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人不能做
- 點燈弟子之劍心
- 初·十三
- 2155字
- 2019-02-25 17:23:16
警察叔叔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要是這件事讓當事人跳河自殺了,估計輿論那關就說不過去了。
“你是那個------”他看著楚子佩。
“目擊證人。”楚子佩指著自己的鼻子,臉上有幾分興奮。
楚子劍真的不知道她是興奮的哪門子勁,不過,心里卻希望這個二哈哈的同學真的能幫到自己。
交警叔叔要和楚子劍談的是賠償問題。楚子劍聽完交警的話后,腦袋就大了。不帶這么坑的吧?不是說調查清楚再說嗎?怎么這就開始談賠償了?這路子明顯不對啊。俺年輕你也不能糊弄俺啊。
“家長來了嗎?”那個交警問道。
這又讓楚子劍蛋疼了一次。
這種事不需要叫家長嗎?畢竟自己還不到十八歲。楚子劍胡思亂想著。
“叔叔,不是我撞得,是她自己摔倒的。”這句話楚子劍自己都不記得說了多少遍了。
“可她就說是你撞了她,她才摔倒的,你說,我應該聽誰的?”
聽誰的?目擊證人的啊。楚子佩朝前站了一步,覺得自己該上場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一臉孩子氣的交警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你倆是同學不?”他問道。
“是,一個班的。”
“你叫-------”他翻看著手里的那幾張紙。
“楚子佩。”
“對,他叫楚子劍,你叫楚子佩,你們覺得這份證詞有多重的分量?”他眼里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你們真的沒懷疑自己名字后面還有什么故事么。
這操蛋的名字。
楚子佩心里一萬匹馬奔騰而過。自己趴在那里一筆一劃、文思涌動寫出來的證詞竟然沒分量。怎么就沒分量了?不行稱一稱,我就不信那張紙沒有分量------輕飄飄的,也確實沒什么分量。
想歸想,等在隔壁房間的大媽已經被那個交警叫了過來。原先沒有讓她在這里,是怕雙方吵起來。畢竟楚子劍早上已經領教了大媽的九陰白鬼抓。
和大媽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寬寬的女人。楚子佩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竟是,女人還能長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她每天都是吃的什么------
“這是大媽檢查身體的發票,還有大媽提出的賠償金額,總共是8800塊。你們是叫家長來還是------”那個交警看著他倆。
楚子劍拿過那些單據,這么吉利的數字怎么也得看一遍。其中有一張檢查血液的,楚子劍就搞不明白了,要說您老人家摔在路上,雖然那條路是水泥的,還能把您的血摔出問題嗎?X光、腦CT、還有一張核磁共振的,這怎么還有一張婦科的啊?
大媽,您這是來了個豪華版的健康查體啊。
惡人,惡人先告狀。不對,惡人先查體,這樣就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受害人的位置。
看來大媽不但九陰白骨抓練得不錯,訛人的套路也練得挺溜啊。
“沒錢。”楚子劍把發票放回去。
“小兔崽子,你撞了人一句沒錢就完事了?”那個寬寬的女人果然氣勢更加不凡。
“他沒撞人。”楚子佩說道。
那個女人的嘴臉變得猙獰起來,她堵在楚子佩面前,像一座要壓倒楚子佩的大山。
眼看著雙方要吵起來了,那個交警不愿意了。他讓那堵山走開,又讓楚子佩站到后面去。
“你、你,都不許說話,讓他們自己商量商量,如果商量不出結果,就去法院。”
商量什么啊?這就是一出冤案。不知為什么,楚子劍想到了六月下雪的那個故事。
“媽,不要怕,有我在。”那個女人沒有把交警的話當回事。
楚子佩看她這樣,也接著喊了一句,“楚子劍,你也不要怕,沒撞就是沒撞,年紀大也不能訛人。”
“你說誰訛人了?”那個女人沖著楚子佩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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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清凈了,那個女人和楚子佩都被趕了出去。
“孩子,我給你說個事。”大媽一臉和善的叫著楚子劍。
楚子劍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過去。他看看那個交警,發現他像沒聽見那個大媽的話一樣。
大媽又招了招手。楚子劍猶豫著走了過去。大媽看看伏案疾書的交警,悄聲對著楚子劍說道:“孩子,你是個好人。”
楚子劍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大媽會這么說。
“你也看到了,我那個兒媳婦------”大媽不說了。
楚子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從不叫我媽,我那三輪車上坐著的是我孫子,還好沒磕著,要是磕著了,我------”
大媽,咱就別繞了,有話直說唄。楚子劍心里說著。
“你不認賬,我就死給你看。”大媽突然咆哮著喊道。
尼瑪,你這么大年紀了不帶這么玩的好不好?
好人不能做啊!
“欠我8800啊?哎,你知道大媽兒媳婦的昵稱是什么嗎?”楚子佩拍著楚子劍的肩頭,一臉的壞笑,似乎她花了8800買了個心儀的東西。
“寬寬的嫂子,哈哈哈-------”楚子佩笑得花枝亂顫。
楚子劍嘴角抽動了幾下,不單是心疼這些錢,現在他滿腦子里都是那個大媽的惡毒模樣。不過,也還好,大媽沒有賴在醫院里。
是不是賴在醫院里就不能給那個寬寬的女人看孩子了?
“早上就告訴你,好人不能做,你不信啊?”楚子佩似乎忘了自己這個證人沒起作用的事情。
楚子劍沒有告訴她,早上他看到大媽摔倒的時候,他也在扶與不扶之間猶豫著,畢竟自己沒有百萬家財。直到看到坐在三輪車后面的那個小孩哭了,他才去扶的。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大媽還沒等站起來就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喊著“撞人了、撞人了-------”
楚子劍只是辯白了一句,就一句,大媽就眼疾手快的在他脖子上撓了一把。其反應之快、手速之疾一度讓楚子劍認為大媽是個武道中人。
后來,楚子佩就出現了,這個唯一的真相目擊者。
“刷、刷、我得練練這招,太好使了,出其不備,攻其不意。”楚子佩學著大媽的動作。
“能不能別惡心我?”楚子劍看著這個早上讓他蛋疼的小路口。沒有紅綠燈,也沒有監控。
楚子佩放下手,看著小路口的一端說道:“你說沒有看見發生任何狀況,那個大媽就自己摔下來了?”
楚子劍點了點頭。
楚子佩站了起來,凝視著小路的盡頭。過了一會兒,她走到路邊草坪上蹲了下來-------
“你的吧?”楚子佩手里是一枚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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