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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夢初醒

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那個男人和她的女朋友似乎都傻了眼,子言更是傻了眼。那攤主小哥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子鳶覺得很奇怪!她?為什么要來攪這趟渾水?之后,他一個健步沖上前,奪走了那把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水果刀。

那男人先是蒙住了!后來應該也有些悔意吧。這時警察也來了,不知哪個路人甲早就報了警。

后來,子鳶從手機里付了一筆錢給他們,這才終于了結了此事。

子言一直陪在子鳶身邊。從她一把握住那鬧事男人胳膊時,子言就立刻沖到妹妹身邊,她想保護她。雖然她有些害怕,雖然她不確定妹妹是不是著了魔…

待人群漸漸散去,那攤主雙手叉腰,望著眼前的子鳶對她說:“你不該幫我,也不該助長這不正之風!你看不出來他們在無理取鬧嗎?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他面無表情,似乎比較冷漠。可子鳶卻毫不在意的說:“請把你剩下的衣服全部賣給我!多少錢我都要。”話音剛落子言和那攤主小哥的目光一致的再次落在子鳶的身上。除了詫異,便是詫異!可子鳶的目光卻根本未離開過那攤主小哥的脖子。因為他脖子上的綠色觀音實在是讓子鳶印像深刻!她久久不能忘記的那個小哥哥,似乎就是他!不不不!一定就是他!那塊獨一無二的綠色觀音像,子鳶記得它綠的發碧。而且這小哥清秀的眉眼,他不就是她一直牽掛的那個人嗎?

身旁的子言似乎也看出些端倪…

夜已深沉。湖邊,蘇以塵坐在臺階上打開易拉罐,喝起了最后一罐子啤酒。子鳶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這背影有一種微妙的孤獨感!于是,她走向前,坐在他的身邊,望著他,微笑…

蘇以塵轉臉望了望子鳶,她?長的并不驚艷,不過卻自帶女中豪杰。清秀單純的臉龐,透露出一顆狹義心腸!像武俠劇中的女主一般,清新脫俗。

“呵呵!”他在心中嘲弄著自己,自己到底在想著什么?于是,他上來就對子鳶說:“我現在沒錢,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對我有什么企圖,我沒法付錢給你!”原本以為這句話會讓子鳶知難而退,卻不曾想,她依然面帶微笑的望著自己…這傻丫頭,還真與眾不同?

“你脖子上的觀音,是你自己的嗎?”子鳶的突然提問,讓蘇以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我弟弟的。”“什么?你弟弟?”“是啊!怎么了?”蘇以塵覺得很奇怪,這個傻丫頭為什么要這么問自己?

“那你弟弟呢?他在哪里?”子鳶繼續追問不休!難道?難道是自己找錯了人?見她一再追問,于是他答:“他在醫院,是個植物人。”

天哪!植物人?不會吧?不會是…子鳶不敢再想,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蘇以塵太好奇了!他不清楚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目的是什么?于是他有些惱了,放下空瓶子,起身就離開。

一路上,子鳶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一直跟著他來到醫院,看見他照顧他的植物人弟弟,子鳶這才明白,原來他辛苦奮斗都是為了他的弟弟!

子鳶趴在門口,透過玻璃,她仔細打量著蘇以塵的弟弟…她喃喃自語道:“不是他!不會是他!”難道當初他為了救我而變成了這樣?子鳶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直到近清晨,蘇以塵準備回家,可發現子鳶還在跟著自己,于是他雙手叉腰,大聲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說個故事給你聽!”子鳶回答。

故事?這讓蘇以塵更是困惑了!冬天的清晨霧蒙蒙,此時此刻,卻顯得特別安靜…

8:30分,小妹子善從睡夢中醒來,手機上的一條消息卻使她無比興奮!那是元也先生的邀請函,邀請郭家姐妹來參加他弟弟的婚禮。由于郭父郭母身在海外,所以元也先生特意邀請姐妹四人來參加這場盛世浩蕩的豪門喜宴。

子善忍不住興奮的跑下樓去,大姐還在睡夢中,就被小妹鬧醒…

九點鐘,子鳶和蘇以塵來到他的出租屋。蘇以塵撿起桌角邊的半根煙頭,點燃它便抽了起來…

“你不抽煙吧?我就剩半根煙了。”蘇以塵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子鳶搖搖頭,蘇以塵似乎再沒耐心了,他不耐煩的問:“到底什么故事?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哦,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你再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子鳶有些激動的問道。蘇以塵一頭霧水搖搖頭。于是子鳶下定決心一股腦的說:“我,我是郭子鳶你真的不記得了?十幾年前,在我家小區附近,那天我放學回家晚了,家里的阿姨臨時有事不能來接我。后來有幾個年輕的男人知道我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們當街勒索我,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我?后來我姐姐子言拉我走的時候我們看見你正在被一個男人用刀指著…那個綠色觀音就戴在你的脖子上,他們搶走了它…可,可我不知道為什么它現在又重新回到了你的脖子上?不過我記得特別清楚,這塊玉佩它太獨一無二了!難道,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子鳶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她甚至有些瑟瑟發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為這件事在她的心里縈繞許久,她不能忘卻一個見義勇為的小哥哥,在最緊要的關頭保護了她,她怎么能忘記呢?可是轉念一想她更加害怕了:“難道不是你?是你弟弟?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嗎?”

話說至此,蘇以塵緊緊的盯著子鳶的眼睛。他也驚訝無比!記憶好像電影般重演,他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好像歷歷在目般!可是,他依然輕描淡寫的回了句:“他們只是因為我的阻撓有些借題發揮了。沒拿到錢,就打了我一頓。你和你姐姐剛走,就有人來救我了,是隔壁小區的兩個保安。所以,他們就逃了,什么都沒敢拿走!只是幾個沒膽量的小混混。”

“真是是你!可是…”子鳶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蘇以塵打斷:“就這事?以后不要再想了,多少年的舊事有什么可想的?算了,你回去吧。”說完,他轉過身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丫頭是想來報恩的?這年頭,還有那么傻的女孩子?蘇以塵不自覺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你弟弟的事?”“他是個意外!很多年前就這樣了。”蘇以塵繼續回答。

“可你為什么說這觀音是他的?還有你父母呢?”子鳶追問。

“小時候不懂事!把弟弟的玉佩搶來帶。媽媽說,既然我帶了就好好帶著。后來他出事,我總覺得是我搶了他的好運氣!至于父母,他們早就出車禍離開人世了…”說到這里,他不禁又嘆了口氣…子鳶覺得很是揪心!

“你可以走了!”他又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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