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眾位村民面露震驚之意。他們看得出,洪肖的下墜,并不是自然下墜,比起自然下墜的速度,要快上不少。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洪肖所為,可他怎么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絕世武神下凡?
其實不然,洪肖不過是隨機(jī)應(yīng)變,在家漢將肘子高高抬起時,他微閉的雙眼,就看到了。腳跟一用力,自然下墜了。
家漢不信邪,一臉憤怒的望了洪肖一眼,從旁邊拿起一個板凳,朝著洪肖的腹部再次砸去。這回,看他怎么躲!
洪肖在心中冷笑一聲,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啊。
為了威懾他,洪肖伸出兩根手指,眼疾手快的夾住板凳的一角。正快速砸下的板凳,被他夾得停了下來。
眾村民望著洪肖那兩根手指,更是震驚,一時間面面相覷。
“我靠!師傅這么牛逼!”算命道人看著,心中直呼牛逼,兩根手指!簡直不是人啊。
崔楠自然也是心中一顫。
家漢眼睛大睜,下一秒,松開已經(jīng)拿不動的板凳,指著洪肖,再次放下了一句狠話,怒氣沖沖的出去了。
“算命先生。”洪肖再次坐起,嘴中輕喊。
算命道人聽到呼喚,一陣為難,去?會被村民罵。不去?怎么拜師?
想了想,他呼出一口氣,朝洪肖走了過去,興奮的。回應(yīng)道,“誒~”
眾村民望著算命道人屁顛屁顛的從人群中走向洪肖,心中一陣惱火。只是,有洪肖這個煞星在,他們還真不敢去做什么。
“干嘛?”算命道人湊到洪肖面前,道。
“送客。”洪肖雙眼微閉,低聲道。
“這……”算命道人為難了。
“啪!”就在這時,一聲脆響傳來。
崔楠一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冷眼望著洪肖,低聲問道,“幾個意思?”
“你可以留下,其余人,滾~”洪肖眼睛都不睜,道。
村民們不樂意了,指著洪肖開始大罵。
“3,2……”洪肖并不想多說,伸出手指開始數(shù)數(shù)。
隨著洪肖的話語,已經(jīng)有人找借口先行離開了。見有人離開,又有人離開了。最后剩下的,不過是那么幾個死要面子的人。
算命道人見此,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站在一旁觀看。
崔楠見此,再次開始判斷。為什么他可以留下,其余人不行?再看洪肖的面龐,平靜無比,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做作之后的得意,和過分的平靜。答案已然在崔楠心中明確下來。
舒了兩口氣,他再次坐下,朝旁邊的算命道人招了招手,“七叔,好久不見,幫我算一卦吧。”他想要以此驗證洪肖之前的說辭。
“好。”算命道人走過來,仔細(xì)觀摩了一會崔楠的面龐,手指再次掐動,嘴中咒語碎碎念。
“好了,你要聽么?”算命道人問。
“說。”
“事業(yè)方面即將遇到大問題。”算命道人道。事關(guān)重大,他已經(jīng)無心裝逼,現(xiàn)在他一心所想,就是拜洪肖為師。正好此時亮亮自己的才華!
崔楠望了算命道人一眼,再望了洪肖一眼,想起洪肖對算命道人左呼右喚,心中就有了猜想。這兩人,合伙騙人呢。
他敢肯定,那個大客戶一旦接單,自己的事業(yè),就會一路直升。而現(xiàn)在看他們的意思,距離已經(jīng)成功不遠(yuǎn)。
他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一拍手,站起來道,“三天之內(nèi),自己離開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大瓦屋。在眾村民非常認(rèn)同的眼光下,他拉著一個人,去找崔蒼的墓地,準(zhǔn)備去拜拜。
他的離開,讓還在大瓦屋的村民們再次升起一陣騷動,或是給洪肖放出一句狠話,或是刻薄洪肖幾句,隨后紛紛離去。
洪肖睜開雙眼,望了算命道人一眼,心中疑惑,真算還是假算?
算命道人嘿嘿的尷尬一笑,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我不是有意要氣走他的……
……
崔楠離開大瓦屋,來到了崔蒼的墓前,拜了幾下,說了些沒來得及說過的話語,隨后離開了。
再次來到大瓦屋門前,開著他的白色雪佛蘭,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路煙塵。
他要去高速公路,從那里去嶺海。
路上風(fēng)景很美,可他卻沒心情看。
他現(xiàn)在一心想的,是開車。另外,還要思考到了嶺海之后,面對那位大客戶,該怎么去說才更好。一個一個人性的弱點在他腦中浮現(xiàn),他要利用這些,去攻擊那位客戶。
前方不遠(yuǎn)處,馬路的一條分割線當(dāng)中,不知是什么在閃爍著白光,馬路上幾個小孩注視著崔楠的車,眼中閃過激動之意,望著崔楠的車不斷向前開去。
“啪!”一聲巨大的輪胎爆炸聲讓崔楠面色一變,驚出一身冷汗。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車,開起來感覺不一樣了,擔(dān)憂之下,他向路邊開過去一些,停下來,下車看看自己的輪胎。
左上角的輪胎破了,三根鐵定釘在上面,旁邊還有一個粘得緊緊的口子。
“哈哈哈。”一陣大笑從不遠(yuǎn)處傳來,似乎在為他們的得意之作而高興。
就在之前,他們在學(xué)電視里拍的動畫片,在路上擺釘子惡搞汽車。
圖釘沒有,刀片和長釘?shù)褂胁簧伲麄儗㈤L釘和刀片固定在了馬路的分割線當(dāng)中。而第一個中槍人,就是面前的這個滿臉嚴(yán)肅的青年了。
崔楠望了那群小孩一眼,心中很是無奈,如果時間上允許,他肯定找他們家長的麻煩。
可現(xiàn)在,他很是無奈,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不調(diào)皮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繼續(xù)調(diào)皮下去,他們會是祖國的棟梁。”
他一直堅信一句話,老實人沒有大格局。
他無奈的抿了抿嘴唇,紅紅的舌頭微微伸出舔了舔嘴唇,心中念頭百轉(zhuǎn)。
最終,還是關(guān)上車,到路邊去問誰有修輪胎的電話,四周的屋子都問了一遍,不得其果,最終打了一輛摩托車,去找修車的地方了。
從山間小道到鎮(zhèn)上,再尋找,一來一回,整整用了兩個多小時。
看著修車師傅慢吞吞的修車,崔楠還真想自己動手,可他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