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在木案前專心致志地繪制元朝皇宮的地圖,燭光微微地搖曳。
白月霜掀了布簾子進了來。
“花溪有消息跟你說。”
“月霜姐,是什么消息?”花溪抬起頭來。
“上頭近期想選一個人潛入到元朝皇室的內部,搜集最為機密的情報。最近我們的人損失太多了,近期的每一次任務都幾乎失敗了,我們急需得到精確的內部消息。”
白月霜看著花溪的秋水瞳在燭光中閃爍。
“我們不知道誰合適,正在選人。還有,上頭給你派任務了,一旦姚樞再來太極書院,你就找機會殺了他。”
花溪聽到白月霜這么一說,陷入了沉思,花溪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xiàn)了那個舞姬的臉,還有她的絕決與興圣宮里滿地的鮮血。
“月霜姐,我覺得我可以去試一試。”花溪想了一陣,道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那我把這件事報上去,你的圖畫得怎么樣了?”
“還沒畫好,估計今晚是不用睡了。”花溪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我給你去倒杯茶。”
“好,那謝謝月霜姐了。”
梧桐小院里的燭火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花溪就趕去了北城區(qū)的積水潭碼頭。
天才微微地亮,就有纖夫在碼頭上工作了。
花溪來到一艘掛著通天航運旗幟的商船旁,花溪輕步上了這艘船的甲板。
花溪敲了三下船倉板:“老板,今天運貨嗎?運什么貨?”
船老板聽到有人這么一敲,就從船艙里出來,來到了甲板上。
“今天運貨,運什么貨就不放便透露了。”
“那老板還運干木耳嗎?”
“這位客官今天的船倉里貨物都滿了,你找別家吧。”
“好,那麻煩了。”花溪說著就悄悄地將地圖藏在那老板的手中。
花溪下了船,要往東城區(qū)走去。花溪感覺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跟著。花溪放慢了腳步,究竟是誰?
花溪一如常態(tài)的走著,當她經(jīng)過一個貨物堆時,就拐了個彎,藏在了貨物的后面。
那人似乎發(fā)現(xiàn)花溪不見了,就也往花溪消失地方走去。
花溪看都沒有看那個人,伸腿就是狠狠地給了那人一腳,來的人沒有一點防備,被花溪踹得直往后退去。
花溪瞬時又是一腳飛踢,將那人踹到了積水潭中。
“云溪姑娘是我,烏恩!”烏恩在水中掙扎著,“我不會水。”
“烏恩?”本來打算要扭頭就跑地花溪又反轉回來。
花溪撲通一聲跳入水中,仲春的積水潭還是十分寒涼的,花溪一入水中就感覺到身體一陣顫栗。
花溪將在落在水中的烏恩撈了起來,兩人一起濕淋淋地上了岸。
“謝謝云溪姑娘。”烏恩道謝,他嗆到了不少的河水。
“你跟著我干什么,是阿銘讓你跟著我的?”花溪擰了擰衣服里的水。
烏恩低著頭,不說話。
“你以后不要跟著我,我不喜歡這樣。你回去告訴阿銘,我不喜歡這樣!”花溪又強調了一遍。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去太極書院當值了。”
花溪拍了拍身上的水,站了起來,就要走。
“云溪姑娘!”烏恩叫住花溪。
“我只是來這散散步,沒做別的。”花溪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花溪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一路小跑到了太極書院里,還好沒誤了時辰。
花溪將濕衣服脫下來,可是中衣沒得換。花溪只得硬著頭皮,將那件天藍色的長衫穿在了濕漉漉的中衣外面。
春風吹過,花溪一陣顫抖,現(xiàn)在的天氣用春寒料峭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花溪照舊將點好的茶放到了雪苑的講臺上。
“云溪,十王子來找你了,就在濯衣院那,你快去!”劉總管匆匆跑過來找花溪。
“阿銘?他來做什么?”花溪自言自語道,“阿嚏!”
花溪這次是真的被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