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王府的庭院里,北堂修溫柔安撫懷里的心愛之人,時而不是摸撫胸前的一縷秀發(fā),他懷里的人便是花心如,身穿大紅色錦袍,臉色略微慘白,一雙眼眸狠厲看著前方。
前方,云月凌吊在庭院的柵欄下,一條條鞭痕落在她身上,須臾間,血跡染上了衣服似雨點般順著衣服滑落,在地面上灑落成點點血色梅花。
同樣是他的兒子,一個死的悄無聲息,而另一個卻要拿她做陪葬,更何況她什么也沒有做,是她天生命運不公還是她自作自受?身痛哪里比得上心傷,看著不看自己的男人,看著從未心疼自己的男人心如死灰,此生無戀。
“母親我來陪你了,你在天堂過得還好嗎?我好想你,你總說要凌兒快快樂樂地活著但女兒無法做到,女兒過得不好活的好累,母親你不要怪女兒,更不要怪父親,父親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帶女兒那一份活下去,在世女兒無法在你老面前盡心盡孝來世女兒定要好好報答你,父親你要保重身體不要牽掛女兒,父親你聽的連嗎?女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卑殡S著心底中最深的思念,沉重的眼皮緩緩落下。
而這一切都被走廊邊的一個男子收盡眼底。
懷抱中的花心如提步緩緩上前走向云月凌。
吊在在半空中的云月凌離地面足足有她半個身子高,她也只好抬頭仰視她。
“云月凌你也有今天,就算你死十次也不夠還我兒子的一條命?!彼湫?,笑的令人不寒而栗,透心寒骨,她恨她失去名分、兒子!
北堂修注視的一雙冷冽眸子逐漸變得深邃,其他下仆此刻也乖巧站在一邊。
原本死氣沉沉的云月凌此刻緩緩恢復(fù)了微弱呼吸,猛然睜開雙眸,凌厲霸道的眼神宛如一把細刀剜在她心里,花心如大驚失色急退一步,險些跌落在地,好在北堂修及時攬住她的細腰才免遭一難。
這一切都被走廊邊上的男子看在眼里。
痛,鉆心透骨的疼痛,云月凌不禁緊皺眉梢。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又是什么地方?
云月凌懸在半空,抬眸好奇打量周邊的紅瓦白墻,一個個問號環(huán)繞腦際。俯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狠辣的冷笑,而它的主人似是被自己嚇到了急退一步,險些跌倒,然后便是一身玄衣的男人及時擋在她身后,一時她卻被這個男人吸引住了眼球。
墨黑烏發(fā)用一根精致木簪挽成發(fā)諏,面容俊美無儔,雙眉斜挑入鬢,星眸明似寒星,白玉鼻高挺,唇形完美,此刻勾著淡然的冷意,好生俊美的男人,這是他給云月凌的第一印象。
恍惚間,陌生的畫面如狂風(fēng)暴浪般涌向腦海,伴隨周身酸痛一一在腦海中播放一遍,頓時一陣頭昏腦脹不禁讓她的眉頭緊皺上幾分。
云月凌?王妃?
云月凌她不陌生,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嘛,那王妃又是誰?我嗎?我怎么來到這里了,難道我穿越了?低頭看向自身,峨眉已經(jīng)湊成了川字型,滿身的鞭痕讓人看得心驚。貫日的作風(fēng)令她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不管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當前首要的是如何離開這里。
片刻間,這個身體主人的前世記憶也在她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一切猶如親身經(jīng)歷,云月凌懸掛的雙手緩緩相握,瞇起冷眸一瞬不瞬看著北堂修,一副帥氣的氣囊下卻是一顆狠辣的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一年結(jié)發(fā)夫妻?他卻冷眼看著她一步步在鞭打聲中逝去,一條無辜的生命在他手中流失,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就被活生生折磨死去,這還有天理還有溫暖嗎?哪怕是在刀鋒上摸爬滾打的云月凌也無法下得了這個狠心。
這一瞬,北堂修有些詫異看著云月凌,這個女人眸中似乎沒有了一絲的迷戀,而僅是冷冽,她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與以往不一樣,但說不出其中的怪異,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還沒死,“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敝饾u平息心中余悸的花心如手指云月凌朝右邊發(fā)愣的下仆大吼,美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殺意,今日她就要她死在她的面前。
云月凌挑起右眉,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微瞇的雙眸絲毫沒有畏懼,在現(xiàn)代她是堂堂黑幫老大,殺人絕不在千數(shù)以下,更何況在古代?若不是身體被吊綁在柵欄上區(qū)區(qū)幾個小婁婁也不夠她松松手腳。云月凌冷笑凝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她要記住今日之辱,他日若能平安走出這個庭院她定雙倍把強加在她前世身上的痛苦雙手奉上。
手持長鞭的管家后怕地聳起肩膀,那一刻他竟從她的目光中感受到濃濃的殺氣,流轉(zhuǎn)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霸氣,就算年過半百的他也不敢踏出一步。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開?!闭б娳w管家一動未動,花心如鐵青著小臉掙脫出北堂修的懷抱搶過他手上的長鞭冷笑望著云月凌手一狠就朝她臉上掃去。
“今日之人,你們聽著,我云月凌今生若有重生之日便是你們的死期,欺我者定讓他生不如死,殺我者我定讓他生死不得。”
僅僅兩句話,聲音不大卻顫抖了每一顆還在跳動的心,北堂修更是青白了半邊俊臉,好大的口氣!就算是擁有二十多年內(nèi)功的高手在他面前也休想有如此狂言,何況就她一個弱女子。
其他仆人震驚了,仰視著云月凌,這哪里像是曾經(jīng)大氣不敢出的柔弱王妃?但隨即勾起嘴角笑的無比諷刺。
花心如身形微震,舉起長鞭的右手在半空中停下幾秒,隨后重重落在她的臉頰上,曾經(jīng)她可以肆意虐待她那今日也如此,即使這一刻卻感覺到她的霸氣,但她就不信她還能反了嗎!
云月凌鳳眸斂下,揚起冷冽的目光,哪怕身屈他人檐下她身上獨有的霸氣、不可一世的高貴氣質(zhì)仍不是花心如能夠?qū)W的到裝的起的。
在長鞭再次揚起時,一個天藍色身影從走廊邊一閃即逝,往庭院內(nèi)涌入。
“好大膽子,堂堂太尉之女皇上的表妹怎么是爾等所能欺負的?!鄙泶┨焖{色錦袍的北堂風(fēng)還是忍不受上前勸說,一把拽住落下的長鞭,斂起目光冷眼暼視花心如,隨即轉(zhuǎn)向北堂修不悅道,“三弟你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她?!币蝗辗蚱薨偃斩骶退闼绾尾幌矚g她也不能狠下毒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