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聽了阿龍的話十分不解。她自從蛻變成獵神蛛之后，可以看穿多重空間，小昭身后有什么，她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小昭自己也很驚訝，隊長居然看到自己的身后的那個老頭子嗎？那么多檢測設備和一同參加實驗的其他十一人，沒一個可以的啊。全通以為自己是普通人一個，什么都沒變化。雖然自己如今還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

“小子，你能看到我？”

不知是存在哪一個維度，一個白發蒼蒼，胡須修長的老爺爺稍顯詫異然后不禁一問。

這聲音有如直入心靈之感，除了小昭，霞也聽不到，不過，阿龍聽見了。

“哦？別人看不到你的嗎？嗯，我能看得到你啊，老人家。”

說得十分有禮貌，阿龍淺笑著答，然后他補充說：

“我醒來之后，這雙眼睛和耳朵都有別于常人。算是有點小厲害。”

白發老爺爺說：“哦？你這不是小厲害，我看是大厲害。這是我投影到夜摩天上的一個分神，修為不夠是不會察覺得了的。我聽小昭講過你們的情況，你應該蛻化成很厲害的存在了？”

“有多厲害？”阿龍不無得意，露出些些童真。

老爺爺答：“我，怎么知道。”

極期待的阿龍被小小耍了一頓，有點意氣闌珊。

不過老爺爺見他這樣小失落，又有些得意地說：“但你能看見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我，說不得你真的蛻變成了一條龍。”

“哦？真有龍？”小昭和阿龍同時好奇地問，霞在旁看得有點一頭霧水。

老爺爺很神氣地說：“有，當然有。而且這方宇宙中，能被稱作龍的生物都相當強大。當然它們的能耐也是分層級的。”

“那么最厲害的是不是五爪金龍。”小昭做著舞爪的手勢、急急地問。

老爺爺瞥她一眼，撇撇嘴，就是自己徒兒都不想作答，答她這樣的蠢問題。

只是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吐了兩個字：“不是。”

另一邊，阿龍聽到這里卻是知道，對方雖然懂得不少，但自己的情況對方實則不清楚。所以，他也沒再在這個問題糾纏，倒是好奇，這個名叫小昭、古靈精怪的女仔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況。

“老人家，你倒是說說你和小昭現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時，霞借機問阿龍：“龍哥，小昭身后真有位老人家？”

阿龍答：“對啊，看樣子，還很老。”

聽到阿龍這一句，本已經想好怎么回答的老人，掐了自己胡子一下，翹翹嘴，有些不滿。

而小昭不知道，也沒理會，自顧自地得意跟阿龍解釋。

她說：“隊長，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是修仙了。”

“修仙？！”霞和阿龍都同時給出了非常大反應。

雖然兩人自己經過基因改造已經有些與別不同，但好歹是科學。你怎么一下子跳到玄學里面去了？

小昭頓了頓，把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接著繼續說：“沒錯，就是修仙，他叫歧老，是我的師父。”

霞和阿龍，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霞看向小昭，阿龍望去歧老。

歧老擺出一副尊長的模樣，這時看去，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

霞忍不住問：“小昭，你的身體不是沒什么變化嗎？怎么突然就成了修仙體質？”

紅霞是怕她被什么妖魔鬼怪之流騙了。畢竟她知道宇宙可以連接多維空間之后，也明白有些異界生命不是什么出奇。而這些異界生命，誰知道誰好誰壞。

聽到霞的懷疑，歧老有些吹胡子瞪眉毛。

小昭則說：“安啦。我沒什么變化，那是因為我們人類本來就可以修仙。老頭子他還是有點本事的，他傳我的占算之法不是挺準的嗎？說隊長在東邊，果真人就在東邊。說靜待時機到自然會碰到，這不就遇到了嗎。”

小昭說得很有信心，不過阿龍聽著都有點不靠譜。

可是，他好奇：“我們人類本身是可以修仙的？”

阿龍有問，小昭很樂意解答，說：“是啊。原來呀，我們小時候只要經過了啟靈的儀式，就能打通奇經八脈，與正經十二脈結連成網，搭通天地橋。隨后就可以集得天地靈氣，正式步入修仙之途。”

“呃，真的？”阿龍與霞兩人同時問。

小昭回答說：“當然是真。我現在就是通靈之體，不過，你們不是。師父跟我解釋過，這個就像是狼孩，小時候，在語言區形成的時候，跟狼生活，沒受到相應語言刺激，自然不會說人話。長大后，即使回歸人類社會，這方面的能力也會有所缺乏。我們人也一樣，小時候，沒接受啟靈儀式，就會錯過最佳搭入仙途的機會。”

阿龍邊聽邊想，下意識地說：“簡單來說，就是……”

“就是我們失傳了啟靈的方法，所以千萬年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可以修煉成仙。不然即使沒有功法，光是自己吸收靈氣，都能人人強壯如龍。”

阿龍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又問：“那仙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為什么我們……”

問到這，小昭露出自己也不清楚的神色，然后阿龍看向歧老。

歧老悠悠地說：“仙者，靈識超脫肉體不死不滅的存在。我們人其實不是這片你們稱之為銀河系的生命。我們來自其他星系，是來探索，是來暗中觀測這方星系的文明。碰上了點意外走散了一小隊三個成員。他們還沒達到仙境，你們應該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后代。他們的靈識就托身與你們當中，假以時日我會把他們重新喚醒。話說，若非小昭覺醒了靈體，我也不會受到觸動前來。果真，道也。”

霞與阿龍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對方好像重視那個什么靈識，根本不重視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修煉方式，與她們現在這副新的身軀的本能記憶，變強方式是轍然的兩條路。

可阿龍想：宇宙之大，恒星無數，如銀河系一般的星系亦不知繁幾，何其不有？說不定基因生命也不過是其中一種生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