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并不是所有的富人都不仁
- 妖嬈甜心:借夫上位
- 女子如蓮
- 4644字
- 2019-04-15 17:02:11
從來沒有想到進入大學的日子會變得如此忙碌,我對海島的記憶已經漸漸地模糊了起來,但每當難過的時候,媽媽的樣子總會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很想很想媽媽,不知道她到底跑去了哪里,為什么都沒有跟我聯系,難道真的要拋下我一個人嗎?還是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測?這幾日,我總覺得自己萬念俱灰,負面情緒一直纏繞著我,去找寧洛,這幾日他們有很重要的幾個講座要進行。
陸銘終于到了首爾機場,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沿著機場的英文提示,去了行李和幾個學員一起,走出了機場大門。即將進入11月的首爾,溫度十分適宜,在機場對面的大樓上,有一組明星海報十分耀眼,經紀人給這些孩子們指了指說,那是現在最紅的5人男子組合,就是來自K-star的,以后他們就是你們的師兄。
大家都興奮的看了看彼此,要知道這個組合在中國的知名度也很高,班上的女孩子都會省錢買他們的海報和唱片。陸銘心想有一天自己也可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個,那時候家人和白荷姐姐就會為自己感到自豪了。
大巴把孩子們送到了宿舍,宿舍離首爾市區有一定的距離,車在路上開著,陸銘才發現韓劇中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宏偉建筑,似乎不屬于這個城市,取而代之的是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中國二三線城市的一般建筑風格,這與自己以前想的可不一樣。車子緩緩駛進了一個院子,這個房子有三層,似乎有些年頭了,爬山虎爬滿了兩邊的墻壁,每一層大約有四間房子,沒有華麗的裝飾,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房。有些小孩發出低低的嘆息聲,經紀人似乎聽到了,便解釋道,你們要加倍努力,將來如果可以出道,就會住上比現在好幾倍的房子。
但他們可能不知道陸明以前是一個住在古堡里的王子,第一次見到這么古樸的異國建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突然想到對自己無比嚴厲的媽媽,那似乎也是一種愛。
很快,經紀人為他們分好了宿舍,陸銘和一位來自美國的話16歲華裔男孩兒分在一起,男孩兒名叫麥克,中文名叫沈家全,聽起來很溫暖。家全從小在美國長大,中文不是特別流利,但勉強能夠交流。陸銘的英語還算可以,暑假的時候他會到美國找大姐,或者到德國找二姐和爸爸,外語比島上的其他孩子要好一些。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秋天總是來得慢,走得快。余夏自從讀了艾琳就很少回家,不是忙著學習,就是忙著慈善社團的活動,這可把媽媽貢梅急壞了,偏巧艾琳學院堅決杜絕家長到學校學校找學生。下午幫白荷補習完英語,余夏想該是回家看看了,便叫上余末一起回家。江城是個四面環江的城市,沒有山,只有高低不平的宏偉建筑來詮釋連綿起伏這個詞語。他們的加坐落在有名的富人區,隱藏在著名大學后面的片區域,遠遠地四處都有關卡把守,一般人很難進入這個區域。車子進入6排18號別墅,這個采光最好,面積最大的房子,就是兄妹兩人的家,平時爸爸很少回家,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和媽媽在家,略顯冷清,還好媽媽是個閑不住的人,她把院子里種上時令的花束,顯得生機勃勃。多少給這個寂寥的校園,增加些許溫度。
貢梅早已站在院子里望著一雙兒女從車子上下來,兩年前,他們從美國回到了江州,居住于此。
“媽媽,給你帶了禮物。”余末下車走到媽媽面前,彼此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并把手里的一束雛菊和一個信封交到媽媽手里。
貢梅把雛菊遞給了阿姨,打開信封,里面是這次考試的成績單。余末像小孩一樣,把成績單拿給父母看,她覺得母親物質上什么都不需要,這成績單或許會讓她在周邊富人區的夫人面前揚眉吐氣一番。果然,最了解母親的就是女兒,貢梅高興地拍著手,喜不自勝。
“好了,我們進屋吧。”余夏擁著母親和妹妹進屋了,大房子里沒有過多的裝飾,大體都是黑白色的,只有沙發和墻體的一些裝飾多了點點彩色的裝飾,越是簡單,越是考驗女主人的勤勞,貢梅這點經得起考驗。
余夏坐在貢梅身邊,伸手給她捏了捏肩膀,或許這是媽媽最愛的時刻,兒女承歡膝下。
