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時府會議?
- 朱門綺戶
- 銀燈照錦衣
- 3017字
- 2013-09-17 23:24:18
初暖冷笑:“你摟著她,就能避免她沒有下一次了?倒是我再怎么看不上她,我院子里也沒有池塘。”
在映紅邊上那個年輕的媳婦,聽了這話說:“娘,放開小姑吧,三姑娘說的是,不管三姑娘怎么看小姑,也不會真害了她性命。您就是把她帶回去,也不能總看著她的,萬一小姑一時又想不開了怎么辦?”
這個媳婦是個人才,想不開?要是映紅是因為想不開尋死,直接在門房里上吊就行,何必費勁跑到內院里跳池塘。
不過初暖不可能揭穿她,這個時候作為映紅的家屬也只能這么說了,要不說什么?到三姑娘房里,大太太就不好弄死映紅滅口了?
映紅的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媳婦的勸,也慢慢送來了女兒。正當初暖以為能帶走映紅了,剛要讓婆子們動手,就聽:“這是反了天了,大晚上的明燈明火的這是要做什么?”
初暖聽了這聲音不用回頭,就聽得出是老太太的聲音,她能救下映紅,但是被老太太反感她留下的映紅引起的今晚的混亂是一定的。設這個陰謀人果然不好對付。
初暖雖然知道時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自己,所以會不會因此加強更壞的印象也無所謂——因為按初暖看,時老太太對她的印象已經到了不能再人為降低的水平了。
但是時老太太不喜歡自己是一回事,被人陷害被時老太太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初暖心里一思量,就轉身搶上一步:“孫女思量不周打擾老太太休息了,孫女惶恐,孫女有錯。
老太太您仁慈,不忍心把人往壞處想,更不忍心重罰映紅這丫頭。
只是孫女想啊:不怕別的,就是怕映紅這混人離開了咱們府里,到了外頭還這么滿嘴胡話的說,影響了二姐姐清譽——要是出去了,人家只怕要問她為什么被咱們府趕出去的,她為了自保只怕還有堅持誣陷二姐姐的,那二姐姐的名聲可就完了。
這以后了二姐姐要被人閑話,說她陷害堂妹,了解外男聚集的地方,外頭那些人哪個不是長舌的,再添些油醋,那二姐姐以后這親事怎么說?
所以孫女就私下想頭留下這映紅,怎么也得保證她出去不敢誣陷二姐姐才是。誰知道這丫頭倒是邪門,居然趁著夜里人少,值夜都在門上盯著班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弄斷了繩子跑了。
而且從二門門房跑了,卻往里跑到這內宅的花園里,然后投水自盡,是咬死了非要給咱們府里些麻煩!好好的花園添上人命,以后晚上誰還敢來的?也不知道這映紅為什么要害了我,還有誣陷了二姐姐,都不成,也要壞了咱們府里花園的氣氛。”
初暖本想說壞了風水的,但是一想這時府的情況,這么多年,這么個風氣,所以也不知道四處多少條冤魂呢,還是不要說壞了風水,讓時老太太膩歪了,遷怒自己。
也不知道是二姑娘的名聲對老太太真的很看重,還是初暖這一套子說住了時老太太。時老太太沉默一會兒,初暖看著她的臉在燈光里半明半暗的,因為胖而不鮮明的五官輪廓倒因為陰影顯得深刻,使得時老太太和白天里那頤養天年的慈祥老太太形象截然不同。
初暖見時老太太不說話,也只是站在那里低頭做恭敬狀。
最后時老太太說:“難為你想的周到。”時老太太語氣去緩和了很多,只是就這樣緩了語氣,聽起來也不感覺像在夸初暖。然后時老太太說:“把映紅帶到我院里看守著。明日我再重新發落她。”
初暖心里松了一口氣:映紅進了時老太太院里,就歸老太太管了,這個包袱算是甩出去了。
不是初暖心狠,她只是想要以買下映紅的方式要挾一下映紅,讓她說出誰要陷害自己,自己有個防備,不至于哪天莫名其妙就身敗名裂,甚至命喪九泉。誰知道,人家比她狠的多,不管映紅是自愿還是被迫反正人家想要讓初暖背上人命。
人命什么的,不管對于生長在21世紀普通人家的靈魂,還是小家碧玉的初暖本尊,都是太遙遠太沉重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想象自己能背負的。
所以對現在的初暖寧可不問映紅誰要害自己,只要她能離自己遠遠的,不要陷害自己背負一條人命就行。
