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花憐忍不住地“噗噗”笑了兩聲,這些孩子當(dāng)真天真浪漫的可愛!
也難怪,葉家所有的研習(xí),都是經(jīng)葉驍那個古板的老頭子之手,在他嚴(yán)苛的教導(dǎo)下,這些孩子的性格早被他壓抑地不知道成什么樣了!
思及此處,他有心逗弄逗弄葉家的這些小輩們。
他輕咳一聲,在大家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又立刻收斂住嘴角的笑容,隨即他板正了臉色,不輕不重、一本正經(jīng)地嚇唬道,“哎呀、哎呀!糟了!保命的家伙掉了!”
聞聲,那少年凄慘地“啊”了一聲,頓時面如死灰地看著花憐,慘叫道,“是吧……那……完了完了完了……這、這……這下可怎么辦。”
眾人不由自主的齊齊“嘁”了聲,接著便是一臉悲壯的看著摔下去的紙人。
良久,另一名少年才一臉的哀戚地問道,“沈、沈二公子,這下該怎么辦。”
花憐依舊板著臉,他嚴(yán)肅地說道,“嗯,這么重要的東西也能撒開手,要是讓你們?nèi)~家首教葉老頭知道,定要發(fā)火了吧!”
一提起葉家那名“嚴(yán)于律己”的葉首教,那名少年頓感如臨大敵一般,他面色更加悲傷決絕,早已一臉的視死如歸。
頓了好久,他才低聲喃喃道,“怎、怎么辦……那可是、是葉葉首教……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我要被罵死了……”
他話未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將臉轉(zhuǎn)向一旁的葉鳶。
見他一臉希望地看向一旁的葉鳶,花憐無情地潑著冷水,他道,“打住!別看你們家葉小叔叔,那可是葉驍,葉家首教,你家小叔叔也沒轍!”
葉鳶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最后賭氣似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花憐。
他嚷道,“你你、你少嚇唬人!”
雖是警告,但語氣顯然不足,花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道,“你們?nèi)~家的人,你們比我更了解……我就不多說了……”
希望破滅,那少年更加悲戚了!
阿寧見狀,連連挽救道,“沈二公子、沈二公子,應(yīng)該也不打緊吧……”
他的話還未說盡,就被花憐打斷了,他道,“打不打緊不知道,但你們家葉老頭的脾氣,倒是很了解啊……以我看來,嘖嘖……免不了!”
他說的十分嚴(yán)肅,小輩們頓時面面相覷。
那小輩懊惱地說道,“唉,這下死定了……葉首教那么嚴(yán)厲,我完了!”
阿寧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他欣喜道,“其實、其實……沈二公子,此刻我們御劍飛行,而且那些走尸也飛不起來......”
阿寧滿懷希望地看著花憐,大眼里的信任讓花憐險些裝不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淡聲道,“嗯……說的不錯,不過這樣的小問題以后還是要多多注意,不然,你們?nèi)~首教肯定不能輕饒了你!”
聞言,葉鳶忍不了地“嘁”了聲。
那名小輩們聞聲頓感如釋重負(fù),他深深地舒了口氣道,“保證!絕不會了!”
花憐笑了笑,道,“不錯,如此甚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忽遠(yuǎn)忽近、詭異莫測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如此熟悉的鈴聲一響起,猛然間眾人心中被嚇的不輕。
一名小輩又驚恐地喊道,“快快快快、快……來了、又來了......”
葉鳶疑惑道,“什么?!”
那小輩道,“那個聲音……就是那個聲音啊!”
葉鳶還沒有明白,蹙著眉,一臉不解地看著那名小輩。
另一人道,“葉小叔叔,是那個鈴聲呀!義莊的那個聲音……對,就是那個鈴聲……來了、來了!”
花憐沉臉聽了聽,聲音不是很遠(yuǎn),但也不近,像是刻意保持著距離一樣,雖說聲音很輕,但又恰好能讓他們聽的清。他想,若是再離開幾步,那聲音定是聽不見的!
他暗暗想了想,這聲音的遠(yuǎn)近、大小,都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確實可疑!
恰在此時,謝童驚道,“這鈴聲不會是跟著我們來的吧!”
他這話一出,眾人不禁又是一陣毛骨悚然。
這鈴聲,不期然地讓他們齊齊想到,雷公山上的石洞里,那幾個陰魂紙人進洞時,也是伴著這樣詭異的鈴聲。
思及出處,山洞里那詭異的陰魂紙人慘白邪氣的臉,頓時又再次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眾人紛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花憐掃了一眼葉家小輩,不作想便知他們此刻聯(lián)想到了什么,他“嘖”了一聲后,笑道,“你們別多想,這鈴聲跟雷公山上石洞里的那鈴聲相差甚遠(yuǎn),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兩波,絕不是同一行人!”
聽他如此說來,眾人才放松下來。
不過,他又道,“不過嘛……這鈴聲是敵是友還未可知,我們還是要當(dāng)心!你們千萬別走丟了,對了……紙人也不能丟!”
眾人齊齊道,“好,明白了!”
大伙兒都明白,眼前這個怪影已經(jīng)叫他們手無足措了,若此時再來個勁敵,那只能等死了。
此時,一直未出聲的阿青,淡淡道,“沈公子,那聲音好像是一直跟著我們來的,從出了義莊就一路跟著。”
葉鳶大驚,“你怎么知道!”
阿青淺淺笑了笑,一臉平靜道,“我看不見,但是聽覺就比別人強很多,這聲音確實是從義莊一路跟過來的。”
的確,瞎子的世界里,聽覺會更靈敏些。阿青說的直白,眾人也更加相信他的話。
葉鳶道,“這聲音……唉,他想干什么?!”
花憐道,“這也說不準(zhǔn)。”
葉鳶道,“可有辦法將他引出來?”
花憐道,“別,打草驚蛇估計會更麻煩。”
葉鳶道,“那怎么辦?敵暗我明,若他搞偷襲,我們豈不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花憐道,“別著急,再等等!”
見他一副“別擔(dān)心,我早有準(zhǔn)備”的神情,葉鳶平復(fù)了心情,他道,“好!”
正在此時,那鈴聲又響了起來,但此刻鈴聲響的節(jié)奏和大小跟之前的一比,明顯不對。此時的鈴聲隱隱約約,斷斷續(xù)續(xù),時而急促,時而屏息。
像是在催促,又像是怕人發(fā)覺一般,竟讓花憐一時拿不準(zhǔn)它的意圖。
花憐還來不及搞不清這鈴聲是什么情況,就見那道怪影在他們的對面停了下來。
定睛一瞧,那黑影緩緩浮動,直對著他們,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