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洋住在盛源小區，小區環境并不好，可見他們家是真的沒什么錢了。
盡管如此，齊海洋不惜賒賬也要制作的藥到底是什么？沈霄有些好奇了。
沈霄跟著齊海洋上到五樓。
開門之后，齊海洋請沈霄進去：“沈霄你先坐，我去看看若雪怎么樣了。”
沈霄跟了上去：“我也去看看若雪什么情況，我自學了一點醫術，說不定能發現若雪的病因。”
齊海洋認為沈霄只是出于客氣才這么說的，在齊海洋看來，連京城最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沈霄一個大學生能有什么辦法。
走到齊若雪臥室還沒進去，沈霄就感覺房間里傳來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
開門之后，臥室床上竟然蓋著三四層厚被子。
齊若雪縮在被窩里打著哆嗦。
沈霄終于知道齊海洋所說的怪病是什么了。
這已經超出了疾病的范疇。
沈霄認為齊若雪可能是接觸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很有可能跟沈思齊一樣被靈器所傷才導致現在的癥狀。
“若雪，你感覺怎么樣？”齊海洋撫摸著齊若雪的額頭，憂心忡忡道，“我在路上遇到你同學沈霄了，就請他來吃個飯。”
齊若雪無力地抬起頭看了沈霄一眼，發現面前的人并不認識。
此時的齊若雪意識并不太清晰，只當自己忘記見過沈霄了。
點了點頭，齊若雪小聲道：“我沒事，爸你跟沈霄趕緊出去吧。”
齊海洋愛惜地看著齊若雪，朝沈霄使了個眼色，二人退了出來。
“若雪一年前突然渾身發冷，后來越來越嚴重，連她周圍的溫度都開始降低，現在外面的溫度有差不多三十度，可屋里開著空調只有零上幾度。”
“若雪的體溫已經是個位數了，按照大夫的說法，這個體溫若雪根本不可能活著，可若雪除了感覺冷之外并沒有其他太嚴重的癥狀。”
“可就在今天凌晨，若雪的情況突然加重，原本還能下床走路的她連動都動不了了，剛才說那幾句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凌晨？
這么巧？
沈霄記得云山醫學院販賣尸體的那些人也是在凌晨才大批運送尸體的，這兩件事完全沒有聯系啊。
難道其中有沈霄不知道的隱情？
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沈霄需要的是玉尺的資料。
齊海洋在沈霄等待的這段時間，出門買了些菜，又自己下廚做了幾道。
安排沈霄坐下，齊海洋盛出一些菜放到小碗里送去給齊若雪。
齊海洋回來之后表情更差了：“沈霄，喝酒嗎？陪叔叔我喝幾杯？”
沈霄搖頭：“謝謝，我不會。”
“哦。”
齊海洋點了點頭，心中對沈霄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飯吃到一半，沈霄覺得是時候問問玉尺的問題了，開口道：“齊叔，我看你在倉庫那邊拿出的那把玉尺，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齊海洋放下筷子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個黃色的小盒子。
打開之后，里面就是那把玉尺。
把玉尺拿出來，齊海洋遞給沈霄：“小心點啊，這東西金貴的很。”
近距離觀看玉尺，沈霄發現齊海洋的玉尺跟自己得到的玉尺一模一樣。
要不是沈霄的玉尺有修補痕跡，沈霄甚至以為齊海洋把他的玉尺偷走了。
把玉尺還給齊海洋，沈霄好奇地問道：“齊叔，這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您之前說是祖傳的，肯定了解一些背后的故事吧。”
齊海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東西祖傳的沒錯，但不是我祖傳的，是我閨女若雪祖傳的。”
“這玉尺是若雪的奶奶給若雪的，若雪奶奶前幾年去世了，玉尺有什么故事也只有若雪知道了。”
這就麻煩了，難道我還得先治好齊若雪不成？
齊海洋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聽到過一些片段。這玉尺可不是尺子，而是一樣樂器。”
沈霄來了興趣：“樂器？”
“對，”齊海洋道，“這玉尺很久之前是作為樂器使用的，原本還有一個缽，跟玉尺是配套的，后來不知道哪里去了。玉尺的使用方法也很簡單，就是用玉尺去敲缽。”
“玉尺上有刻度，可不是用來量什么東西的，而是用來標記不同聲音的，玉尺不同刻度的部位擊打出來的聲音也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沈霄漲見識了。
齊海洋不說，沈霄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玉尺竟然是樂器。
“那要是玉尺斷掉，修好后會不會影響功能？”
齊海洋使勁搖頭：“樂器要求可高著呢，別說斷掉，哪怕只是掉一塊玉片，整個玉尺的音色就完全變了，想達到原先的水平幾乎不可能了。”
我去，那我那把玉尺不是就廢了。
玉尺是沈霄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為數不多的好東西之一，就這么毀了，沈霄不甘心，可他也沒什么辦法。
這樣一來就只能寄希望于齊若雪了。
希望她病好之后可以幫沈霄搞清楚玉尺的作用。
沈霄本不想管這件事的，但事已至此，不管已經是不可能了。
吃完飯，沈霄沒有急著走：“齊叔，我能看看若雪的情況嗎？”
齊海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好吧，若雪的病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也不用抱太大希望，畢竟那么多名醫……”
“齊叔你放心好了，說不定我真的有辦法呢。”
“希望吧。”齊海洋低著頭又嘆了口氣，“我先收拾一下桌子，你去看看若雪。”
沈霄走進齊若雪的臥室，感覺室內的溫度比之前還要低。
在這么下去，整個房間都得被凍住。
齊若雪床頭的那碗飯一點沒動，甚至結了一層薄霜。
感覺到有人進來，齊若雪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沈霄，嘴唇卻無法動彈。
看來以齊若雪目前的狀態，沈霄沒辦法從她身上知道玉尺的用法了。
“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你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沈霄說著做到齊若雪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實冰涼。
齊海洋說齊若雪沒受過傷，沈霄仔細查探之后發現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