生命是珍貴的,絕對不能殺人,不管直接間接——無論是穿越的靈魂,還是本尊的初暖都是一樣的,她們都是這么相信著,也是被教育的。
在初暖看來只要映紅不在自己手里了,那么也就沒人要害她了,難道在老太太院里殺了映紅嫁禍老太太不成?不是可笑嗎。
時老太太要帶走人,大太太就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及時出現了,然后說幾句自己治家不嚴,驚擾了老太太,罪該萬死的話。
時老太太沒等大太太懺悔完畢,就是直截了當的說:“這也晚了,就各自回去吧,要不給人知道我們府里這么點的事,也這么興師動眾的,讓人笑話。”
老太太發話了,于是各自散了,老太太帶走了“戰利品”映紅。那映紅家的人也不敢鬧,求情什么都沒有,只是跪在一邊看著。
看來什么骨肉親情的,在時府這種地方,也只是要挾一下初暖這樣沒權沒勢的。
初暖一回到自己院子里,就讓春眠趕緊去把映紅的身契給老太太送去。一時春眠回來,說老太太身邊的畫冬親自收下了。
第二天,早上繼續請安,吃飯,除了上至老太太,下至小丫鬟都有黑眼圈說明昨晚的睡眠不足之外,沒有一個人提起昨晚的事。初暖當然不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等早飯后回到自己房里,還沒坐穩,老太太的人又來叫,趕緊還得去,這不是折騰么。不過好像時府就是喜歡這種折騰,而且這次折騰的也不是只要初暖一個,是全員,就是不但初暖要去,初暖的四個二等大丫鬟,四個小丫鬟,甚至不值班的婆子都要去。
初暖沒好問來傳話的繪秋,叫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本來打算繪秋走了,問問畫眉或者鴛鴦這是什么情況,結果人家繪秋根本不走,就等著她一起走。這算什么?押送?
等初暖到了老太太院子,發現外頭聚著很多下人,里面更是烏壓壓的一院子人,除了中間留了一條路,其他都站滿了人。
進了老太太的上房,更是發現連不光她見過的女眷,還有兩個中年男子和三個年輕男子,看裝扮和坐的位置,應該就是初暖的伯父和父親還有堂兄弟們。
好吧,其實初暖已經見過了伯父和堂弟——某些必須連伯母和嬸母都請安的日子,去請安的時候見到的。
伯父大人當時頗為親切的問了些家常,還給了很豐厚的見面禮,要伯母多照看初暖,就算客套,也算表現的像個長輩樣,對比時府其他人算很不錯了。只是就初暖看,伯母對伯父的話很明顯的敷衍啊,都懶得掩飾,看來大房里是大太太當家。
那個沒見過的美中年應該就是自己現在的爹“是賤人”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還是道貌岸然的么。初暖也來了月余了,居然今天第一次見到這個父親,而今天明顯不是為了介紹她們父女相見的聚會。
說起來初暖給繼母請了一個月的安了,居然這位父親一次也沒在家,要是繼母因此心理變態,要害自己,自己雖然冤枉,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繼母的變態原因。
果然等初暖給老太太行完禮,繼母站起來給初暖介紹,伯父,父親,大堂兄,二堂兄,堂弟,一一見禮,當然堂弟是給初暖見禮。
現在伯父對初暖的行禮也很慈祥的笑笑,倒是初暖那所謂的父親不過點點頭,好像對妻子女兒和顏悅色一點就失了面子。看二太太的表情,對丈夫這么漠視也不見生氣,估計是習慣了——這種事真的能習慣么?
說起來伯父不是很英俊,但是氣質挺溫和的,看起來屬于沒什么本事但是也無害的那種人,當然人類都是知面不知心的,比如二老爺看上去還氣質優雅呢,其實不過個繡花枕頭(初暖養母的評價)。
大堂兄長的不像他父母,倒是很像他叔父,相當漂亮個青年人,不過初暖這些天聽府里風評,這位大少爺除了長相,其他方面也非常像他叔父——大老爺和大太太真倒霉。
二堂兄倒是很謙和,只是有點太謙和了,看著就軟,不過考慮他父親和嫡母的情況,也能理解。
比初暖晚了一步的二姑娘,在初暖見禮的時候,只能在一邊等著,等初暖見禮完,然后再和初暖一樣來一遍,只是省略了介紹部分。
好容易大家都見完禮了,幸虧這時府人口不算多,要不等中午也輪不到說明到底為什么把大家聚在這里的原因,光大家見禮就天黑了。