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溫瑯軒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穿了外套出去。
白嵐還在睡,醒來的時候床另一邊已經沒人啦,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身影。
難道去公司啦,想著她打開群里,果然出事了。
溫氏之前的設計師團隊整個被人高薪挖走了,就在溫瑯軒養傷的期間。
螳螂捕蟬。
白嵐匆匆換了衣服也去了公司。
上到頂樓還見同事匆匆抱著文件跑向會議室。如她所想,溫瑯軒的隔間沒人,馮達也不在,而在另一邊的會議室,靜的嚇人,那位坐在首位的年輕總裁正皺著眉,冷著臉,一身的怒火,隨時爆發…
白嵐坐在位置上,撥通了圈內人的電話,了解了事情的起源。
高薪挖走的是溫氏集團常年在用的一位設計師,是個女性,因為溫氏近幾年在發展潮牌,這位設計師早就感覺有些才盡,畫出來的作品常常不被認可,所以早就有了想要跳槽的意愿,她找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氏的死對頭MC集團。
蓄謀已久的離開,也打了溫氏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的計謀以一個設計師是沒有可能想到的,能想到的就只有MC的那位話事人,只有他才那么想要把溫氏拉下來…
白嵐坐在位置上一直在等會議室開完會。
董事的不作為和不認責,讓溫瑯軒很是惱火,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會議室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的人,他不管好,現在出了事就只會撇開自身責任來問我怎么辦?”溫瑯軒蠻力的扯下領帶,“廢物,我養這群老家伙廢物有什么用…”他把領帶摔在地上。
他人本來很是惱火,但走到隔間看到站起身的白嵐,瞬間火氣滅了一半。
兩人沒說話只是對視,然后溫瑯軒就招呼馮達讓設計部部長歐笙到辦公室來。
等人走后,白嵐默默走過去將他扔在地上的領帶撿起來,打打灰,收好。
辦公室里,氣壓更低。
“溫哥,我們馬上就要到新一季新品會了,如果不找個新設計師頂上去,恐怕很難跟大眾交代”
溫氏除了那些上一任總裁留下的等著吃的老董事外,其余部長的掌事人都是溫瑯軒的人,他們年齡普遍跟他差不多,思想相同,辦事默契,所以有什么事溫瑯軒更喜歡跟他們交流。
比如這位年輕的設計部部長歐笙。
溫瑯軒從桌子里拿出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點燃,瞬間煙霧繚繞。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歐笙的話讓溫瑯軒的眸子動了動,“說”
“Jenlan”
聽到他說出這個人,讓溫瑯軒顫了顫正要往嘴里送煙蒂的手。
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與她天天見面,熟悉到他開門就能見到她…
“Jenlan已經聲明不會再往雜志社寄出作品,這也正是拉攏她的好時機,雖然說她是野生設計師,但她作品可是很受消費者的喜愛和歡迎的…”
阿笙解釋道。
溫瑯軒轉過身,仿佛在看阿笙,又仿佛想要透過他,透過那扇門看外面的那個人…
隨后他又轉過身面對窗戶,辦公室里死寂。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樓下建筑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街道又開始了堵車高峰期,喇叭身,街口的叫賣聲,學生放學回家的呼喊聲,這一個瞬間這間屋子里的人都能聽見…
溫瑯軒不說話,馮達也杵在一邊自知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阿笙打破僵局。
“溫哥,不能猶豫,怎么樣你倒是給應個聲”
在阿笙印象里,溫瑯軒從不是個猶豫的人,尤其是在現在這么緊急的時刻,為什么Jenlan會讓溫瑯軒這么猶豫,只是去接觸一下還未有可能肯定的結果,有什么值得他猶豫和擔心的呢?
白嵐偷聽完門角,就溜走了,拿著ipad去了觀景臺。
她心思很亂,對著城市的夜景毫無靈感。
他們在考慮Jenlan。如果Jenlan同意,那么溫氏在新品上市前才能減少損失,而她為了他一定會幫他的。不過,如此她的身份就會暴露,她也猶豫了。
她翻起了自己以前畫過的作品,和她留存下來的大家對她作品的看法。
其實她本不是科班出身,但她身邊又有很多學服裝設計的同學,看他們畫作品的時候,她也經常發表過意見,他們總說她對設計的見法很獨特,不如試著自己畫些作品。她如此做了,起初只是抱著賺錢的想法投稿到雜志社,沒想到一經發出就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她也只是畫,根本不會做衣服。這才是她稱自己為野生設計師的原因。
那么這樣的她真的可以幫到溫瑯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