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有兩個名字。在意大利,同父姓,名為格蒂西亞·蘭開斯特,在中國,同母姓,名為紀望濘。(本章開始葉溪/安安統稱為紀望濘)
進入客廳,就看到年近九十,精神矍鑠的老爺子紀翰。
此時看見她,眼里抑制不住的留下了欣慰的眼淚。
紀翰是家里最寵紀筱唯的人,愛屋及烏,紀望濘小時候得到了很多紀翰的疼愛。
在紀望濘失蹤的時候,紀翰就因為這個事情引發了高血壓,住進了醫院。
最后在紀浩的兒子紀皓銳與紀瀾的安慰與陪伴下,才好轉過來。
“阿濘,過來”
紀翰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外孫女,趕緊招呼她上前來。
紀翰滄桑的手輕撫著紀望濘的臉,渾濁的雙眼也不知道似在看誰,眼里的淚就這樣不停地流著。
“不要哭”
紀望濘幫他擦掉眼淚,安慰著。
“好,好,我的孫女終于回來了”
紀翰從回憶中出來,看著眼前嬌俏的孩子,心疼的抱住了她。
“以后在這里住著,好不好?”
紀翰不是不相信格萊斯,只是想在他最后的一些時間里有她的陪伴。
“不行的,我還要回去陪艾倫,不過我以后會經常來看你的”
紀望濘很懂事的說著,她知道格萊斯并不想她從小不在他身邊,只能兩邊都照顧著回答他的話。
“父親,這個問題我們找個時間再討論”格萊斯及時打斷了紀翰要接話的趨勢。
“阿濘,來,叫外公”
紀翰注意到紀望濘剛剛沒有稱呼他,特意提醒一遍。
“外公”紀望濘反應過來叫了一聲。
“這邊這個是你的大舅,坐在身邊的是大舅媽。另一邊坐著的是二舅,你都還記得吧”
紀望濘乖巧的點點頭,不懂也要裝懂。
而紀家為了紀望濘特意搞了一個儀式。
讓紀望濘面朝南,在晨曦的微光里,由紀翰給她準備灑上他特意求來的“神水”,寓意驅邪避害。這是紀翰的一個老同學說與他的。
也不管它有沒有用,老人家的祝愿不能白白辜負了。
晚上,紀望濘在紀家吃到了Z國傳統的菜肴。
繡球乾貝,八寶野鴨,奶汁魚片,蕪爆山雞,麥穗蝦卷,干煸牛肉絲,草菇西藍花,糖醋荷藕,杏仁豆腐,紅豆膳粥,三色糕,龍井竹蓀膳湯。
這些菜是紀家特意做給紀望濘的,廚師南哲是曾經管理宮廷膳食的師傅的兒子,如今已經五十幾歲了,有個在讀大學的兒子。
因為曾經得過老爺子紀翰的恩惠,如今在紀家廚房幫忙的。而他無事時會在京城的自己經營餐廳做事,計劃著再收個徒弟把Z國傳統美食繼承下去。
今天紀望濘回來,就在廚房里把一部分拿手好菜都做了上來。
“阿濘,來來來,多吃點,你都瘦了。這些是你南爺爺特意給你做的,可要多吃點”
紀翰指著餐桌上的事物,招呼紀望濘多吃點。
“外公也多吃點,那么多好吃的,我也去吃不完”
“大舅,二舅還有舅媽也多吃些”
沒有忘記在旁邊的舅舅們,紀望濘都招呼了一遍。
飯后,紀翰帶著紀望濘來到了他給她準備的房間。
走進屋子,環視一圈,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這是紀望濘的母親紀筱唯的閨房。母女倆的閨房在同一間,不過紀望濘的在另一邊。
透過暈紅的帳幔,可以看見另一邊不一樣的風格裝飾。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床由精貴的紅木雕刻而成,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床上鋪就著兩番錦被,淺藍色的紗幔垂在兩旁。
床的斜對面,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制的梳妝臺上,滿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閑適。
房間內不是傳來陣陣檀香,幽靜美好。
這些都是紀筱唯親自為紀望濘布置的閨房。
她想著親手叫她寫字、繪畫,彈琴……可這些都成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