“對了,聽說江琳今年也回來了,沒事兒讓她到家里來坐坐,我們倆好好聊聊。”貢梅看著一雙才18歲的兒女,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余末饒有興趣的說:“媽,今天本來打算叫江琳一起來的,可是哥哥催的太急了,沒有來得及,下一次絕對一起來。”
余夏瞪了一眼余末,這個妹妹實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州的初冬,比往年冷了一些,余夏和大家商量著舉辦一場小型的募捐晚會,來給在工地上忙碌的農民工送棉被和生活用品。師姐和余夏已經安排好在學校大圓頂的音樂廳來進行,海報和相關宣傳活動在學生會的幫助下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和欣悅負責節目的編排,商量著各自準備三個節目,欣悅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是交際協調能力驚人,利用各種資源,不過半日的功夫,就找到學校里能歌善舞的女孩,完成一個健美操、一個街舞和一個合唱的任務量。這讓我真心很佩服,這個月我除了學習,急著趕上大家之外,沒有任何的交集,現在能去找誰呢?我更不能跟余夏說放棄,上次幫我找寧洛的事情,我還沒有表示感謝,他交給我這么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好,就太失敗了。
不管我準備好沒準備好,晚會還是如約而至了,欣悅興奮地跟我在后臺說,她租的衣服有多漂亮,節目有多精彩,而我心里一直打鼓,自己準備的節目到底大家會不會喜歡,能不能達到讓大家捐出一份愛心的目的。
音樂聲起,大圓頂音樂廳燈光亮了起來,臺下慢慢坐著同學,沒有想到這次晚會會吸引這么多的人來。師姐作為本次小型晚會的主持人,在即將開始表演的前一個小時,問我要節目單。可是,我請來的嘉賓還在來的路上,我不能保證演出質量。師姐看了看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給了我一個信任的眼神,可能她覺得我的構想也符合她的心意。
按照事先說好的,欣悅準備的節目先表演,之后才是我的。我焦急的坐在后臺等待著,前臺的節目效果很好,贏得了大家的一片掌聲。很快,師姐就來催我準備了,可是后臺的小門還是沒有動。沒有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上。舞臺上的鎂光燈此刻打在我的的臉上,有些刺眼,江琳的粉紅色禮服穿在我的身上,略顯寬松,光亮在身上展現出斑斑駁駁的色彩。我緩緩地走到鋼琴邊,沉下心來,大不了做一下我個人的獨奏音樂會了。
臺上的燈光開始暗下來,追光打在白色的鋼琴上,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手慢慢的開始走在琴鍵上,奏起《最美的夜晚》,這首我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最適合平復自己的思緒。舒緩的音樂聲響起,觀眾席慢慢的安靜下來。就在這時,舞臺的追光打在舞臺另一側的,幾個穿著樸素的小孩緩緩地走上舞臺,他們身后的江琳、余末跟我伸出ok的手勢,我的心徹底的放下來了。
孩子們站在舞臺的中間,開始表演節目,在此之前我請江琳和余末幫忙,把我想讓孩子們呈現的內容對孩子進行了培訓。臺下的觀眾此時也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站起來,跟孩子們做了個手勢,孩子們慢慢的走到臺中央,開始表演節目。
“大家好,我們來自遙遠的中原小鎮,爸爸媽媽在這個城市打工,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我們很像知道他們在這里過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小女孩話里有濃濃的家鄉口音,卻極其認真的說。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瘦弱的男孩,走到前面,拿出厚厚的一疊卷子,舉過頭頂說:“爸爸,我又考了100分,這已經是第97個一百分,奶奶說,我集齊100個一百分,你就會回來。”
男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個小小個子的女孩,朝前翻了一個跟頭,說:“爸爸,你知道嗎?我唱戲特別棒,已經被老師挑去唱戲了,我學會唱你最喜歡的那出戲,你想聽嗎?”
最后一個小女孩眼眶紅紅的,走到臺前說:“爸爸,你知道嗎?就在前幾天,媽媽離開了家,我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和失明的也要已經幾天沒有吃飽飯了,你知道嗎?”
