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親眼看著那個銀發女孩拿著鋒利的刀具跟我們爭鋒相對時,我才信服了馳佑當初說的話。
我問過馳佑他除了我和他的家人以外,有沒有遇見過其他同伴。他給出的答案是有,并且還是三個。
“你當時有用到你的刀具嗎?”我問他。
“沒有,那時我還沒有制作過這些東西。”
天底下有一大片烏云遠遠的漂浮著,電光時不時從烏云中閃爍出來,告訴我它的洶涌猛烈。在烏云上我看到了一小團氣球在那靜靜的漂浮著,不過不是我眼里夠好或許根本發現不了那個氣球團的存在。
那是我出行的第一個月,氣球收集到了第十二個,下面種植的虹仁也將在不久之后發育成熟,很快我就能收成到自己勞動的成果。在我的備糧用光之前,生活更早的出現了起色。
我出行后第一次遇到了其他的人。他也發現了我,借助風,氣球正往我的方向轉向飛行。后來他接近到一定距離時,便不再靠近。
他站在邊緣里看著我,是個男生,年齡與我相仿,或許比我小些許。我注意到了他的氣球團的數量極少,只有五個氣球緊湊在一起。而其下面沒有任何垂吊物,這也意味著他已經沒有了食物的來源。
我們之間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我是在不斷的大量他,他也在與我保持距離的同時一直看著我。回想起我父親告誡我的話“與同類保持距離。”
我對那番話半信半疑,因為此時此刻我面前這個人里,我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惡意,他手上沒有任何道具或是工具,能確定的是他現在一定饑餓無比。施舍的心在動搖,我想自己是否該給他遞出自己的一些食物。
存儲的食物雖然不多,但給他一點再省吃幾天應該沒什么問題,再等幾天底下虹仁的成熟了,就有新的口糧了。
他在我作出決定時不約而同的像我伸出了祈求的手勢,雙手合并在了一起。我也在自己家里帶出的虹仁中取出了兩個。
給他拋過去時,有些出乎意料,他并沒有直接狼吞虎咽的把我給的虹仁吃下去,而是放在了口袋里,繼續向我伸出祈求之手。他的動作讓我莫名的感到不適,但我還是向他拋出了第二個虹仁。我暗自祈求他不要再向我伸手了。
很不幸,他還是把那個虹仁放進口袋后繼續向我伸手,我很清楚再給他虹仁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不便,甚至危險。而且我感覺他還是會向我招手,直到把我所有的虹仁都收入囊中,或許也不回罷休。想到這里我不禁感到厭惡感。
“沒有了。”我原本想冷漠的說,但是語氣卻是委婉的。
他聽到我說后沒有把手收回去,反而還加大了動作幅度。
我向他擺手,再次說道。“沒有了。”心里感到難受,不想再看著他向我伸手的樣子。
而他也仍然單調的揮舞著他的雙手,雖然我不想繼續看著他,打包因為父親的告誡,我不敢回過身去,害怕他會忽然靠近或是對我拋出武器。
過了很久,風大了些許,或許他也感覺到累了,或是已經無望再能從我手中得到更多的果子。沒有再對我伸手,終于從口袋中拿出了虹仁吃了起來。
我也松了口氣,盤坐在自己的氣球上看著他。剛剛的警惕很快軟了下來。
看著他把第二個虹仁放在嘴邊時,我站起身來,準備給氣球拉開捕風層,飛離這附近。
我蹲下身子,細心的解開氣球間的杏絲,在解到第二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氣球有一種異常的振動,不安的感覺隨之而來。我猛的回過身子,剛剛那個人的氣球團現正團停靠在我的氣球上!但從氣球的各個地方我再也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
“與同類保持距離。”父親的話在我腦海回想,我慌張的看著周圍。那個人會在哪,他會做什么?只知道他趁的不注意主動停靠肯定不會有好意圖。
底下的虹仁!我終于反應過來,但爬下去之后,他已經收割了我大約三分之二的虹仁果實,他看到我的出現后手腳靈敏的把我的氣球與他的氣球推開,彈回自己的領域。
我手緊緊扣著杏絲,他麻木的表情,手上滿載而歸,還握著一個刀具。我只能對他進行毫無作用的辱罵,看著那個人的遠去。我才深刻的真正明白父親那番話的意思,是同類而不是同伴,自己沒有經歷過或許是不會知道的。
“你后來吃的怎么辦?”我憐憫的問他。
“也不算太差,遇到了好天氣,虹仁長得很快。不久后就生長起來了”他摸著我的頭溫柔的說。
“那還有兩個人呢?”
“一個是女的,我和她一直保持距離,她雖然沒拿我的虹仁,但是卻投出道具刺破了我一個氣球。”他說。“投針就是在她的刀具上拷貝出來的。”
“嗯...”
“第三個我發現他便開捕風層離開了,所以什么都沒發生。”
“那你怎么敢靠近我?”
“你就孤零零一個氣球啊。”他驚嘆道“而且還是趟在上面,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就這樣?”
“在你氣球上也沒發現任何工具了,更別說刀具了。”他嘲笑我。
“我也不想的。”我低落的說,忽然提高語氣說。“你還檢查我的氣球?”他這個舉動讓我有點生氣,但很快又覺得情有可原。
“那么小,一目了然都不用檢查哈哈”他掐我的臉蛋扯了扯。“還有就是你那么漂亮。”
“別以為這樣就能哄我。”我幽怨的說。
“關鍵是你醒后還知道說謝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