地看了看周邊諸人爾后站出來答道。
“陛下所言實乃強軍之良言,想歷朝歷代百戰之師,俱都軍紀嚴厲,悍不畏死,令所出,兵必行,想來,大明新軍在陛下帶領之下,必重振大明軍威。”
聽到陳邦彥把最后一句,咬得非常之死,朱由榔眼前一亮,他繞有深意地望了望陳邦彥。
“陳愛卿說得不錯,不過。”朱由榔卻拖起語氣:“這大明國威可不單單是朕一人所能重振的,靠得是諸位忠良之輩。”
“陛下英明。”諸人也明白朱由榔這的意思了,這是暗示他們要忠于職守,忠于皇帝,更進一步的便是,皇帝要親自把軍權緊緊抓于手。
“從今往后,只有大明軍冊序例之軍,再無義兵,大明軍隊,那是有軍法,有軍紀的,無論兵將,無論貴賤,膽敢犯法,那就依法處置。”說最后,朱由榔咬著牙殺氣騰騰地喊了出來。
諸人臉色聞言一振,爾后俱跪下喊道:“未將必謹守軍法,忠心職守,忠于陛下,忠于大明。”
他們也明白朱由榔的意思,特別是丁魁楚與王化登的尸骨還沒有寒,這不聽話,那就是死路一條的意思。
見諸人如此上道,朱由榔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你們有此認識最好,這里有幾套,練兵實紀,你們俱拿回去細細精讀,這軍制戰法,羅鼓旗號,俱都要習熟,這樣才能使軍卒如同手足。”
朱由榔在交待一翻后,他們便各懷心思走了,不過就在他們走后,朱由榔又派人宣布了他們的暫時任命,他們俱都充當訓練使,參與到訓練之中。
就在朱由榔入睡之際,李元胤卻接過來二人,一個便是袁彭年,一個便是李成棟的愛妾越趙瑩瑩。
李元胤想著有此二人能更好的勸服李成棟,雖此時已經半夜三更了,但李元胤不是心急如焚地帶著他們來到困禁李成棟的小房。
“義父。”李元胤一看到臉色青白地的李成棟便跪下親切地喊道:“孩兒來遲了。”
“哼。”李成棟臉色微微溫和地望著李元胤:“你來此干什么,我這個清臣,可擔不起你這個明將的重禮。”
“李將軍。”就在李成棟話一出口時,在袁彭年身后的趙瑩瑩卻笑走到李元胤身邊時,臉色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她猛得抽出李元胤的佩劍。
“‘丈夫不能割愛乎?請先死君前,以成君志。”言畢,趙瑩瑩逐自吻。
“不。”李成棟雙眼欲裂地撲了過來,但趙瑩瑩卻血流不止,她雙眼溫柔地望著李成棟:“將軍,奴...奴.....奴家不愿侍韃子。”
“啊。”見懷中人已經失去生命氣息,李成棟狂叫不已,李元胤內心久久不能平地望著眼前這一切,他也想不到,此名李成棟掠奪過來的妾,竟有如此忠義。
“吾不及一婦人。”良久,李成棟低頭長聲嘆道。
“義父。”李元胤略有擔心地望著李成棟,李成棟遙了遙頭地要拿起趙瑩瑩手中的劍一把抓著頭頂上的金錢鼠尾發,劍一揮,發散落于身后。
“韃子,哈,哈,哈,我可是漢家兒,非韃子啊。”李成棟棄劍緊緊地抱著趙瑩瑩痛哭道。
李元胤還待說什么時,袁彭年輕手輕腳便拉著李元胤退了出來。
“老袁,你這是干什么。”
“李將軍,讓將軍靜靜吧。”袁彭年一臉無知之極地望著李元胤:“你不是把此事回報與皇帝吧,李成棟降了,哦,不是,應該是反正了。”
而此袁彭年卻想著這反正功能為他帶來什么,位比三公,還是一方封疆大使,他可是清楚,李元胤此帶來了成十萬大軍,單單是騎兵便是萬余精兵。
當李元胤傳回有關于趙瑩瑩的壯烈之后,朱由榔也驚呆了,他也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烈婦,想此,朱由榔立馬對趙瑩瑩進行了誥贈。
待朱由榔的誥贈到達時,李成棟出來要求面見朱由榔。
半個時辰后,丁思良帶著李成棟來到朱由榔面前。
“草民李成棟見過陛下。”
聽著李成棟自稱草民,朱由榔卻笑了起來,內心暗道,此人還真是有政治智慧,不過朱由榔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起來了。”
見朱由榔話語間并沒有什么拉隴之意,李成棟內心一沉,他此時已經猜到,朱由榔可能不會再讓他領兵了,那怕他已經誠心歸順。
“你的事,朕知道了,你這一段時間還是安處理好趙瑩瑩的后事再說吧,讓此等忠義烈婦走好最后一程吧。”李成棟剛一起來,朱由榔卻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