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連著幾次的聚會顧梅都去參加了，卻再也沒有遇到華朗雄。

顧梅不禁隱隱失望起來。

忍不住問杜如雪:“那華先生，怎么都沒來?”

杜如雪:“這回我是比較滿意了，夠惹眼吧。”

顧梅戳一下她額頭:“都當(dāng)媽了，還這么折騰，你家那位就不說你啊。”

杜如雪撇撇嘴:“他一個月有二十五天在天空飛來飛去，到處忙，哪有時間管我。”打開煙盒點了一支煙，對顧梅吹一口:“來支不。他在不在家，我現(xiàn)在無所謂了，只要手里有錢，比他健壯，嫩的有的是。”

顧梅:“額，你看你這幫朋友，難道大家的婚姻都殊途同歸，會走到這一步?挺可怕的。”

杜如雪笑笑:“以后你自己會知道的。”

顧梅:“你還沒回答我，那華……”

杜如雪:“才見一面，魂就被人勾走了啊?”

顧梅掩飾:“哪有啊，我沒見過男人啊。上次他幫我搓腳，我還沒感謝過人家，想道個謝而已。”

杜如雪使勁的盯著她:“動心就動心唄，有什么啊，你有那個易深也等于沒有，大半年見不到兩次，把這么一個人大美人撂著荒廢也是罪過。”

顧梅低頭摸摸無名指上的鉆戒:“快了，他呀，大多數(shù)什么事情都依著我，就這一件事我拗不了他，非說要給他一年的時間游歷，這半年啊，我真是只聞其聲，難見其人啊。就回來過一次。”

杜如雪:“你干嘛不跟了去啊。”

顧梅:“我是不喜歡旅游，我寧愿在公司工作，談成一比生意，促成一項合作，那才是有價值的開心。”

杜如雪看看她:“顧梅，你不覺得其實你倆并不合適嗎?”

二

顧梅歪頭，作沉思狀:“不合適嗎?怎么會，我們是天定的一對。”

“得了吧。還不知道你，天定也沒見你專一過。”

“誒，你別揪住我那么一兩次的事件不放啊，最好爛肚子了，再有半年，等他回來，我們就結(jié)婚了。”

“你放心吧，你的秘密我死守著。”

顧梅喝了口紅酒:“你給我講講那華朗雄是個什么樣的人吧。”

“看來，你還真是看上他了吧。”杜如雪調(diào)戲她。

“這華朗雄是誰引入這個圈子的我還真的不怎么清楚。”杜如雪滅了煙頭，又點上一支。

“但，他在這幫女人堆里，那可真是如魚得水。和一個個女人皆眉來眼去的。據(jù)我觀察我們這里一定是有一半數(shù)以上的女人都與他有那層關(guān)系。他性情極好，溫柔體貼，很能哄女人開心。”

她又吸了一大口，吐了個煙圈，把嘴附到顧梅耳邊，稍微壓低聲音:“最主要的是，聽說別看他長的柔美，似女人般漂亮，那話卻堪比秦朝趙姬之“盛名”男寵。我估計言過其實，但床上功夫超于尋常男子，定是沒錯。那些個偷過嘴的，私底下互通體會，可是說的津津有味。女人一旦放開，便沒皮沒臊了。”

顧梅:“那她們彼此之間不吃醋啊。”

杜如雪笑:“吃什么醋啊，都是外在之歡，不嵌靈魂，身體享受了就好了，何必管那許多。現(xiàn)在不流行資源共享嗎?”

顧梅:“如今這女人可真是……”

杜如雪:“你就少清高了啊，你也就是特意禁著自己，要一撒歡一定比我們還瘋狂。”

顧梅啐她一口:“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只是覺得這華朗雄氣質(zhì)溫雅，彬彬有禮，與你口中訴說全然兩樣。”

杜如雪看著她托著香腮，美目流盼:“你不信，等他回來，與他處處試試，希望你不要玩火過于認真就好。”

“那他近期是去哪了?”

杜如雪瞟她一眼:“你沒看這次聚會少了兩位沒來嗎，一位自己娘家有事缺席，一位去韓國旅游了，估摸著他是陪著去了。”

“喔!”顧梅若有所思，眉眼飄忽，跳動著兩束若明若暗的火焰……

三

顧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女人堆里的華朗雄。姹紫嫣紅中一縷白色，像只仙鶴。

這個男人，好像特別鐘情白色，顯得有幾分出塵。

顧梅走過去，華朗雄看到了她站起來:“顧小姐，你來了。”神情自若，不冷不熱。

“華先生，好久不見。”顧梅看著他盈盈一笑。

“好久嗎?”他微笑著舉起酒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好像有點久了，是吧?”

顧梅:“上次多虧你……”

華朗雄溫文的笑:“舉手之勞，是我的榮幸。”

顧梅主動的:“明天有空嗎，請華先生賞光吃個飯，聊表心意。”

華朗雄:“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會后我們一起宵夜?”

顧梅有點些措手不及的緊張:“你說一會?”

“怎么今天不行?晚上還有其他約會?”他眼光直白熾熱。

“沒有，沒有。”

“那好，一會我們一起走。”

顧梅呆立在那里，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口干舌燥，把手里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杜如雪走過來:“聊的火熱啊，和心心念念的帥哥。”

顧梅臉微微一熱:“哪有，就是普通的招呼一下。”

杜如雪輕輕摟了她一下:“良宵苦短，祝用餐愉快。”

扭著豐滿的臀部向她的獵物走去。

顧梅看著她的背影:“你自己今晚肯定用餐愉快吧。”

四

華朗雄把他帶到了一幢公寓的頂樓。全玻璃的房子，抬頭一覽無余的天空，站在樓頂，整個城市盡收眼底，燈火如星，車流如練。

華朗雄在露臺的大桌子上擺了水果，打開葡萄酒，唱機播放著舒緩的英文歌。

“真美啊！”顧梅驚嘆。

他端著酒杯過來，遞給她一杯。

“是啊，真美!”他的眼睛卻只是噴火的盯著她。

距離太近，他呼吸的熱浪幾乎噴到她臉上，癢癢的，她有些慌亂。

他忽然猛的抱住她:“想我了沒有，我想死你了。”

五

顧梅像在死中重生醒來。

他斜側(cè)著身子，手在她的嘴唇上畫著圈，溫柔朝她笑，野獸隱去了，紳士回歸了。

“感謝你，我很快樂，感覺很美妙。”他笑的溫存。

顧梅看他，原來杜如雪那天講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秦趙后男寵再生，他真的是一個云雨高手。

突然想到易深，覺得有些難過。

“對不起啊，我去給你拿件襯衫。”

……

夜空上，星無蹤跡，空蕩蕩的。

如這繁華的都市，看似繁華，背后有多少的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