孩子在講述著,我看到舞臺下方有人已經開始小聲的抽泣。曲罷,我緩緩地走到孩子們身邊,接過話筒說:“大家好,我是慈善社社員白荷,這一次我們要給在江州工作的所有建筑隊的師傅們送去被子和溫暖的羽絨服。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生長的在這個城市里,我們在享受這個座城市帶給我們無上榮耀的時候,你有沒有那么一秒想到過這個城市的建設者們?他們為我們建樓、修橋鋪路,完成之后,默默離開這個城市,留給我們一地繁華。今天,我把這些建筑工人的孩子請到了我們的現場,希望大家能把你們的愛心帶給這些孩子和他們的爸爸們。
臺下襲來一股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后,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我捐100個棉被,100個羽絨服。”江琳從幕后走了出來。
“我也一樣。”高傲的余末也走了過來,微笑的摸著這些可愛的孩子的頭,從我手里奪過話筒說:“如果誰捐的比我多,我就把筆記借給誰。”
臺下先是一陣哄笑,接著就是大家叫好的聲音,余末的氣場總是那么強,那么讓人佩服。師姐和欣悅忙把捐款箱搬到了臺上,余末組織大家從舞臺的一側上來捐款,從另一側離開舞臺,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欣悅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開始以為你沒準備好,原來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忙解釋道:“你誤會了,起初我真的一點底兒都沒有,多虧了江琳和余末的幫忙,才能這么順利。”
欣悅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余夏和師姐身邊,協助組織大家捐款。看著欣悅的背影,我心生自責,作為一個活動的策劃者,我應該向欣悅說明我的意圖,都怪我之前沒有多大把握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我錯了,
七萬零伍佰肆拾元,這是一個晚會大家募得的資金,用這些錢可以購買300多套羽絨服和被子,加上余末和江琳捐出的,一共五百套。這樣的成績比預想的要好的多。
“這次多虧了白荷,現場的觀眾都被感動了。”師姐把捐款小心翼翼的收好,對我說。
“不是的,這都是江琳和余末的功勞,江琳和余末為了幫我,趕上最早的飛機飛到中原,又用關系,買到最晚的機票趕到這里。是她們的幫忙才辦成了這件事兒,況且她們還捐出了那么多的錢物,而我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主意,太微不足道了。”我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家解釋了一下,雖然我沒有說出來太多的感謝之辭,但在心里已經給江琳和余末下跪了,這次真的多虧了她們。
“還有余夏、師姐的賣力宣傳。欣悅為大家帶來了那么多精彩的節目。”我盡量把話說圓滿,但說出這樣的話并不出于我的本心,只是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領導總結的不錯,鼓掌。”欣悅笑著,鼓掌說。
我想要解釋什么,但覺得在此刻任何語言都覺得蒼白。江琳和余末沒說話,只是看了看欣悅又看了看我,沉默了。
余夏站了起來,走到窗口,看著窗外已經降臨下來的夜幕,說:“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出發去工地了,我今晚聯系一下負責人,明天誰要一起去?”
“我,從小到大我都沒做過好事兒,我想去。”江琳伸出手,邊把身邊的我的手和余末的手也舉了起來,我伸手抓住身邊欣悅的手,試探著舉起來,她沒有拒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第二天,大家到市場上購得了棉被和羽絨服,到了居住環境惡劣的建筑工地,工人師傅正在進行高空作業。我們隨著余夏來到工人師傅的住處,一樓剛建成的毛坯房里的地面上,挨挨擠擠分布著許多的床鋪。
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男少女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些工人的生存環境,這些小朋友也試著用眼睛去觀察這些床鋪。
“那個是我爸爸的床。”小男孩兒激動地跑了過去,指著那落滿灰塵、散發著潮氣的床鋪說。
我和余夏面面相覷,這時工地上的負責人一路小跑進來,用濃重樸實的家鄉口音說:“你們來了,大家都在列隊歡迎你們的,到我們的禮堂去吧。”
跟著負責人往前走了百米,轉身進了一個大廳,正在建設的是一個酒店,工人師傅們看我大家進來,熱烈的歡迎鼓掌,著實把這些見過大世面的人嚇了一跳。負責人把我們拉到正中間站著,農民工師傅用憨厚的笑容和雷動的掌聲歡迎我們。余夏跟大家鞠了一躬,便讓大伙齊心協力把車上的棉被、羽絨服卸下來,發到每個人的手里。孩子們終于可以跟父親在一起了。我想起現在電視節目上最火的親子節目,真的覺得他們很幸福,這些善良的建設者為這個城市做出的貢獻,希望這個城市的居民能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